第257章 生子,遭囚禁
在我准备这两天,韩正寰和叶勋昊早出晚归,我觉得他们是忙着皇天还有洛水神阵里的事情,就没多想。
在举行婚宴的前一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上有些重。
这几天每次韩正寰回来都会如此,不会动我,但也不满足,要我用的别的方法帮他。
我只当他这次又是如此,刚要伸手,就被他攥住。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际,轻声呢喃着我的名字。
我抱着他,“怎么了?”
他抬头,目光晦涩不明,眼圈却有些红。
我陡然一惊,跟着他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哭过。
他仅仅的握着我的手,不让我给他擦眼泪,我眼见着他的眼角越来越红,最后在右眼角凝成一滴血泪。
我以前不懂血泪对于鬼魂的价值,后来在皇天里看书才知道,一滴血泪,要耗费一半的鬼力。
我莫名的开始发慌,想要从床上起来,却被他给摁住,他低头狂暴的吻上我,不给我问他的机会。
嘴中一凉,我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却被他抵住,不让我动,只能把那颗血泪咽下去。
这一夜,他在我身上兴风作浪,不停的折腾我。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停下。
我强撑着精神,他却抱着我,轻声的哄着我,弄的我刚撑起来的精神就被打散。
最终,我也没能问出他到底是怎么了。
只觉得,在我迷迷糊糊睡着之后,他一直在我耳边叫着我的名字。
等到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正常,面上带着淡笑,穿着事先准备好的西装。
他低头在我旁唇角亲了下,跟着杜衡他们离开,而我则是留在房间里化妆。
我坐在凳子上,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最后我实在是害怕,从房间里跑出去,去追韩正寰。
边跑边流泪,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等我跑到大门的时候,就看见韩正寰站在瘸子对面,瘸子手上握着一根木头,另一端已经插入韩正寰的胸膛。
“韩正寰!”
我大叫一声,抬腿就往过跑,却见韩正寰一抬手,一道无形的屏障挡着我,瘸子站在他对面,表情阴冷。
他嘴巴动的很快,不知道在说什么。
韩正寰脸色出现一道道黑线,手背上地狱业火的标识越来越弱。
我拼命的捶打着前面那无形的墙。
“别打了。”叶勋昊站到我旁边,说。
我哭着抓着他的手,说:“你去帮帮他,你去帮帮他啊。”
叶勋昊叹息一声,“没人能帮得了他,在洛水神阵的时候,我就劝他不要去找他,洛水神阵是寒天最为看重的地方,他不会放过他,可他不听。”
我不由得瞪大眼,想起那会他是真的在拦着韩正寰,不让他进去。
“你为什么不说明白?”我推开他,咬破手指想要画符,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根本出不来血。
血泪,昨晚的血泪。
一定是昨晚的血泪,他这是打定主意不让我插手了么?
这会韩正寰全身仿佛被黑色藤蔓缠住一样,瘸子手中的木头越来越亮。
“啊!”
韩正寰痛苦的低吼一声,瘸子身形一震,踉跄着退后几步,那根块头掉在地上。
瘸子如梦初醒,脸上的阴狠瞬间消失,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这时,挡在我跟前的屏障也消失。
我接住韩正寰的身体,却在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他身体就像是瓷器一样,直接破碎,一块一块的滚到地上,化成黑烟,消失无踪。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脑袋里嗡嗡的响。
“丫头,我……”瘸子站在我不远处,脸上满是惊慌。
我抬头看向他,目光锐利,冲到他跟前,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他摇头,“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丫头……”他过来抓我的手。
我本能的甩开。
现在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想什么。
怎么就没了呢?
瘸子面色凄苦,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我捡起地上的棍子,哭着问瘸子:“这是什么东西?是不会他把韩正寰的魂给封住了?”
他看着那根棍子,惊慌后退,摔在地上。
我双眼一亮,跑上前,“瘸子,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求你了。”
他不断的摇头,脸色惨白。
我又急又气,情绪彻底崩溃,抓着他的领子大喊:“你告诉我,你说话啊。”
不知为何,我看见瘸子这模样,他现在的脸慢慢的跟在道法昆仑中的那喜怒不定的瘸子融合。
在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已经掐住瘸子的脖子。
他错愕的看着我,声音苦涩:“丫头,你要杀了我?”
我手一抖,摇头,“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这是什么东西?”
这话刚说完,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挥开,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齐阳。
他失望的看着我,“你竟然这么对他。”
“不,不,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什么。”我说。
他却不再听我说,拽着瘸子转身要走。
杜衡和白影带着人将他们围住。
白影冷声说:“瘸子杀了韩正寰,不能走。”
齐阳瞥了眼我手中的棍子,冷嗤道:“胡说八道,好好查那凶器,才是正经事。”
说完,他挥开白影等人,牵着瘸子离开。
我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棍子。
白影蹲到我身边,轻拍我的背。
“给我血,给我血。”我轻声说。
白影毫不犹豫,拿刀在手上划了一道子,我用她的血画符,几乎我会的符都试了一遍,一点用都没有。
叶勋昊走到我跟前,说:“你别哭,他不会那么容易死。”
我点点头,神情平静的从地上起来,回屋。
锁上门,我找出朱砂,在房间布了个招魂阵,我身上有招魂幡的气息,就把自己当成招魂幡来用。
等到白影他们发现不对劲,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当时一屋子的脚印,我浑身冰凉,双腿不停的抽筋儿。
而且,见红了。
接下来三四个月,我都被勒令卧床静养。
闹过这么一通,我反而冷静下来,心里开始坚信韩正寰不会出事。
瘸子被齐阳带走,再无踪迹。
我看着他留给我的东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叶勋昊,冷声问。
这已经是我第十次问他。
他照旧不言语。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神愈冷,“叶勋昊,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你知道我跟韩正寰的关系,我虽然因他而生,但他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多,我也只是知道寒天本事滔天,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破天当初被逼的躲入鬼扇中,就被因为得罪了寒天。”他说。
“也是因为破天躲起来了,寒天才盯上韩正寰,才有了之后的事。”
我双手缓缓握紧。
他说到这里,故作轻松道:“不过,你也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坏,寒天说到底是他的父亲,再加上韩正寰如今的本事,他不会杀他。”
“只会囚禁他,折磨他。”我接着说。
他讪笑。
我躺到床上,不再说话。
我现在很害怕,韩正寰之前被他以锁魂阵囚禁、折磨千年,如今再次被他抓住,又要多少年?
我摸着肚子,不由得苦笑,或许等到韩正寰出来,我早就死了不知多久,就剩下一把骨头。
到时候,他的后代也不认识他,想起那场景,就心酸。
可是,这次我真是没招了。
我用了那么多办法,根本找不到韩正寰的一点气息,三界五行,寻不到他。
按照韩正寰的本事,他就算是被打的魂飞魄散,也能留下些许意识。
肚子又有些疼,我叹息一声,还是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八个月的时候,我终于被允许下地,但我当时没忍住,又用了一次招魂阵,事后,我被没收了所有的符纸和法器,再次卧床,直到卸货。
孩子很健康,眉眼倒是很像韩正寰,在他的右耳处有个火焰的形状的胎记。
可是等孩子睁眼后,我倒吸口冷气,这孩子的右眼看不见。
每次逗他,他只有左眼珠会动,右眼珠根本不动。
我当时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最后,大师父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看着孩子右耳朵的胎记沉默良久。
然后转身,跟我说:“这孩子随你,命途坎坷。”
我心中一沉,拼命忍着没哭。
虽然早就知道,但现在事到临头,还是接触不了。
而且,自从孩子生出来,我总是感觉有人盯着我,每当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孩子右耳朵的胎记颜色就会加深。
大师父跟我说孩子的右眼之所以看不见,还是被圣火阻挡了精气,得找个能压住圣火的物件,把圣火压下去,精气上来了,孩子的眼睛也就没问题了。
“那什么能压住圣火?”我问他。
他脸色凝重的说:“韩正寰的眉心骨。”
我眼皮一跳,犹豫着说:“可是,韩正寰的身体在道法昆仑那会,就被毁坏的不成样子,之后道法昆仑出事,他的身体也就消失了。”
大师父瞪我一眼,“什么毁坏,那是阵法,那么一折腾,韩正寰这人在三界五行算是除名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变得跟破天一样了?”我诧异的问。
想起道法昆仑上的事情,我突然想,瘸子那时候把韩正寰的身体弄成那样,难不成他是在帮韩正寰?
他摇头,不屑道:“破天能跟韩正寰比么?”
“那我去什么地方找头骨?”我问他。
大师父说:“我之所以跟你说这法子,是因为我已经得到他身体的消息,前段时间有支登山队,爬昆仑山的时候发现一具焦黑的尸骨,胸腔有个大洞,他们报了警,现在那尸骨已经被运到首都进行研究。”
我面上一喜,烧焦的尸骨,很可能是韩正寰的。
大师父最后给孩子留下个平安福,让我给他戴上,说是避煞。
他一走,我就去找杜衡。
在我的印象里,杜衡似乎有些这方面的门路,毕竟,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手底下还有不少的兵。
我跟他说了这件事,他毫不犹豫的答应,第二天就带着我、齐林和白影往首都去。
只是,我们到了之后被告知,尸骨被运到我们市里。
我们四个只好抱着孩子又回到我们市。
当晚,我就见到韩正寰的身体。
他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像块黑炭一样,胸口的大洞尤为明显,只是里面的八卦镜不见了。
而且,他原本空荡荡的四肢,又回来了,只是仔细看的话,手脚还是有断口。
我摸着他的头,老鬼,为了你儿子,你就忍忍吧,反正这身体你也用不上了。
拿着刀子,刚抵上他的眉心处,门突然被推开。
转头一看,竟然是江行舟带着人冲进来。
他冷着脸,身后的人也都是全副武装,端着武器对着我们。
“你们要干什么?”他厉声道。
杜衡挡在我们面前,道:“我们是过来检查尸体的。”
他瞥我一眼,眼神淬着毒,“检查?我看你们是毁坏才是,把他们看住,报警。”
他身边的人拦着他,笑着说:“算了吧,都是朋友。”
江行舟瞪了那人一眼,说话很是不客气:“朋友?谁跟他们是朋友,一群臭道士,就会坑蒙拐骗。”
我本来想去跟他解释的,现在听他这么说,顿时打消这念头,在幽林的时候,他虽然对我有所图,但还知道给我维持个面子情,现在是连面子情都不要了。
最后,还是在站在他身边,那个叫田俊豪的人的斡旋下,我们平安离开。
但经过江行舟的时候,他挡住我,阴狠道:“韩正寰的身体落在我手里,你就等着他被挫骨扬灰吧。”
我转头,没动气,冷静的问:“为什么?”
他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陆冉,你竟然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倏地把笑容收起来,表情阴冷,“我会让你知道为什么。”
从那里离开后,我才从田俊豪口中知道他恨我的缘由。
江家原本是往生门的中流砥柱,专门管理幽林,后幽林被毁,江家先是被往生门除名,又遭受那些富商的报复,江行舟父母车祸身亡,江行舟的姐姐失踪半个月,回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地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据说已经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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