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ps:已出场女主图片镇楼!)

“老公,舒服吗?”

在林子萧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下,一股温热的气息轻轻喷薄在他脸上,如同晨曦初露时的薄雾,将他笼罩在一个迷雾缭绕的奇幻世界里。

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四周被浓密的黑暗紧紧包围,仿佛无尽的夜幕吞噬了一切光明。

然而,身边那轻柔而细腻的声音,却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持续而温柔地撩拨着他敏锐的神经末梢,让他无法抗拒。

“哼......”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却只能发出发出了一声无法自制的轻哼,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而他则像是一只找到了依靠的小船,在无力的挣扎中紧紧握紧了双手。

“明明有了我,为什么你还要去找别的女人?”

黑暗中,林子萧敏锐地感知到她正凝视着自己。

“我没...”

下意识地刚要说话,女人笑了笑,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唇。

“我没想让你解释。”

接着她伸出手。

“噗!!”

尖刀插进了林子萧的胸腔,窒息的心悸感席卷了整个胸腔,他的表情瞬间凝固。

“既然已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解释还有什么用?”

“渣男什么的,去死就好了!!”

前半句还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后半句语气却变的无比狰狞,她拔出刀子,不断插入林子萧的胸口,接着就像陷入癫狂一般,着魔的重复这一个动作。

“说好的只爱我!”

“说好的只爱我!”

“为什么要骗我!!!”

血水在不断飞溅,突如其来的冰彻湿透了后背,林子萧的意识逐渐抽离,昏死之前,耳边只回荡女人病态的呢喃。

“如果你不会动了,那我们是不是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

“呼!”

林子萧喘着粗气,猛然从恐怖的一幕中惊醒,他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即使知道是梦,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剧烈的窒息感仿佛仍旧萦绕在胸口,林子萧呆愣愣的望着天花板,一脸茫然。

“又做噩梦了么?”

突然,

一道慵懒的嗓音打断了他的凝思。

林子萧低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女人侧着身子依偎在自己怀里,一双腴润晶莹的修长藕臂温柔地穿过他腋下,小脸埋入他的颈窝,将他抱得满满的。

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楚清缘。

林子萧长长吐了口气,终于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脱离了梦境,自己没有死,也没有被病娇刺穿胸膛,那些都是假的,那个反复梦见的女人也是假的。

眼前女人才是自己的妻子。

自从失忆后,林子萧时不时会做着同一个梦。

反复做梦,反复梦到同一个女人。

有时候,

林子萧都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结婚前的记忆,也许他不像楚清缘口中说的那么爱她,是个渣男。

梦里女人是他的出轨对象。

被无情抛弃后便打算杀死他。

可妻子楚清缘又不止一次跟他强调过,

“你叫林子萧,我们相识于江州大学,恋爱四年,一毕业立马就结婚了。”

“你的身世是个孤儿,自幼在福利院长大,亲戚跟朋友很少,平时基本没联络,靠着勤工俭学一路苦读,最终以优异成绩来到了梦寐以求的江州大学。”

“由于身世问题,你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常年学校、打工地点、福利院三点一线,交际圈子小,感情生活也格外简单,大学前没谈过恋爱,上大学后我们在军训上认识了彼此,此后的慢慢接触中,你向我表白,早就对你充满好感的我无法拒绝,于是我们顺理成章成了情侣。”

“所以老公,答应我别想了好不好,失去记忆就失去记忆,反正结果只有一个,你只爱我,也只会爱我,不是吗?”

以上,

是楚清缘的口述,也是林子萧唯一能够了解到自己结婚前的所有记忆。

他信了,

且坚信不疑,

因为他们结婚五年,不仅感情生活特别稳定,而且还有了一个五岁的女儿。

要说楚清缘会骗自己,

林子萧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结婚五年,明眼人都看得出楚清缘深爱着自己,每天一到下班,都迫不及待的回家,恨不得立马见到自己。

在夫妻生活上,

除了楚清缘不方便的那几天,只要有机会,她都会第一时间飞扑过来,撒着娇求着林子萧的宠幸。

如果这都不算爱,

如果连这样的妻子都不值得信赖,

林子萧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敢相信什么。

可,

如果妻子说的是真的,

那自己脑海中近来出现的奇怪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呢?

清纯可爱的学妹,

高冷傲娇的大小姐,

温柔妩媚的邻家御姐,

那个游走在各式各样的女神身边将她们的感情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渣男难道是我的妄想吗?

还是说,

这些莫名其妙闪回在我脑海中的陌生画面,

真是我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呢?

两个版本大相径庭截然不同,

妻子嘴里的自己是个痴情专一的好男人,

而自己偶尔浮现的记忆,

或者应该称为妄想,

则告诉他,

自己身边曾经不知围绕着多少女人,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可事实究竟是如何呢,

林子萧无从知晓,

他宁愿自己是想多了,他相信楚清缘一定不会欺骗自己。

脑海中思绪乱成一片,林子萧不禁束紧双臂,埋在楚清缘发间轻笑道:“是啊,梦见个很可怕的女人,你说奇不奇怪,世上竟还有人比你生气时还可怕。”

楚清缘仰起头,伸出手轻拍了丈夫胸膛一记,嘟着小嘴有些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

“呀,你还有心思取笑我,亏我还一直担心你,真是讨打!”

接着又拿柔腻手心细细抚揉,生怕打疼了他,边揉边笑道:“记住了,你叫林子萧,我们相识于京州大学,四年恋爱长跑后,毕业的当天,你就带我去领了证,现如今女儿林贝贝都五岁了。”

“你这一辈子只喜欢过我一个,哪来那么多情债?”

“所以都是假的呀,书上说梦里不过全是些虚构的事物,梦也是假的,你的记忆可能也是假的,以后指不定还有人会跟你说些假的人假的事,就像前几天认错人的那个女人。”

“听到我说话了没有,不准再胡思乱想了。”

说着,楚清缘直直盯了他好一会,又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生怕像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一样,闷声呢喃道:“答应我,别想了好么。”

是的,

林子萧向楚清缘坦白过最近脑海中出现的陌生回忆。

但她每次回答都跟这一次一样。

语气镇定自若,

还透露着丝丝担忧。

美眸似有无限哀愁,让林子萧心疼之余根本来不及多想。

“可为什么我会想不起与你相识的点点滴滴呢?”

林子萧扯了扯头发,有些自责。

楚清缘那么爱他,而自己却想不起两人从前相处的回忆,望着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妻子,这句话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结婚五年,他了解妻子的脾气性格,平日里虽说对自己言听计从,生活中一些事务无论大小,都是由得他做主。

结婚这么久,他们基本没吵过架,唯一几次争吵,还是林子萧执意与她争论脑海中画面真假时,她露出的极度不耐烦的神色,那种神情,特别罕见且只出现过一次。

“你是不是特希望那些记忆是真的?想着这么多女人都对你情根深种的戏码,你很得意?”

那是他们争吵最严重的一次,林子萧清楚记得那时候的场景。

打碎的碗,

砸碎的花瓶。

布满裂痕的电视机,

地上全是破碎的残渣,总之视野中能见到的东西都被妻子砸了个稀巴烂。

房间内,

传来女儿的哭声,

楚清缘站在那里,

双臂环胸,斜乜着眼,精致的俏脸满是冷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落落大方娇俏可爱。

不知为何,

此时想起那个画面,

想到楚清缘那天像换了个人的冷漠语气,

林子萧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

就像,

梦境中那个女人动手时的语气,

她低低的笑着,

垂落的刘海挡住了她晦暗未明的表情,仿佛下一秒......

“嘶!”

剧烈的疼痛在林子萧脑海深处蔓延开来,迫使他不得已中断了回忆,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林子萧陡然急促的鼻息惊醒了楚清缘,她仰头望着眼中露出痛苦的丈夫,不禁吓了一跳,慌张道:“是不是头痛又犯了。”

“没事。”

林子萧脸色惨白,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

“还说没事,林子萧你能别逞强吗,我都要急死了!”

楚清缘慌忙挪开半个身子,啪嗒一下打开电灯开关,光线映照在她煞白的俏脸上,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楚清缘将枕头垫在丈夫脑后,又将他扶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后,才起身下床。

不一会,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楚清缘一手端着一杯热水,一手拿着几颗药丸回来了。

“都叫你不要想了,偏偏不听。”

楚清缘怨了一句,俏脸露出幽愤的神色,可看到丈夫紧皱的眉眼与痛苦的面庞,内心又急的发慌,连忙加快了步伐,坐在了床边。

每当林子萧想要努力回想梦境,试图抓住点什么时,他的头都会钻心的发疼,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像是被大锤敲了一记,

头皮似乎都要炸裂开来,不间断的痉挛疼痛如附骨蛆虫般在脑海深处蔓延。

见到丈夫痛苦的神情,

楚清缘不禁红了眼眶,先将手中的药丸喂入丈夫的嘴里,随后喂他喝了一大口水。

药是专治头痛的特效药,

是妻子楚清缘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效果极好,

只是价格稍稍有些贵,

林子萧平时都舍不得吃,

只有不得已情况才吃上两颗缓解下头痛,

他闭着双眼,混着水将药丸咽下,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定了定神,见到楚清缘身子绷的直挺挺的,裸露的锁骨活像两枚绷着青筋的铜杈子,一缕青丝贴在饱满白皙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俏脸带着蜡样的白,被白晃晃的灯光一照更加怵目惊心。

他吓了一跳,

抚平妻子攥紧的手,径直与她十指相扣:“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疼死你算了。”

楚清缘瞥见丈夫脸色似有些好转,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想到他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不由赌气的甩开了他的手,背过身子。

“刚刚怎么不疼死你!”

“这样,也好过我整夜整夜的心揪着。”

楚清缘的声音绷的又细又紧,隐隐有些发颤。

林子萧无奈摇了摇头,伸出手揽住妻子圆润的肩膀,修长手指穿入妻子发中,一边梳弄一边贴着她的白嫩耳根讨好道:  “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不想了还不成吗?”

“你看你,好好地哭什么,要让女儿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他刚刚本来还疑惑妻子的语气跟梦里的女子好像莫名有些相似,可如今见到她眼里满是泪雾,又不禁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林子萧心中愧疚,赶忙又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讨好了几句。

楚清缘一眼看穿了他的把戏,不依的扭了扭身子,揩了一把眼窝的泪水,切齿道:

“哼,你总是这样,既然都做了,事后解释这么多还有什么用?”

林子萧一听这话,本来想搂住妻子的手僵在空中。

刹那间,

他的大脑像是有一束惊雷声闪过,

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

犹如濒死的鱼,

他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林子萧意识瞬间模糊,

只记得,

妻子这句话,

以及说这句话的语气,

他好像刚刚在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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