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和蔼！月色血风暴！
“你骂谁暗面君主？”路明非勃然大怒。
“你以为我是那种躲在阴沟里扣小算盘的低能儿？竟敢把本座误以为是什么暗面君主……有眼无珠！”
“胡说八道的老逼登，你已有取死之道！”
他气急败坏。
踏马的，路明非本来还以为杜登这个老登能找出什么真相……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指望这些井底之蛙看穿真相是不可能的。
举世皆寂，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能在这个已经过于城市化的世界做那正确的事、战那正确的战！
“战！”
路明非大吼一声。
“咐”地一声，在他的裤子里，神光棒高高竖起。
刚刚还在天地间飞舞的漫天大雪仿佛都停止了，一股惊人的威压从路明非的身上迸发出来。
一道接天连地的巨大光柱从他身上照出，那灼目的光芒像是从天穹正央笔直地传下，又在大地和天空之间反复回荡。
所有人都惊恐地闭上了眼睛，在这堪比太阳的强光中连连后退。
路明非的光柱太过耀眼，就连这片已经陷入极夜的西伯利亚雪原，都彻底被他的光芒所照亮！
“这是……什么?”
路麟城吃惊地看着正在发生的这一切。
这绝对不是混血种能够做到的事情……他自己就是混血种的最巅峰血统，哪里会不知道混血种的极限？
路明非这发光堪比超级赛亚人爆气的样子……这踏马的又是什么厉害招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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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蔼！任何邪恶，都将绳之以法！”
路明非摆出战狠昊京的经典结算姿势，大吼一声。
所有的雪花都被吹得逆射，无与伦比的力量从路明非的身上爆发出来。
强绝的气流四射，那是君主的威严。
路明非猛地睁大眼睛，从他的眼睛深处迸射出金色的光芒。
他的气息无处不在，他的威严和愤怒仿佛实质。
在这股气息的加持下，路明非对着恐惧的人群咆哮道。
“杀！”
那不是一个字或者一个音节，而是一道命令，焚城之令。
命令下达的瞬间，血腥气如罡风那样吹过雪原。
末日派的士兵们那全副武装的身躯被罡风吹得如落叶般四散，他们的血肉都如灰尘般被吹散，化为一股浓厚且带着血腥味的红色暴风雪。
这是死亡的意志，曾经出现在绘梨衣身上的神迹在路明非身上重现了。
但是此刻路明非所呈现出的，则是远比绘梨衣的“审判”还要暴烈和残酷的命令。
当他说出死亡的时候，真的死亡就降临，世间万物都是他的镰刀，要顺他的心意，在肆虐的风雪纵横斩切，不分敌我地剥夺生命。
裹着鳞片的罡风瞬间席卷了整个车队，将那些坦克车和装甲车卷入其中。
士兵们如同被钢铁的洪流正面冲击，有人转身逃跑、有人跪地求饶，还有人却只是呆呆地看着。
但是无论采取的是怎样的行动，到头来他们都是一样的无力。
所有人都是一样，只能任凭自己的身躯在下个瞬间就被那股迎面而来的红色暴风雪吞没。
躲在后方的元老和驾驶坦克车的士兵们都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他们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于是惊恐地想要逃走。
但是……可能吗？
当然没可能了！进入到战狠昊京状态下的路明非，可是虽远必诛的！
结果就是谁都没能跑过死神的镰刀，这些人甚至连坦克车都出不去，就无声地化作了一具具静静坐在车里的血色冰雕。
这些人形冰雕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碎片，他们那挂着大片血色冰凌且浑身干瘪的外观看起来，就像是几具已经风化了几百年的古尸。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言灵制造的效果，它似乎并不存在于已知的言灵序列表，只是狂泻的暴怒与暴力，把一切生命都洗刷和吞噬。
类似“审判”，威力和概念却远超绘梨衣的审判，路明非将其命名为“月色血风暴”。
无论地位高低、无论血脉强弱、无论年龄大小，所有人都一样，所有人都要死。
这就是路明非的伟大之处——他公平！
杜登博士化作了一具硬邦邦的冰雕，保持着惊悚地瞪大了眼睛的姿态死去了。
路明非的杀戮命令是可取对象的，但是他只排除了男孩和路麟城，杜登博士的死活他才不管。
估计杜登博士到死都想不通，自己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推理而已，路明非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推理而已，说说嘛，没事的。
我就随口一说，你路明非这么较真干什么？
不过他也已经不可能想通了，毕竟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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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血红色的风暴仿佛永远不会休止，风暴之声如同千魔夜啸。
乔薇尼和零本来都快睡下了，在路明非跟路麟城去最终圣所见小男孩的时候，乔薇尼正拉着零的手和她聊一些路明非在卡塞尔学院里的事情。
乔薇尼越看零越喜欢，零虽然冷了点，但是对路明非和他们不那么冷就行。
她知道路明非以前在高中曾经喜欢过陈雯雯，但是她不喜欢陈雯雯，那种女人一看就是绿茶，有什么好？
还得是俄罗斯小姑娘得劲！
两人聊着聊着，突然就听到坦克和装甲车轰隆隆地开来开去，外面人头攒动。
乔薇尼抬头一看，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正从各个地方跑出来吗，列成大队浩浩荡荡地去往避风港的中心。
那里是避风港的权力中枢，无论是秘书长办公室还是元老们的议事厅都在那里，按理来说那里不应该出什么意外。
“发生什么事了？”
零有点不解地看向窗外。
“这是紧急情况。”乔薇尼皱起眉头，警觉起来。
“可是避风港内怎么会有需要出动坦克车的情况发生？”
“而且……怎么没人通知我？”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虽然不如路麟城，但是她在避风港内的地位也在很高的序列上，如果避风港内真的发生了什么需要出动坦克的紧急情况，这种时候理应有人向她汇报情况。
想到眼下的这种异常事态、再联系到出门已经有两个多小时的路明非和路麟城……乔薇尼皱起眉头，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忽然站起身来，转身打开储藏室拿出一口行李箱来，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支重型手枪和一个盒子。
零也是用枪老手，一眼看出那是把1990年柯尔特公司生产的“巨蟒”。
这枪的尺寸大到根本不是女人的手能握住的，它的威力自然也同样惊人，要说的话丝毫不逊色于能在近距离一枪打爆水牛头颅的“西部守望”。
乔薇尼从盒子里倒出一把子弹来，卡塞尔学院的人看到这些子弹会惊掉下巴，每一颗都搭配贤者之石的弹头。
这东西在屠龙武器算是极其珍贵的限量版，对龙王级的目标也能造成重度伤害。
这么一比较秘党的身家真是烂到家了，路明非觉得他们都是废物确实是有理由的。
乔薇尼冷着脸给巨蟒填满子弹，动作干脆利落，完全就是用枪的老手。
零在一旁看着都有点吃惊，此刻的乔薇尼表情沉着，眼睛如同狼那样泛着荧光。
不愧是等级为“S”级的超级混血种，她的动作雷厉风行，丝毫不逊色于零在执行部见过的那些执行部精英。
从此刻的乔薇尼身上，零根本看不出一丝刚刚那个亲切地和她话家常、表情和蔼得像第一次见媳妇上门的中年妇女。
此时乔薇尼展现出来的劲头，简直就是执行部的顶级专员，甚至还在他们至上。
“会用枪吧？”
乔薇尼一边给自己的枪装子弹，一边抬头问零。
“你在卡塞尔加入执行部了吗？”乔薇尼问道。
零听到乔薇尼的问话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是从大一就加入执行部的绝对精英。
“那就好，这个给你，这是我的备用配枪。”
乔薇尼点了点头，随后丢过来另外一把枪。
是把改造过的格洛克手枪，10mm的口径。
零接过枪一看，里面沉甸甸的已经上满了子弹。
“等会你跟在我后面。”乔薇尼声音低沉地对零说道。
“在雪地里走路的时候记得要小心一点，那些人在这里的某些地方可埋了不少地雷。”
“避风港内还有地雷？”零吃惊地问。
“当然，既有反坦克顶甲雷也有步兵地雷，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记住了雷区的大概分布，但还是有点冒险。”乔薇尼说。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大学？研究所？都不是，这里是个军事堡垒！他们的预想敌是秘党和龙族！”
说完乔薇尼又叹了口气。
“我还是放心不下我家那小子，也对他爹和那些元老们不太放心……今晚这事，没准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她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
“我先去看看监控吧，倒要看看这些老东西到底是把我儿子拐到哪里去了。”
乔薇尼气势汹汹地快步走进自己的卧室。
她轻车熟路地打开笔记本，然后开始在上面快速地操作起来。
零跟在乔薇尼身后走进卧室，接着她就惊讶地看到在乔薇尼的电脑页面上，一些一看就需要极高权限的控制界面开始逐一出现在乔薇尼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功能其实全都是路麟城专属的控制权限。
作为元老会之外的一把手，路麟城秘书长的地位就相当于秘党内的昂热，甚至比起昂热来他的权限还要更高。
乔薇尼虽然也是“S”级，但是这些功能本不应该是她能接触到的东西。
零吃惊地看着乔薇尼手法娴熟地黑进一个个系统，看样子这种事情她以前也没少干过。
这个避风港的几乎所有空间都被严密地监控着，住户开门关门一次，控室里都能看到，进门取电像酒店一样必须插卡，卡被拔走就意味着房间里的人离开了。
楼道里安装着监控摄像头，楼门口也一样，红外扫描设备反复地扫描每个庭院，监督庭院的活动者。除掉个人的隐私空间，这里没有秘密。
这也并不奇怪，这里是避风港，是末日派设想中人类对抗世界末日的最后堡垒，不是放纵天性的伊甸园，自然要严密监视和控制住避风港内的每一个人。
除去相互监视的元老们之外，即使是身为秘书长的路麟城也要受到元老会的监视。
只不过和昂热不同的是，末日派的元老们不像秘党的那些老逼登们事情多。
他们不像弗罗斯特·加图索或者贝奥武夫那样有着过于世俗的欲望，争权夺利什么的。
他们只想当末日后的救世主，为此他们可以放弃世俗界的地位和权利，像一群魔怔过头的生存狂一样，千里迢迢地跑到西伯利亚这种鸟不拉屎的大雪原来建造避风港。
零静静地站在乔薇尼的身后，等着她调出监控找到路明非现在的位置。
但是等了半天，乔薇尼还是没能调出最终圣所的监控。
因为那地方根本就没有监控，如果没有元老们批的条子，就连身为秘书长的路麟城都进不去。
乔薇尼满头大汗地找了半天，却仍然一无所获，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床板。
“怎么找不到？搞什么东西？”
乔薇尼发怒地喊道。
“我儿子呢？路麟城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了？”
乔薇尼愤怒地叫道，她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回巢后发现鸡蛋不在家的老母鸡。
但是一直没有出声的零却说话了。
“那边。”她伸出手指着窗外的某个远处，喃喃道。
“那是什么？”
乔薇尼愣了一下，然后连忙一屁股爬起，顺着零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极光？”
她不敢确定地看着那照亮了半边天空的巨大光芒，挠了挠头。
“不对呀，哪有极光长这样的？感觉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把那一块都照亮了……”
乔薇尼眯着眼睛说。
“不过什么东西发光能亮成这样？是会发光的巨人吗？”
零听到她的话后，愣了一下。
“我想，我已经知道你儿子在哪了……”
零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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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路明非已经停下了他的月色血风暴，看着狼藉一片的地面摸了摸下巴。
不得不说，月色血风暴这东西放出来还真炫酷，至少特效和音效都拉满了。
可惜没有科比和他搭伙，不然路明非还能跳到空中，再给大伙表演一手“闪电旋风劈！”
“真是完美的屠杀现场，简直是艺术品。”
路明非满意地说。
在月色血风暴平息后的雪原之上，已经再无一丝活物的气息。
残存的树上都挂着血红色的冰棱，巨大的裂缝在地面绽放开来，顺着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原本纯洁的白色雪地被染成了一片赤红。
这是一切生命都禁绝的区域，血色的烈焰穿透人体的残骸继续往上升去。
那些装甲车和坦克也不复存在，在这片区域内一切可燃烧的东西都被焚毁，只剩下被烧得漆黑的金属框架，里面坐着一些干枯的血色冰雕。
那些龙形死侍也都死光了，只留下一具具横七竖八的畸形骨架，骨头上面满是血和肉丝，看不到一块好肉。
路明非自然是懒得把这些东西移出清单的，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从最终圣所内膨胀的高温气流从下至上地升腾而起，将所有地面上的人体骨骼和骨灰全部压碎。
热空气的压强挤破了这些混凝土结构建筑物，带着这些骨灰继续上升，最后在夜空中化为夭矫的龙形，一闪而灭。
偶尔有坐在坦克残骸里的碎冰和骨骸的碎片掉落，发出破碎的微声。
现在他们仰头便能看见星空了，真是太浪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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