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娃娃差点被烧


佐藤秀香被古彦拉着,一路上喊着:“你快放手呀,快放手呀!”

他们亲昵的动作被一些佣人看在眼里,可没有一个人敢生事非的。

她被古彦拉着走进了主堡的大厅,又上了楼。

她的心提到了胸口,这主堡的二楼是他的书房与卧室,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呢?

卧室?

不会吧,难道他又想重演五年前的那种事。

佐藤秀香不敢想下去。

果然如她所料,古彦拉着她的手停在了自己的卧室大门前。

“这是哪里,我要回去了。”她明知故问。

古彦还是死死地拽着她的手,推开了房门,把她拽了进去。

‘砰’,关门声一震,佐藤秀香的心又提到了胸口上。

‘叭’得一声,卧室变得一片通亮。

头顶着明贵的水晶灯,脚踩着天蓝色的地毯,看着眼前奢华透顶的家俱,她觉得熟悉不已。

这个地方她以前曾经来过,虽然印像中只有一两次,可里面的装饰自己可记得一清二楚。

突然,床上的娃娃让佐藤秀香的眼睛一亮,发着光,闪着异样的光彩。

“古总裁,你把我带到这里,不会就是让我欣赏你的卧室吧!”很快她的面容又转为淡定。

“你很聪明!”古彦走到了酒柜前,又说:“过来,陪我喝一杯酒吧!”

佐藤秀香没有像刚才那样惧怕了,反而镇定地跟他走到了酒柜前。

酒柜前有两张长脚高椅,她坐在上面,酒柜的灯暖暖的,照在她的面上一片柔和。

古彦拿出两个酒杯,一个小的,一个大的。

将两杯酒杯倒满,小的递给了佐藤秀香。

“刚才很抱歉,让你喝了那么一大杯酒。”

“过去的事,我不记得了,再说我也没喝多少,古总裁不要放在心上。”佐藤秀香看着小酒杯不以为然地用英语说。

“在这里我向你陪罪,我喝一整杯,你随意吧!”古彦说完端起酒杯,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见他一脸的诚恳,也没有让自己喝一整杯,佐藤秀香小心翼翼地端起了酒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后又放下来。

“古总裁,酒也喝了,您刚才说不是让我看一样东西吗?”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单纯,以为他没有对自己的真实身份起疑心,可今晚他的表现,让她明白了不能只看外表。

古彦放下酒杯,呵呵一笑,然后把头转到床的方向。

“你看到床上的娃娃了吗?”

“看到了,有什么特别吗?”

佐藤秀香表面上淡定,其实在看到娃娃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就不再安宁。

娃娃,这一别就是五年,你跟着叔叔过得好吗?

娃娃的样子没有变,金色的头发好似比以前更亮了,只是娃娃的眼睛看上去一点神采也没有。

“这个是比儿生前最喜欢的芭比娃娃,自比儿死后,我就一直带着它,这几年还养成了习惯,没有这个娃娃就睡不着了。”

古彦慢慢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床头,把娃娃抱了起来。

“看来你对比儿小姐真是用情至深呀。”佐藤秀香心里与说得可不大一样。

“是的,我很爱她,就算她死了,我还是一样爱她。”古彦的手一边抚着娃娃的金发,他看娃娃的那种眼神与当看比儿的眼神是一样的。

“人都死了,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可我感觉,她没有死,她好像就在我的身边。”

古彦的话令佐藤秀香的心跳了一下。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不可能的,自已这么小心,他不可能发现什么的。

伟岸的身躯转了过来,他抱着娃娃向佐藤秀香慢慢走近。

“你抱抱这个娃娃吧,你们女孩子家不都喜欢娃娃吗?”

古彦把娃娃递到了她的面前。

佐藤秀香就瞅了娃娃一眼,摆摆手说:“我不喜欢娃娃。”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在流血,她心里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现在不是比儿,是佐藤秀香呢。

“这么可爱的芭比娃娃你也不喜欢,你和别的女孩子真是不一样。”古彦的话里有话。

佐藤秀香还能说什么呢,这种情况下什么都不说才是上策。

她看到古彦拿出了一个打火机,戴着玉戒的大拇指摁着打火机头。

一道亮光冲了出来,把他的脸照得更加阴深。

亮光又直逼娃娃的金发,也把金发照得是一片通透。

他想做什么?难道想要烧这个娃娃,他口口声声说还爱着比儿,可他的做法真令自己伤透了心。

“古总裁,你想做什么?”

佐藤秀香出言阻止。

“我有时候在想,既然人都死了,还留着这个娃娃做什么呢?不如把这个娃娃烧了,一了百了。”

古彦说着将打火机靠着娃娃更近。

“古总裁说得很对,既然人都死掉了,留着她的东西也只会叫人更加伤心,还是烧了好。”佐藤秀香应和着他的话。

古彦没有再说话,火光对准了娃娃的头发。

火苗把娃娃的金发照得通透,有一缕金发已被它蔓延,眼看着金发慢慢变黑。

秀香看到这一切,就像自己身上的肉被割了一样,万分巨痛,最可怕的还是明明肉被人一块一块割去又不能叫出声来。

她的手指紧紧拽着衣角,寒意从指尖窜向身体的每根神经。

妈妈,女儿真没有用,不能保护你留给我唯一的娃娃,请原谅女儿。

就在她的心被娃娃纠着的时候,古彦大拇指一松,火光不见了。

“我仔细想了想,一切都和娃娃无关,还是不要把她烧了。”

佐藤秀香听他这么一说,放宽了心,还好自己没有太冲动,这个古彦明明还是在试探着自己。

天哪!他太可怕了。

“古总裁,娃娃也看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发觉自己的英语说得越来越好了。

古彦没有理会她,眸子一直看着娃娃,手指抚着被烧焦的那一缕金发。

“这一缕头发焦了,太可惜了。”他向床走去,把娃娃放下后又说:“凡正也旧了,明天我叫把娃娃的头发衣服重新换了。”

这下他说得是汉语,佐藤秀香听得明白,可就是不能表露出来。

“你刚才说得是汉语,是同意我离开了吗?”她起身,高脚椅晃动了几下。

古彦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窗外,天色确实很晚了。

“我送你回幅堡吧!”

佐藤秀香想听他说这句话很久了,连忙走了过去,“好吧,我们走吧!”

城堡这一头精彩的好戏刚刚落幕,韦家那一头精彩的好戏却正在上演。

韦俊一直跟在韦琳的身后逼问着她第一次见到佐藤秀香的事。

韦琳却不想再想着这些无聊的事,她一路狂奔到自己的卧室,韦俊在她的身后穷跟不舍。

韦琳想要关上门,门缝被韦俊的大手紧紧抵住。

“我的好妹妹,快点把知道的告诉我?”

“哥,佐藤秀香真的不是比儿,你不要在问了。”韦琳显得很烦燥,比儿都死了,哥怎么还在这件事上纠结不清呢。

韦俊的力气就是大,很快用力把门打开。

“哥,你这又是何苦呢?”韦琳没有力气再和他这样周旋下去。

夜深人静,很多人都沉浸在了梦乡,可韦家大宅,兄妹两个人还在争论不休。

“你如果不想见哥哥痛苦,你就快点说吧!”韦俊在妹妹的面前一点大总裁的架子也没有。

韦琳也拿这个哥哥没有办法。

坐在了床头,床头边还有一个很高的座垫。

她拍了拍座垫,“哥,你坐下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韦俊听了开心地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坐在了垫子上。

“前不久我去日本旅行,在一家料理店里,我见到了佐藤秀香,当时我也把她当作比儿了,和她说了一大堆的汉语,没有想到她一句话也听不懂。”

说到这里,她觉得口干舌躁。

韦俊迫不及待地想听下去,催着问:“后来呢,你倒是快说呀。”

“哥,着什么急呀,我口渴了,给我倒杯水吧!”

韦俊一句怨言也没有,转身到小客厅倒了一杯热水。

“我的好妹妹,你快喝吧!”

韦琳接过水杯,此时的哥哥是陌生的,自比儿死后他整个人也变得郁郁寡欢,如今出现了一个和比儿长得一样的佐藤秀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思虑了一会儿,大口大口喝着热水。

“哥,佐藤秀香身边有一个很要好的经纪人,她后来证明了秀香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

她继续说着。

“这也不能说明佐藤秀香不是比儿,比儿出事的那一天,我没有亲眼看到过她坐上飞机,总觉得事有蹊巧。”

韦俊仔细啄磨着妹妹的话,还是无法打消心中的顾虑。

“哥,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韦琳都快要急死了,眼前这个人还是以前那个整天留连于女人堆里的那个人吗?

“韦琳,你快点说。”韦俊又在崔促着她。

“我让人查了这个佐藤秀香的底细,她是日本黑道家族前会长的私生女,她的妈妈是一个很普通的日本女人,在她十六岁那一年死了,后来那个会长在她十七岁的时候认回了她。”

“你说得这一切都是真的。”韦俊还是半信半疑。

“哥,你如果不相信自己可以找人查。”

韦俊慢慢从垫子上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后,走到了窗台边。

两只手掌撑在窗台上自言自语,“难道我真的错了,她真的不是比儿。”

说完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它都是那么的美,可他总觉得这种美有一点不现实。

韦琳看到哥哥这么无奈的样子,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后,与他一起欣赏起月亮。

“哥,佐藤秀香真的不是比儿。”

见他没有说话,她又说:“月亮一个月只有这么一天是最圆的,可人死了以后再也不能复生,所以哥,还是看开点,比儿怎么说也死了五年了,这天下好姑娘多得是,还是另寻佳人吧!”

韦俊被妹妹这么一点拨,猛得回过头,背对着月光,拧着眉头,整张脸恐怖至极。

“你说得对,我是要另寻佳人,你觉得佐藤秀香怎么样?”

韦琳被他的话着实吓了一大跳,这天下女人多得是,他为什么非要找一个与比儿长得一样的女子。

“哥,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呢,就因为她长得和比儿一样吗?”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另一个原因呢?”

“因为古彦也在打她的主意。”

他的回答令韦琳更是觉得无奈,比儿死了五年,韦家与古家也整整斗了五年,五年里,韦中集团看似光亮的外表,其实已经慢慢在走下坡路,财力已大不如父亲在世的时候了。

“哥…。”她还想劝他,被韦俊阻止,“好了,你不用再劝我了,古彦要的人,我就要和她抢。”

他的眼眸一紧,拳头紧握。

韦琳叹着气,摇着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他这个哥哥真是死心眼,这几年一直与古彦斗,哪一天非斗得个头破血流才甘心。

“过几天有空的话,帮我约佐藤小姐出来。”阴沉的声音再次在韦琳的耳边响起。

“哥,你约她出来,又想做什么?”

“向佐藤小姐赔礼道歉。”

“你对她做了什么?”韦琳提高了嗓门,微微蹙眉,眉宇间的那一颗痣也跟着眉头向上提。

“其实也没有什么,刚才在酒店的洗手间,我质问她是不是比儿。”韦俊一幅无所谓的态度。

“什么?”韦琳真替他捏了一把汉,他这么直接,又这么叫真,还不把佐藤秀香折腾得够呛。

韦俊想要有离去的意思,一边说一边向房门走去。

“你不要大惊小怪,初次见到佐藤秀香,每个人一定都会这样问,只是我比较直接罢了。”

他拉开门,有一点不放心,又提醒着说:“记住,过几天一定要帮我把佐藤秀香约出来。”

“知道了,哥!”韦琳很不耐烦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说着她把他推到了门外,正要关上门,又被他的大掌给挡住了。

“哥!很晚了,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呢。”

她眯着眼,一幅慵懒迷糊的模样。

韦俊的身体微微向前倾轻轻地说:“你和那个肖振博是不是还没有分手?”

“哥,为什么你也和妈妈一样,反对我们在一起呢。”提到这件事,韦琳就来气。

“你们真的不适合。”

“我们怎么就不适合了呢。”韦琳反问。

“你可是韦家的金枝玉叶,全国有名的舞蹈家,那肖振博是什么,他只是古家佣人的儿子,一个不入流的律师,你们的身份太悬殊了。”

韦琳听了可是一肚子的火,“哥,你要是反对我和肖振博在一起,约佐藤秀香小姐的事那就免谈。”

她的语气坚定,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一码事归在码事,你怎么能混在一起呢?”

“哥,我告诉你,我可以不管你与佐藤小姐之间的事,可请你不要干涉我与肖振博的交往。”韦琳趾高气扬地说。

见妹妹一幅认真的样子,韦俊也知道她这个妹妹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肖振博而坏了自己的大事。

“好了好了,我的韦家小姐。”他的语调变低,“我不会再管你和肖振博之间的事了,不过你一定要帮我约到佐藤小姐。”

韦琳把他的身体向后一推,“我会帮你的,请你现在离开这里,我真的想睡了。”

韦俊整了整西装领带,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转身离去。

韦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脚步声随着他的离去渐渐变得无声,她才把门关上。

她回想着今天开幕式的情景,觉得事情的进展变得很戏剧化,她没有想到在日本遇到的那个长得像比儿小姐的佐藤秀香也是一个芭蕾舞演员,还千里迢迢来到了中国,又与古彦还有哥哥相遇。

接下来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不希望五年前的惨事再度发生,古彦与哥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追求佐藤小姐,只希望他们能公平竞争,而不是像五年前那样不择手段,结果害死了比儿不说,还让自己陷入绝望与痛苦之中。

脑海中佐藤秀香的身影一闪而过,接着肖振博那张阳光的笑脸浮现了出来。

博哥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我们感情的。

突然手机里传来‘嗡嗡嗡’声,她打开手机一瞧,是肖振博发来短消息了。

“韦琳,舞蹈节开幕式很成功,今天你很美!祝你的舞蹈事业,如日中天!”

看着他写给自己的祝福,她的心里幸福满满,双手紧紧抓着手机。

她很快也回了一条短信:谢谢,我们的感情也会有如日中天的一天!

然后她紧紧拽着手机放置在胸口,整个贴在门板上,脑海中肖振博那张阳光般的笑脸笑得更加灿烂了。

博哥哥,你真好!我们的感情一定会有开花结果的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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