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薅老板羊毛啦
“说什么谢，作为学长和你的领导，对你关照点是应该的。”
陆言白温和一笑：“当初导师让我多照拂你，你是她的得意学生，要是知道你在我手底下干得这么憋屈，不得骂我一顿。”
宋昭昭抿唇，他现在功成名就，就算卖导师一个面子，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导师就算再喜欢她，也不会因为工作上这些事去责怪他。
人情世故，点到为止。
要说为了谁付出多大代价，不可能。
有时候，即便是自己亲生父母都做不到。
所以陆言白这么做，让她震惊，有的时候也会钻牛角尖。
想知道他这么做背后是不是别有目的。
可这么久以来，也没发现他对自己不利。
所以她心里才很感动。
无亲无故的人的善意，难能可贵。
陆言白和她了解了一下凌盛目前的情况，凌盛的法务部是去年年底废除的，现在还有些残留问题没解决。
“顾总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半个月之内解决法务部留下的烂摊子。”
陆言白点头：“知道了，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好辛苦的，我倒是怕给你拖后腿。”
她经验不足，第一次承担这么大的重任，还是很紧张的。
别看江靖尧给她开后门。
要真犯了错，她也没脸待。
“之后你会经常在律所和凌盛来回跑，记得报销。”
“可是我的车是家里安排的，没有发票啊。”
“加油的发票有吧？”
宋昭昭恍然：“我让司机留着。”
虽然这钱不用她出，但能薅老板的羊毛绝不手软。
“那我手里的那些客户，怎么处理？”
陆言白倒了杯咖啡：“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当然是听你的。”
她给谁都得罪人，如果把这东西交给他来处理，别人不会说闲话。
还免去了不必要的误会和争执。
省事省时省力。
陆言白看穿她的小心思，轻笑一声：“给我吧。”
“等忙完这阵子，我再给你其他资源。”
“好。”
她到时候可以自己去寻找客户，开辟新的客户。
但人家这么说，她也不会拒绝。
宋昭昭这边刚把资料交给陆言白，黄娅琳就找上她了。
之前，她仗着自己是高级合伙人，对律所其他助理和初级律师摆着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
高高在上。
一副尔等都不配我低头的模样。
“宋助理，请坐。”
黄娅琳指着沙发，还主动给她倒了杯茶。
“在凌盛还好吧？”
“挺好的。”
“以前是我看走眼，低估了你，希望你以后好好干。”
黄娅琳夸奖了她两句，宋昭昭面带微笑。
真心还是假意，彼此心里都清楚。
“之前是肖岑不懂事，凌盛这个大客户是你和陆言白辛苦搞定的，她半路杀出来有点不尊重你的劳动成果。”
宋昭昭捏着茶杯，葱白的指尖扶着杯壁，赏心悦目。
声音平缓清脆：“黄律这话可不对，凌盛这个客户，是咱们律所所有人共同努力的成果，现在他们能成为我们的客户，对我们律所是件大好事。”
“虽然律所也出力了，但你是最大的功臣。”
宋昭昭抿唇一笑。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讽刺。
先不说是不是事实，律所里传的那些闲话她应该清楚。
最大功臣？
呵。
是指她爬上某个大人物的床吗？
“黄律，有话你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你先别急，我慢慢说。”
宋昭昭：“……”
“肖岑之前呢，是想着你怀着孩子，又刚工作，经验不足，怕你累着和被人刁难。”
“这么说来她还是为了我？”
黄娅琳点头。
“她人还怪好的嘞。”
怎么感觉不是夸赞。
黄娅琳喝口水继续说，大概意思就是人家都是为了你考虑，现在你也该把那几个客户还给人家了。
宋昭昭有些无语。
黄娅琳手里长期客户都有十几个，那些临时接的不算。
根本不缺资源。
不然她也不会成为高级合伙人。
为了这两三个临时客户，几次三番找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金疙瘩。
“黄律，可是资料我已经交给陆言白了。”
黄娅琳一愣。
半晌没说出来一句话。
喝了两口咖啡掩饰：“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她可不敢去问陆言白要。
之前当着黄添的面，陆言白说得很清楚了，要是再为难宋昭昭，他就不客气了。
“那我先走了，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宋昭昭客气一声，转身离开。
对面办公室的肖岑看她离开，赶紧跑过来。
“娅琳姐，她同意了吗？”
“没有，那几个客户就放弃吧，之前琳琅奢品这个客户，你继续维持，明天去拜访一下。”
肖岑听到这话，就知道没戏了。
心情很不美妙。
她最近缺钱用，虽然那几个客户官司不大，但全部代理下来也有二十来万的代理费。
能让她缓一阵。
现在还不知道去哪儿找这个钱。
“娅琳姐，除了琳琅奢品，还有四福集团旗下的商场的代理、以及王军那个案子，我想继续跟。”
“这……”黄娅琳迟疑，“四福那个我已经让小陈去和人沟通了，还有王军那个，他也和我签了合同，下个周就开庭。”
肖岑一颗心猛地一下就落到了深渊。
拔凉拔凉的。
这几个客户需要的法律服务，都比她给宋昭昭那几个强。
代理费也多得多。
之前她答应黄娅琳去凌盛常驻的时候，黄娅琳就告诉她，要去凌盛就必须全心全意，手里的其他案子会影响精力什么的。
但如果能得到凌盛的信任，将会是她最大的机遇。
她咬牙同意了。
但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心里有些气馁难过。
“娅琳姐，我跟着你四五年了，你知道我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能不能把四福那个还给我，王军这个我不要了。”
“一会儿小陈回来，我问问他沟通情况，如果对方还是要你做代理人，小陈应该没什么意见。”
“好。”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
黄娅琳：“那你去忙吧。”
肖岑离开办公室，暗自咬唇。
手机响起，她犹豫几秒回办公室，关了门接听。
“喂。”
“岑岑啊，让你准备的钱准备好了吗，你弟弟五一就办婚礼了，女方要求在海城买套房子，你弟首付就差三十万了。”
“妈，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这些年，她的工资都会打一半给他们。
没想到现在还要问她要钱。
“你想想办法，你想想，当年要不是你弟弟，你有今天吗，你那时候说过要养你弟弟一辈子的。”
肖岑喉咙苦涩，嗯了一声。
她卡上还有十几万，是这些年攒下来的。
但她一直没告诉父母。
就是想把这钱留来当做自己的退路。
可一想到弟弟，她就满心愧疚。
她和弟弟是双胞胎，但因为高考那天，她们没再同一个学校当考场，她半路脚伤了，弟弟为了送她去考场，而迟到了错过高考。
虽然复读了，但因为一些原因，成绩直线下滑，没考到心仪的大学。
她得为弟弟负责。
“你放心，房子我一定给他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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