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白狰邢戈
随着首战告捷,帝琰并没有贪功冒进,而是带着俘虏和象群退回了苍梧之渊。
随后,帝丘城赶来的一万三千人大军正式与前锋汇合。
帝琰凭着野兽般的直觉,立即动员全军,命令大军以最快速度,在苍梧之渊打造一座战争要塞!
在设计中,要塞直接和苍梧山脉对接,严格来说,整座要塞便是一道城墙,城墙宽二十丈,高三丈,厚两丈,衔接峡谷两侧,封住了整个苍梧之渊!
只要修建成功,整个苍昊大陆,便进可攻,退可守!
同时,帝琰亲自审讯了俘虏,只是因为语言不通,审讯的进展十分缓慢。
直至位面相撞的第六天,要塞修建的第三天,在平原的尽头处,终于有一道黑线缓缓逼近。
“敌袭!”
要塞的瞭望塔上,士兵迅速敲响了警报!
随着警报声传来,正在使用夯土建造城墙的辅军有条不絮的退下,而峡谷内绵延的军营内,一队队身披藤甲,手持长矛弓箭的士兵冲上城墙,开始进入战争状态!
帝琰龙行虎步的登上城头,看着脚下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要塞,不禁皱眉,“主持此次工程的将领是谁,把他人头给孤砍了,挂到城头去!”
“末将领命!”
身后的天机营中,一名年轻的侍卫当即领命。
不过几分钟功夫,身后的辅军营地就传来一阵喧哗,隐约可听到“我要见王上!”“干脆反了他娘的!”“要死一块死!”等等咒骂声,可是还未等传开,一连串惨叫便接连响起,血腥味弥漫开来!
城墙上,帝琰看也不看,只是凝视着地平线上逐渐靠近的敌军,神色漠然。
很快,那名年轻侍卫便再次前来,他双手共提了六颗人头,在帝琰身后跪下,“罪将黎正已伏诛,另有五人质疑王上命令并试图阻拦,已被一并诛杀!”
“杀得好!”
帝琰抚掌大笑,他指着城墙上最高的瞭望塔,道,“来人,给我将这六个乱臣贼子的脑袋挂上去,以儆效尤!”
“遵命!”
身后战战兢兢的众人连忙一拥而上,接过了那六颗血淋淋的人头。
直至此时,帝琰才豁然回头,凝视着身前单膝跪地的侍卫,“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侍卫闻言浑身一颤,露出狂喜之色,“回禀王上,末将白狰!”
“白狰?好名字!”帝琰肃然道,“白狰听令!”
“末将在!”年轻侍卫挺直了身体。
“从今天起,你就是骑兵营第三队队正,”帝琰道,“你为先锋,立即率骑兵营第三队出城迎战,先挫一挫敌人的锐气!”
“遵命!”
年轻侍卫立即领命,不等他起身,便有吕言带着辅官上前,将队正的服饰、腰牌赐予了他。
最早在数十年前,第一代天下共主便设置了完整的军队体系,在军中,共有伍长、什长、队正、营正、将军。元帅六级编制,其中五人为伍,十人为什,一队五十,一营五百,一军千人以上。
等到年轻侍卫起身换上服饰,并抹掉脸上的血迹后,众人才发现,这名侍卫,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年轻,估计最多不过十四五的年纪!
许多人眼中都有妒火一闪而过。
看着领命而去的白狰,一直沉默的吕言走上前来,小声道,“王上,如此重赏,恐引起群臣妒忌啊!”
“小小年纪就如此勇猛果敢,给个队正算什么?”帝琰嗤笑,“再说,孤提前给他,还要看他有没有命去享受了。”
“如果活下来,说明孤没看错人,如果死了或者败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闻言,吕言浑身一颤,顿时闭口不言,只感觉背后冷汗淋淋。
……
两座位面的生死之战,便在此刻正式拉开了帷幕。
不过众神却没有心思观摩这第一战,此时的他们正忙得底朝天,尽全力将青铜器的知识散播开来。
这其中,效率最高的当属后土帝梧。
毕竟有着整个阴司体系充当后盾,帝梧需要做的只是将神谕下达给三大鬼王,然后三鬼王再次下达给阳世的三位郡城隍和二十三位县城隍,随后再由众位城隍神将政令下达给诸多的土地神。
郡城隍的地位仅次于三大鬼王,乃阴司在三郡的代言人,其下便是县城隍,掌管一县。
再其下,便是众多土地神,掌管一村。
作为最基层的土地,他们靠托梦的方式将冶炼青铜的技术教授给民众。
这些年,阴司体系早已和人类连成一体,组成一张一体两面的大网,人们也渐渐理解了土地神、城隍神以及后土娘娘这些神祇,后土的信仰甚至后来居上,超过了两大人祖。
这其中,邢戈便是后土娘娘的忠诚信徒。
邢戈,二十岁,苍梧郡黄志县人,父母早亡,靠着洛水捕鱼和进山狩猎而生。
可是,就在一年前,他却在一次追赶猎物时跌伤了腿,因为得不到有效的医治,最后成了一个瘸子。
在这个时代,残疾对于一名以打猎为生的猎户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失去了狩猎资格的他,只得在河里捕鱼勉强果腹,在县里人渐渐穿上葛布长袍的时候,他依然只能身披兽皮,生活清贫无比,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这一日,从河中弄得一身湿的邢戈拖着渔网和陶罐回到家中,将渔网仔细的晾好,然后才迅速生起了灶台,赶忙将自己的衣物烤干。
在这个时代,只要生一次感冒,发一次烧,就足以去掉一个壮汉半条性命。
直至烤干了衣物,邢戈这才从陶罐中掏了几尾鲤鱼来。
“今日收获不错,这两条比较肥,明天可以拿到集市上换一些海盐。”说着,邢戈看了看天色,见到夕阳西下,这才自言自语道,“罢了,今天就吃另外两条小的吧。”
说着,邢戈熟练得将两条鱼开膛破肚,一边还默念着信仰的经文,为两条鱼超度起来。
“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于后土,然而,汝无需痛苦和哀伤,死亡是生命的循环,并无丝毫掩盖,虚伪,黑暗……”
等到经文念完,鱼也洗干净,邢戈把鱼扔进陶釜,然后又抽出几根水菜和几块指甲盖大小的海盐扔了进去,想了想,又扔了一块驱寒的生姜。
随着火焰升起,不一会,釜中便传来一阵水煮鱼的香气来。
邢戈看着不断蒸腾的水雾,不禁有些出神。
这种日子他早就过够,整日在河里讨生活,迟早有一天,他不是被水冲走,便是受寒而死。
更何况,他的身体也容不得他继续下水了……
“罢了,明日去县城看看,找一份烧陶或磨制石器的行当,也好过在河里等死!”
邢戈暗暗下定决心,迅速喝光了鱼汤,此时太阳也彻底落了山,邢戈又看了看天色,便熄了灶台,在茅草床上躺了下去。
突然,一股阴冷从窗外流入,让刚刚上床的邢戈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咦,今天还没进入深夜,为何房间内突然变得这般冷呢?”
嘀咕了一声,邢戈并未放在心上,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可是他并不知道,在太阳刚刚落山的那一刻,一名披头散发,七孔流血的白衣厉鬼便来到了他的门外,瞪着一双灰色的眼睛,从窗外静静注视着他。
随着邢戈睡去,那名厉鬼不知如何突破了房屋的生人之气屏障,来到了他的床前……
在厉鬼的腰间,一块特质的腰牌正挂在那里,随着微风轻轻飘荡。
腰牌上,则刻着几个阳文小字——
阴司苍梧郡黄志县城隍麾下黑水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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