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萧兰亭,我给你报仇了
“滚!”
一声男人的怒吼在房中响起。
皇后眼中精光一闪,搭在女官胳膊上的手轻轻捏了捏。
女官脱口便道:“怎么有男人的声音!”
外面围观的人顿时炸开了锅,窸窸窣窣的议论起来。
“不会吧!难不成有野鸳鸯在这屋里……”
“刚才那位夫人不是说看见萧大人的夫人,曾进过这个院子,该不会里面是——”
云秀用绢帕捂着嘴‘震惊’的说:“不可能的,大嫂怎会和别的男人……”
秦氏努力遮掩幸灾乐祸假装愤怒,表情看着十分滑稽。
“这个贱人……兰亭呢?快去把兰亭找来啊!”
“吵吵闹闹的在干什么!”
“参见皇上!”
众人纷纷避让开一条路,平康帝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萧鹤众皇子以及不少文武百官。
平康帝走到皇后身旁,皱着眉问:“怎么回事?既然火已经灭了,为何还聚集在此吵吵嚷嚷!”
“陛下……”皇后眼神为难,正犹豫该怎么说,云秀突然上前跪了下来。
“请陛下为大哥做主!”
平康帝:“你是何人?”
颍川侯和萧明予挤上前来。
颍川侯行礼后说:“陛下恕罪!这是微臣不孝子明予的夫人。混账东西,还不快退下!陛下跟前岂容你胡说八道!”
萧明予冷着脸上前拉云秀,云秀挥开他的手,一脸正气:“陛下,臣妇要揭发大嫂云卷在宫宴上与人胡混,证据就在院内!”
“什么乱七八糟的。”平康帝皱眉。
皇后叹了口气:“陛下,她方才说亲眼看见云卷进了这院子。刚才屋内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来。人躲在屋里一直不肯出来。”
平康帝表情难看,“胆敢在宫宴上淫\乱行事。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来人,进去把人带出来!”
锦衣卫大步走进屋内,很快便提着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萧南栀本悠哉看戏,等男人被锦衣卫扯下遮脸的手,她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
“六哥?!”
“萧北喆!”
平康帝一声怒吼,萧北喆膝下一软跪在了地上,“父、父皇……”
平康帝看看他,又看了看他身旁衣衫不整的宫女,顿时眼前一黑,猛的后退了两步。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快叫太医来!”皇后扶着平康帝一脸紧张。
太监端来椅子让平康帝坐下,过了好半晌平康帝才喘匀这口气。
他看向萧北喆,猛的暴起上前,对着他心口就是一记窝心脚。
“混账东西!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了!竟做出这等没脸面的事情来!”
“父皇,父皇儿臣是被算计了父皇!”
萧北喆被踹倒后飞快爬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平康帝的大腿。
“儿臣在席上喝多了酒,就想出来喘口气。谁知半路遇到这宫女,说扶儿臣过来休息。儿臣再被吵醒便发现她躺在儿臣身边了,儿臣发誓,绝没有对她做什么啊!”
“殿下您怎么能……”宫女急忙朝萧南栀看去,萧南栀恶狠狠瞪着她,一副要扒她皮的模样。
宫女哪敢说什么,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就是两个主子的替死鬼。
这时,方才带走晓春的锦衣卫回来禀告皇后:“娘娘,那宫女招了。她说今夜不在上值是有人跟她说好的。”
皇后看了眼宫女和萧北喆,道:“把她带来。”
晓春挨了打,下半身血肉模糊,半死不活趴在地上断断续续说:“奴婢,奴婢该死……奴婢和、启祥宫的太监,做了对食。昨日萍儿主动找奴婢,说要代奴婢的值,让奴婢去找他私会,奴婢一时……昏头,才应下,以致走水,奴婢该死……”
萧北喆激动的指向宫女萍儿,“父皇您听,这一定是她一早就准备好的!儿臣是无辜的父皇!”
萧南栀大步上前,抓起萍儿的胳膊,“父皇您看,她守宫砂还在,六哥没碰她!”
“贱人!竟想出这般下作的法子爬床!”
萧南栀一巴掌扇倒萍儿,声音森然。
萍儿嚎啕大哭,认命磕头,“陛下饶命,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请陛下开恩,请皇后娘娘开恩。”
平康帝冷冷看着他们,表情没有半点转好。
就在这时,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不对啊,既然房内是宫女和六皇子。那云秀看到的是谁?”
说话的正是温惜朝,她看着云秀说:“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云卷在这屋内与人通奸。可人呢?”
“我……”
“我与人通奸?”
云卷震惊的声音从人后传来,众人循声看去。
萧南栀对上云卷的眼睛,见她衣衫完好面不改色,顿时像被人照面门打了一拳,头晕脑胀。
萧北喆更是气得手攥成拳,牙关打颤。
云卷走上前,施施然行礼,“陛下,皇后娘娘。”
皇后:“云卷,你到哪里去了?”
“娘娘恕罪,我喝了几杯酒有些晕,想出来透气,结果绕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迷了路。多亏有宫女领路才能找回来。”
她脸上泛红,很不好意思,说罢又迷茫的眨眨眼。
“这儿是出事了么?我怎么听见好像有人说……我与人通奸?”
云秀嘴角抽搐,强挤出一个笑容,“是我看错了,还以为大嫂你……”
“人都看不清楚,还敢在朕面前胡说八道。”
平康帝冷冷道:“拖出去掌嘴二十,朕以后不想在宫内再看到她。”
云秀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请罪,便被捂住嘴巴强行拖走了。
云卷视线下移,落在萍儿脸上,轻咦了声:“是你呀。”
云卷这句话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平康帝直接便问:“你认得她?”
“臣妇刚离席的时候,在廊下远远看见她与六殿下一起走过,二人有说有笑。臣妇想上前却没来得及,隐约记得她们是来了这个方向。”
宾客的眼神瞬间不对了。
有说有笑。
六皇子可是说他那会儿喝醉了,喝醉的人怎会还跟宫女有说有笑的聊天呢?
萧北喆立即爬了起来:“胡说八道!你分明是在撒谎!”
他气晕了头,甚至忘了平康帝还在一旁,竟然上前要掐云卷的脖子!
云卷被吓了一跳,惊恐的后退。
平康帝:“混账!给朕住手!”
萧北喆僵住了身体,不甘的低下头,用双眼充血死死盯着云卷。
皇后:“云卷,你继续说你还看见了什么,不要害怕。”
“臣妇也没再看见别的了。当时看殿下和她似乎相识。六皇子不认得臣妇,臣妇也怕贸然上前冲撞。所以……”
云卷一脸无辜的看向萧北喆,哽咽道:“殿下,是臣妇说错什么了吗?”
萧北喆真恨不得掐死她。
“父——”
啪——
平康帝一记响亮的耳刮子打断了萧北喆,他人直接被打了个趔趄,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畜生东西!还敢骗朕说喝晕了!若是这火再烧迟一些,你怕不是要在宫宴上行秽乱之事!”
萧南栀赶紧上前搀扶,哭着说:“父皇您听六哥解释啊!定是有误会!肯定是云卷离得远看走眼了!萍儿你说!”
萍儿只是哭。
平康帝更恼了:“好,好,嘉妃养了一对好儿女!合起伙来欺骗亲爹,真是好!”
“来人!六皇子萧北喆宫宴上行事不端,打二十廷杖禁足思过三月!萧南栀,掌嘴十记,现在就给朕打!”
“父皇——”
二人被锦衣卫强行分开,萧南栀让人押跪在地,由皇后身边的女官动手。
啪!啪!啪!
十下过后,萧南栀脸颊高高肿起,牙齿磕破口中软肉,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狼狈极了。
萧南栀头脑浑噩,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丢人。
气血上涌,当场就人事不省了。
闹剧结束后,再没人有心思吃宴,宾客陆续离开了皇宫。
皇后告诉云卷:“陛下开恩,念及萧兰亭伤重,准允你们夫妻俩今夜留在宫内,在瑶台岛住。船已经备好了,行李在这儿,让清渠送你去。”
“多谢娘娘。”
云卷来到湖边小船,上去才发现萧兰亭已经在了。
待她坐稳,船夫划桨带着二人往湖对岸的瑶台岛去。
在瑶台岛上的卧房内安置好,时辰已经很晚了,云卷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又给龟毛爱干净的萧兰亭擦拭了身子,才躺进锦被中。
萧兰亭只能趴着睡,他看着云卷,忽然说道:“今夜你似乎挺忙的。”
云卷一整夜精神紧绷,这会儿困意袭来,眼皮忍不住打架。
嘴上却还不忘回答萧兰亭,含含糊糊的说:“萧兰亭,我给你报仇了……”
下一刻,她沉沉睡了过去。
萧兰亭借着月色描摹着她的眉眼,心里某处破开了一个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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