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老巴图
吴韧被请到老巴图高大宏浑的宫殿里,族里的长老们都聚集在他的寤室周围,大抵也知道老巴图大限将至,特来守护。
巴巴图领着吴韧走进内室,老巴图躺在一张巨大的石床上,看来快不行了,巴珠正在一旁伺候着,听到脚步声,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见是吴韧,神智似乎一下子清楚了许多。
“巴巴图,你去把族里的长老们请进来——”
“老巴图——”长老们族拥在老巴图的床前。
“你们都来了就好,我快不行了,吴兄弟不是外人,昨夜多亏他,族里才逃过劫难。族人们不可忘记吴兄弟的大恩大德——”
“请您放心,部落子民是不会忘记吴兄弟的,我们将刻石铭功……”
这话听得吴韧脸都红了,“别,吴韧何德何能,他只不过是做了他应该做的—”
“吴兄弟不必推托,昨晚没有你,我们的部落也许不复存在了—”巴巴图真挚地说。
“那就好,今天当着吴兄弟的面,我有些后事需要交待——”老巴图突然支撑着靠着床头坐起来,巴珠连忙给他垫上一个软垫。
“父亲—”、“老巴图—”众人都知道到遗嘱的时候了。
“你们不必悲伤,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九大长老听令—”
“在—”
“我死后,你们要按族里的规距,尽快选出新的首领,带领大家准备迁移,部落原址已经不能再住了,黑衣蒙面人的同党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
“老巴图,我们早已经商量过了,立即推选巴巴图作为族里的首领,只有他才能带领我们大家抵抗外敌,重建家园,这里有我们各氏族的联名推举书—”
“这样恐怕不太好吧,不要坏了族里的规矩,王位者,国之重器也,唯有德者居之——”
“老巴图,事急且从宜,这也是族人们的愿意,虽然不合古制,但也只是缺少个形势而已,巴巴图仁慈宽厚,勤劳勇敢,我们相信他一定能够带领大家过上宁静幸福的日子的……请您不必多虑—”
“那就好,巴巴图你现在就对着神灵发誓,一定不会辜负族人对你的期望,一定会带领大家找到新的乐土,重建家园—”
“我,巴巴图,以太阳神的名义发誓,一定不会辜负族人对我的期望,一定会带领大家找到新的乐土,重建家园——”
“好,巴巴图接圣戒、权杖—”
巴巴图跪接过象征着权力的戒指和权杖,众长老立即跪下:首领—。
“愿太阳神的光辉永远照耀我们,愿太阳神永远庇佑部落的子民—”巴巴图左手举戒指,右手举权杖,庄严地祷告。
“愿太阳神的光辉永远照耀我们,愿太阳神永远庇佑我们的了孙,乌拉—”外面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应和,想必族人们都来了。
按科学的解释:太阳是一个巨大的火球,大到可以装下100万个地球。它每秒钟把数百万吨物质转化为能量,超过人类有史以来所产生的能量总和。太阳的燃料也有耗尽的时候,太阳死亡,地球也随之死亡,这个神祗创造了生命,也会摧毁生命,同时要求我们保持距离……
“愿太阳神的光辉永远照耀我们!”吴韧不由慨叹古人的智慧,他们对宇宙的认识如此之透彻,如果有一天太阳的光辉不再照耀地球,那是不堪设想的……
“巴珠,你要辅佐你大哥,处理好族里的大小事务……”
“孩儿遵命—”巴珠嘴唇嚅动了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握着老巴图的手,哭成了泪人。
“傻孩子,不要哭,你去叫你大哥过来,我还有话对你们说—”老巴图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父亲—”
作完最后的吩咐,老巴图头一歪,阖然仙逝。
“老巴图——”九大长老率众人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九大长老听令:着你们率领所属各部迅速返回家园,清理人口,安排好族人的生产生活,三日后再进宫奔丧—”
“是—”
果然是仁主,九大长老没有看错,族人们没有选错,巴巴图是值得信任的。吴韧心里很是佩服巴巴图的果断,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三天后,部落为老巴图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巴巴图亲自主持了盛大的祭祀活动,族里的勇士们赤着胳臂,戴着凶猛的面具,手握长矛,上面系着黑色的长缨,组成一支几百人的队伍,边舞边喊,鼓声震天动地。老巴图安祥地卧在一堆巨大的干柴上,部落实行火葬,信奉人是有灵魂的,有德者死后的灵魂随着熊熊大火和袅袅青烟,是会升到天上去了。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了,族里长老们绕着柴堆作最后的道别,族里的巫师们,跳起了怪异的巫师舞,唱起了据说可以安息灵魂,与灵魂对话的葬歌。巴巴图率领九大长老手持火炬,亲手点燃了柴堆,“乌拉—”、“乌啦—”、“呜啦—”族人们一边喊着,一边用使劲地跺着脚,扮演“方相”的勇士们围绕着火堆不停地舞蹈……
部落举行祭祀和丧葬活动,一般最忌后人旁观的,吴韧作为特许观礼了老巴图的葬礼,他让白素去山野采来素雅的鲜花,编织成一个巨大的花环,毕恭毕敬地奉献在老巴图的“灵”前,以寄托他对老巴图的哀思。
按部落祖制,火化后骨灰由亲人陶瓮盛了,送入山洞保存。作为族长享受殊荣,历代部落首领死后骨灰,准予放入轩辕陵中,且不受外人打挠,移送骨灰的事就由新任首领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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