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渣男察觉到谋害之事暴露
谢恒下沐归家就听谢六回禀说张墨安排去散播谣言之人被抓去了刑部,明日此人还将被游街示众。
饶是他事先已有预料,当真正听说之际,仍不自觉蹙紧了眉头。
他抬手一挥衣袖,示意谢六退下。
一缕香烟从香炉里徐徐上升,没一会儿整个书房就弥漫着谢恒所喜的沉香味,
那高雅迷人的香味非但没让他提神醒脑,反而激起了心里的烦躁,那种失控又不得解之感让他变得愈发心烦。
一把扔下手里的书,他大幅起身出了书房。
用眼神呵退了欲跟上来的谢六,他漫无目的往前走。
靖王携万军击退了孟召,还攻打下了孟召四座重要城池,陛下龙心大悦,对班师回朝的靖王大赏特赏,文武百官对靖王也是颇为赞赏,这也使得靖王的风头盖过了太子。
好在靖王是个识趣的,婉拒了想结交的世家重臣。
但这并不足以打消太子对靖王的忌惮。
他看穿了这一点,才敢冒着得罪靖王的风险,往靖王身上泼脏水。
毕竟事关到太子,他不敢松懈半分,在计划实施前他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哪怕被抓,也绝不会牵扯到他。
没想到靖王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孟将军府于他有恩,甚至斥责听信谣言的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货。
这既澄清了靖王自己与孟听澜的关系,又何尝不是在告诉众人,孟将军府有他护着。
至于靖王亲自把人抓去刑部,并把人游街示众,则是在警告幕后的他,靖王没将他,甚至是谢家放在眼里。
谢恒轻笑了声,靖王当下得陛下重视又如何,到底根基还浅,而他们谢家这个百年世家在这上京的根基可不薄。
何况有了今日这一遭,太子只会加重对靖王的戒备,遏制靖王发展势力。
至于孟听澜,昨日黑羽帮帮主已携帮中数人进城,张墨已按他的吩咐给黑羽帮帮主提供了孟将军府以及孟听澜的消息,相信黑羽帮帮主不会让他失望。
思及此,他心中的郁结散去,正要回身折返,两道交谈声传入耳中。
“那日我看到少夫人一个人失魂落魄从清风院出来,扭头就带上人风风火火去孙小娘的院子打砸了通,左右这四处无人,你悄悄同我说说那日你们清风院发生了何事?”
“少夫人那日也到了清风院?可我没看见她,也没听一起当值的人说过此事。”
“行了行了,我懂了,定是你家主子下了禁令。”
想到那日自己对表妹说过的话,谢恒脸色骤变,当即从树后走了出去,叫住了欲离开的妇人:“站住,方才那话是何意?”
两人看到谢恒,慌乱跪在地上:“少主恕罪,是奴婢的错。”
谢恒目光紧盯着胖妇人:“你说你那日看到孟听澜从清风院出来?”
胖妇人吓了个激灵,惨白着脸答道:“是,奴婢一直负责侧院的洒扫,回了住处发现佩戴的簪子不见了,想着可能掉在了侧院的某处,也看到。”
她悄悄抬头看了眼谢恒,被谢恒眸中的冷意吓到,赶忙低垂下头,接着道:“看到少夫人红着眼从清风院出来,奴婢怕少夫人问责,就,就没出去行礼。等奴婢找到簪子回住处,就听说少夫人带人去了孙小娘住处。”
侧院紧挨着清风院,难道孟听澜那日真听见了?
为何无人通传?
他把视线落在胖妇人身旁的瘦妇人身上:“你说从未听一起当值的人提过此事?”
瘦妇人不敢看谢恒,战战兢兢道:“是,是。”
恐给自家主子招来祸事,她又壮着胆子补充道:“那两日孙妈妈给每个人都派遣了事,小主怜悯,就免了我们的一些伺候。”
“自行下去领罚,再有下次,全都发卖出府。”扔下这句,谢恒便大步往清风院而去。
他必须弄明白孟听澜到底有没有听见他跟表妹说的那些话。
来到清风院,谢恒未等苏黛亲自前来迎接他,直接吩咐道:“把清风院所有当值的人都叫到这儿来,记住,是所有。”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苏黛耳中,她的心当下一紧,谢恒这是察觉到了。
不行,决不能让谢恒怀疑自己,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匆匆来到厅内,她先声夺人:“表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一下子动这么大的干戈?”
不安的谢恒恒眉扫了眼跟在苏黛身后进来的孙妈妈,见孙妈妈退下,他当即询道:“你可知孟听澜走的那日来了清风院?”
苏黛放在身前的手收紧了些,惊愕道:“怎么会?”
不待谢恒说话,她主动坦白:“你同我说族中已答应抬我为平妻,我心里替孩子高兴,我想着不能丢了你的脸面,便让孙妈妈把这院子修葺一番。”
眸中闪烁着泪光,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谢恒:“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院中的人本就不多,分派到每个人手上的活儿就多了起来。”
轻瞄了谢恒一眼,谢恒依旧沉着脸,她又道:“早知会惹下祸事,说什么我也不会重新布置我这院子。”
她所言非假,曲意迎合了多年才得了个准信,她自欢喜。
换院子不容易,修葺院子却无人说什么。
孟听澜离开谢家那日,无需她刻意安排,院子里也没什么人。
孙妈妈看到孟听澜直奔清风院而来,提前用眼神知会了她,她这才攥住机会刺激孟听澜。
一来可以彻底逼走孟听澜;二来能借孟听澜的手对付谢恒;三则能借此杀杀孟听澜的锐气,好让她消了心中对孟听澜的那口怨气。
谢恒哽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人很快被集齐,一番询问下,如先前那瘦妇人所言,仆妇们那日都在忙手头上的活儿,压根不知孟听澜到了清风院。
谢恒不掩周身戾气:“孙妈妈,你呢?”
孙妈妈扑通跪在地上:“厢房里缺一对花瓶,又一时找不到使唤的人,老奴只得亲自走一趟。”
谢恒怒甩衣袖:“滚。”
与此同时,孟听澜回到孟将军府,就屏退了丫鬟,一个人静默坐在院中。
孟四说,老军医随军回上京的次日就向陛下提出告老还乡,昨日已启程回老家蒲州。
告老还乡是老军医一早就决定好的,随军班师回朝前,老军医把一切都交给了徒弟马巍。
马巍既继承了老军医的衣钵,理该留在军营负责边境将士的康健,无法随军回上京。
故她想拿到用药记录,还得派人去边境走一趟。
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两月,难道这两个月她就这么坐以待毙?
不,不行。
她不能把所有的希冀都放在用药记录上,如许大夫所言,那些都是常见药材。
要定死谢恒谋害父兄的罪,没有什么比谢恒亲口承认来得快捷。
谢恒不是傻子,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
孟听澜目露坚决,事在人为,谢恒能在松懈之下吐露一次,她就能想法子让谢恒泄露二次。
再则,她总觉着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哪怕谢恒对孟将军府再不满,也不该在与孟召交战的情况下对父兄下手。
说不定谢恒背后还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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