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生气,看她怎么教训他
好在,凤七七并没有等太久,耶律锦瑄就自己说了,“独孤先生而立之年就退出江湖隐逸世外了,世人皆知,独孤先生剑法第一,棋术第一,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本太子三生有幸,能遇得独孤先生,得其墨宝,今日,本太子敬献皇上,皇上九五至尊,此等墨宝也只有皇上此般人物能够拥有,祝皇上心想事成,国泰民安。”
“好好好。”南宫寒城特别高兴,光是独孤这个名号就已经让他乐呵半天了,在一听耶律锦瑄这夸耀之言,已经飘乎乎的找不着北了,“有赏有赏,耶律太子,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朕今日高兴,只要有的,定当满足你。”
耶律锦瑄也不客气,“多谢皇上。”然后,又笑道:“独孤先生有言,这幅画看似杂乱无章法,但是,细看之下纹理清晰,内中玄机无数,有缘之人必能看出其中的奥妙,必有意想不到地奇景发生,听闻贵国人才济济,不知场上谁有兴趣移驾一睹风采呢?”
凤七七看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眼,汗呀,大话说得太快了吧,高兴?哼,看你现在还高兴得起来不?她就说这个耶律锦瑄不光光是送画那么简单吧,想不到,毒辣的还在后面,这幅画,谁知道是不是那个什么独孤先生画的呀,万一是他找人随便弄的呢?管他是与否,反正不关她的事情就对了,她乐得有一场好戏看。
场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愿意当这炮灰,皇上见此,面上呵呵,明显的挂不住,看了下方的南宫雪夜一眼,心里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耶律锦瑄又说,“独孤先生的真迹竟然无人欣赏,看来,是本太子太心急了,还以为碰到了有缘之人,想不到,唉,真是可惜了。”
耶律锦瑄依旧大手一挥,画轴收拢,静静的又躺回了木盒中,盖上盖子,侍从上前一步,卑躬屈膝,递上木盒,“本太子言而有信,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皇上?”
语气狂妄,丝毫不把皇帝看在眼里,如果那张脸不要过于阴柔,凤七七相信,这话一定会更有气势的。
“耶律太子自信满满,语态狂妄,朕佩服,不过区区一幅画而已,本朝历来都崇尚礼仪仁道,人才自是不少,小李子,把画打开,让朕的好皇兄看看,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玄机?”
凤七七差点咬到舌头,不是吧,这个没用的皇帝,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嘛,干嘛逞强拉他们下水?怎么会有这种人?
“皇上果然是性情中人。”耶律锦瑄显然因为这话很开心,大袖一挥,直接用真气把画又悬空挂着了,转而对南宫雪夜道:“久闻夜王谋虑智慧过人,短短三月就灭了泱泱南玥,如今又抱得美人归,不知道王爷今日是否依旧有幸能破此玄机呢?”
凤七七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高座上一脸算计的皇上,这两个人,不会是有一腿吧?一唱一和,一来一回,重点就是引出他们?这世道,没经验还真是走哪哪不畅通,躺着也能中枪啊?
南宫雪夜神情淡漠,放下酒杯,毫无温度的眸子扫了过来,轻描淡写道:“我如今有名无实,承蒙皇上看得起给了一个挂牌的王爷,太子真是太抬举在下了。”
耶律锦瑄也不客气,直接就戳去死点,“夜王即便没有了兵权,依旧是那个令敌军闻风丧胆地战神王爷,王爷此话真是太谦虚了。”
没了兵权?凤七七心里惊讶不已,想到自己先前好像对他有语言上的冲撞,会不会伤到他了呀?不自觉的就握上了他的手,他的拳头在袖子里握得很紧,凤七七的突然靠近让他一惊,心里莫名的一暖,反握住她的手。
覆在她的耳边,嘴角绽开莲花,耳语道:“凤七七,谢谢你。”
凤七七,这世间,所有人都想让我死,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以前无所谓,但是,现在,我却不想死了!
凤七七瞪大眼睛看他,心里想着他真是受打击不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也真是悲哀,她只不过因为怜惜和同情,不想他被人欺负的时候自己独自一人承受压力,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也是可以和他一起承担的,这样微不足道的举动,也值得说谢谢吗?
“皇兄,今日,我北辰上下可都看着你呢,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呀?”
如今,凤七七算是明白了,他们这是设的一个计谋,一个把南宫雪夜往死路上推的毒计。南宫雪夜太厉害了,皇帝担心他锋芒太过,大启又忌讳他的实力手段,不管是皇帝还是耶律锦瑄,不论于公于私,一幅小小的破画,都把问题放大到了国家尊严问题,实在是好狠呐,若看不出什么名堂来,那么,正好,办事不力的罪名就安上来了,挂牌的王爷也甭想做了,直接进大牢等着杀头吧。
凤七七看着那幅画,回过头来悄声问道:“那幅画真的是独孤先生画的吗?”
南宫雪夜看着她没有说话,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主意了,那幅画,很明显的,是个圈套,一个要除去他的圈套,他答与不答,结果都一样。
不过,这些人,就凭这个,就想拉下他么?
正要站起来,凤七七突然摁住他的肩膀先他一步站了起来,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不卑不吭道:“皇上,不知可否让七七来看看,这独孤前辈的画中玄机?”
说这话的时候,凤七七心里颇为无奈,想着电视里演的,碰到这种事情能躲则躲,一般都是被人点上名才迫不得已上去的,她倒好,自己往刀刃上撞了。
“大胆,与皇上说话,为何不跪?”
凤七七真想飞上去一脚踹歪这死太监的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狗仗人势,轻哼了一声,依旧笑意盈盈,颇有礼貌,“这位小太监公公,既然我嫁给了夜王,自然就与他有一样的不跪拜的权利,皇上九五至尊,应该不是个言而无信,是非不分的人吧?”
南宫寒城僵着脸,瞪了旁边多话的太监一眼,看着这个传言病得快死过去的亡国之女,倒是胆大包天,伶牙俐齿,想不到,赐给了那个骄傲的哥哥,竟然还活得好好的,有趣,太有趣了,“皇嫂,怎么样,新婚燕尔,皇兄对你可好?”也不等凤七七接话,自顾自的换上了挖苦讥讽的语调,“一个亡国之奴,朕听闻,皇嫂在成婚之前,好像已不是完璧之身了吧?”
凤七七听了他这话,突然就很明朗了,新婚之夜,南宫雪夜为什么要杀了她来泄恨了,原来,就是这个狗皇帝捣蛋鬼,卸了他的兵权,给他一个破败不堪的妻子,让他受尽天下人的不恭和侮辱,凤七七心里碎了他一地口水,小样,别落她手里,到时候,要他好看!
凤七七依旧波澜不惊,丝毫不在意这话中讥讽,笑得云淡风轻,她给他留足了面子他不要,既然想要为难他们,那么,别怪她不给他留情面了,“皇上,您说的极对,好在王爷深明大义,不嫌弃我这破败的身子,对我百般疼爱,如果王爷是个以貌取人心胸狭窄不辨善恶的小人,估计七七已经去拜见我的爹娘了。”
凤七七的话无疑平地惊雷,他们哪里有见过,一个姑娘家把这话说得如此义正言辞的?简直就是毫无教养。凤七七对于外人的言论向来就不在乎,说完了还笑意满满的看着南宫寒城,面不改色,他不是说她非完璧之身吗,好,那就顺着你走,顺带拐着弯让你不舒服,反正说这话对她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南宫寒城冷着脸,耶律锦瑄却是玩味十足的打量起她来,凤七七从坐上走了出来,扫了在座的大臣一眼,继续道:“皇上,这画倒是幅好画,只怕内中玄机太浅我夫君解的太快没了好戏看,还是让七七来为各位大人增加些饭后余味吧?”
一幅画而已,独孤先生既然是隐逸很久的人了,行踪自是飘忽不定,竟然能得到真迹,连她这个不怎么爱动脑筋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实在扯淡,况且,连南宫雪夜都不确定的真迹,他们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更何况,她还是个鉴定专家。
南宫寒城已经黑了脸,这个凤七七,脸皮厚如城墙,不知羞耻,他讨不到任何便宜,反倒被她将了一军,说他善恶不分卑鄙小人,言语毫无尊卑,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凤七七,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就不怕朕杀了你?”
“七七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既然敢站起来,那么,皇上,等七七解了这画中玄机,皇上再杀不迟。”
“好,你若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朕就杀了你。”
凤七七嘴角一勾,她只是懒得和他废话那么多,果然怒气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不过小小的激将之法,鱼儿就咬着鱼饵上钩了,看她到时候怎么羞辱他们?
耶律锦瑄看了南宫寒城一眼,不满溢于言表,这个女人,看似毫无用处,一文不值,心里细致如发,聪慧过人,难道她看出了什么?
“耶律太子,七七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耶律锦瑄心里闪出一抹不安,但随即就被自己的自信取代,阴测测的笑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夜王妃想问什么?”
“这幅画,耶律太子可知道是何时所作?”
耶律锦瑄还以为她会问什么高难度的问题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答道:“十年前。”
凤七七道了声谢,走进那幅画细细看了起来,这种墨水,并不是经年不变色的老墨淀,只是普普通通的陈年墨淀而已,既然是十年前的画作,但墨水经过十年的沉淀并没有泛出墨迹所谓的青灰色。然后伸出手,那画像是有感应般慢慢的落在了凤七七的面前,而她的这一举动,却是让一旁看着她的耶律锦瑄瞪大了眼睛,凤七七可是半点内力都没有,这画是如何被她控制的?
凤七七并没有伸手去碰它,只是看了看落款而已,嘴角微微扯出了一抹弧度,眯起了眼睛,“皇上,这幅画七七已经看好了。”
“那么,七七姑娘,你可有看出什么玄机来?”
凤七七笑得一脸嘲讽,玄机只不过是他们蒙蔽人的思考方式而已,一旦落进去,一幅假画,你能看出什么玄机来?
凤七七看了南宫雪夜一眼,她突然的就有些后悔自己先前的自作主张了,如今,南宫雪夜还不能与皇帝撕破脸,这步棋她要如何走,才能两全其美免过麻烦?南宫雪夜静静的回看着她,眸子里是对她的信任。
“七七,外面来了个老头。”凤七七还在思考的时候,脑海中,小受奶声奶气的声音就想起来了。
“你说什么?”
“他好像是冲着你来的,快到门口了。”
凤七七不自主的转身看向大殿门口,而随着她的转身,人们都不解的转眸跟着看了过去,南宫雪夜直接就起身站在了她的旁边,凤七七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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