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知否知否——齐衡3
事情很顺利，不出一天整个汴京都知道齐国公府来了个平宁郡主的远房侄女，很得宠爱。
就连皇宫中皇后都有所耳闻。
当即派来身边的公公，让平宁郡主带着齐衡和尽欢明日入宫陪陪她。
平宁郡主乃皇后义女，自幼在皇后身边长大，平日里都称皇后为母后。
官家无子，因此平宁郡主算得上是在两人面前得脸的。
就是这般，让她的性子较为高傲。
不过在这个君权父权之上的时代，两者都有的她确实有高傲的资本。
既是要入宫，平宁郡主便让人去向齐衡的夫子告假，也好叫他明日跟着去宫中。
晚上齐国公回来，听见自己妻子竟然有一个远房侄女很是不可思议。
不过他向来性子和善，既然妻子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会反驳，和尽欢说了几句话后便没再说些什么。
……
第二日，尽欢早早的便被平宁郡主叫醒。
她倒是入宫习惯了，什么时候去都成。
但是尽欢不一样，她第一次去。
早早的便带她入宫好让皇后娘娘对她有个好印象不说，也能表现自己对尽欢的在意，好让娘娘对尽欢看顾几分。
尽欢聪明，仅仅学了一天的礼仪便学的像模像样。
见到皇后依着昨天学到了礼仪大大方方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
姣好乖巧的模样一下俘获了皇后的心，看见她便喜欢的不行。
“这便是你那远房侄女？”皇后便说着便向尽欢招手，示意尽欢来到自己身边。
尽欢先是看了平宁郡主一眼，见她微微点头，这才走到了皇后面前。
两人的互动皇后看在眼里，对尽欢愈发的喜欢。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尽欢又是行礼。
皇后将她扶起，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倒是个好姑娘。”她眉间带笑，一看就是真的喜欢尽欢。
手被她握在手中，尽欢也不挣扎，乖乖巧巧的任由她看着。
“你这侄女若是来的再早上一些就更好了。”
一听这话，平宁郡主一下便知皇后这是喜欢极了尽欢，要是再早上一些，怕不是会直接将尽欢带进宫里抚养在身边。
她有些可惜，不过一想尽欢的身份，倒是觉得尽欢还是留在齐国公府的好，总归自己能够替她打掩护。
若是来了皇宫，人多了倒是容易叫她露陷。
“您能喜欢是她的福气，多久都不算晚。”
被皇后拉着时，尽欢暗暗探了她的脉搏，不过一瞬，倒是真叫她探出了些东西。
之前在齐国公府便听说官家无子，有出生的也早早的夭折了。
原本尽欢还以为是官家身上的有什么弱精的病症，要不怎么这么倒霉，要不就是怀不上，要不就是早夭。
可就今天娘娘的脉象来看，是被人下了东西伤了身子啊。
是谁？邕王还是兖王？
尽欢思考着两人的利益关系，心中猜想怕不是这后宫中的女人大多也被下了药。
还有官家，应该也逃脱不了。
“尽欢？尽欢？”耳边有人频繁的叫着自己，尽欢一下子就回过神来。
“啊？”她有些迷茫的看着平宁郡主。
“心都飘哪去了，娘娘问你话也不应。”她有些担心尽欢会在皇后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无事，孩子还小，莫不是想要出去玩了。”皇后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仍旧笑着。
尽欢没有出声，只是欲言又止的看向平宁郡主。
皇后和如今的官家都是好人，倒是那邕王兖王平日里就是个跋扈的。
真要上位了免不得让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中。
要是官家和皇后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呢？
尽欢看着皇后，年龄大了一点，生产时怕是要吃些苦头，不过总归会平安的。
平宁郡主多了解尽欢啊。
一看见她这眼神就知道这家伙是有话要说。
在齐国公府时也是这般，这个眼神一出来便是要屏退众人的意思，包括齐衡。
可是现在这里不止有自己，还有娘娘……
她心里一横，还是决定相信尽欢。
“母后可否屏退众人？”她凑到皇后身边。
同时对着自己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
齐国公府来的丫鬟瞬间就行礼退下了。
齐衡也行礼离开。
这套动作在家中他没少做，每次尽欢有悄悄话要和母亲说自己都是那个被赶出去的，他都已经习惯了。
皇后有些疑惑，不过看了一眼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继女，到底什么都没说让人下去了。
“怎么了？”殿内没人了，皇后这才看着平宁郡主出声。
平宁郡主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尽欢。
见此，皇后也转头看向尽欢。
原来让她屏退人是这小丫头的主意？
她来了兴趣，想要看看尽欢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娘娘是否还想有子嗣？”尽欢想了想，还是决定打直球。
“碰！”皇后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不仅是她，就连平宁郡主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尽欢。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皇后稳了稳心神。
转而又笑了。
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要不怎会开始相信一个小儿的话。
童言童语罢了。
尽欢见她这样便知道她不相信。
她看向皇后，眼中是不卑不亢“娘娘难道就不怀疑这么多年，为何宫中没有一个皇嗣吗？”
她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事实，完全没有妄议皇室的慌乱。
皇后并未说话，平宁郡主也没有说话。
她知道尽欢的性子，不是个贪玩的。
她能说出这番话想必是已经有些眉目了。
她担心的是皇后不相信。
若是她不相信自己该如何护下尽欢。
“娘娘，你被下药了。”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两道声音同时传来。
殿中的三人转头一看，正好看见官家推开门进来，脸上还带着怒气。
“你可知你方才在说些什么？”他无视三人的行礼，走到尽欢面前，眼中带着帝王独有的威严。
纵使他在平易近人他也是天子，天子威严不容他人侵犯。
“我说娘娘被下药了。”尽欢依旧保持着行礼的自是，语气平静没有起伏，没有半分害怕。
“你可知若是说谎朕会治你欺君之罪，即便你是孩子也逃不过。”
“我说的是实话，为何要害怕。”尽欢抬眼看着这位皇帝。
如她所言，她眼中没有半分害怕。
皇帝在心中暗暗惊叹。
这般气度，若是男儿，日后官场必有她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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