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情报收集中心
第210章 情报收集中心
细数各朝历代，王朝到了中后期，想通过变法涅盘重生的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所谓中兴，也更像是昙花一现的回光返照，然后迅速走下坡路，比如汉朝的光武中兴，唐朝的元和中兴，明朝的弘治中兴，无一成功。
几千年历史中，深彻变法且成功的唯有商鞅一人，最后还落了个车裂的下场。
柳东来以商鞅为例，自然是打算顽抗到底了。
罗轩笑道：“有何不敢，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拼一把，不过斗争除了决心还要讲策略，不能蛮干，柳大人还是想想事情结束后怎么安置这群佃户吧，他们是佃户不是百姓，户籍卖身契之类都在门阀手里，最后肯定还要回去，你如何保证他们不会受到门阀的报复？”
柳东来蹙眉道：“我也头疼这个呢，你有多少钱？”
“呃……”罗轩愣住，苦笑道：“柳大人，贸然问人收入可不太礼貌啊，你要干嘛？”
柳东来说道：“我打算发动更多的佃户罢农，把事情彻底搞大，大到门阀胆颤心惊的地步，让他们永远记住疼，指望门阀道德自省是不可能的，只有足够的代价才会让门阀老实一些。”
罗轩笑道：“完全赞同，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门阀这种生物是没有道德困境的，只有代价才会让他们自省。”
“不过门阀太多，各州郡的且不说，单单神都周边就聚集了无数世家，这么多年过去，整个河南尹怕已经没有自由民了吧，上百万佃农你安置的过来吗？”柳东来说道：“所以找你啊，你想办法安置佃农。”
“您老还真是看得起我啊。”罗轩无奈苦笑道：“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将河南尹的佃农全给我弄来，吃不消。”
“咱们不能同时向神都所有门阀开战，只能选一两个具有代表性的杀鸡儆猴，比如管翁，全神都的佃农安置不过来，管氏一族的佃农还是安置的过来的，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嘛。”
柳东来蹙眉道：“你的意思是先对付管家？”
“不，先对付佛门。”罗轩说道：“门阀多少还做点事，佛门却不事生产只知念经，而且佛门目前的规模已经严重侵害到了朝廷利益，不灭不行了，若能勒令数十万佛门沙弥还俗种地，并将各大寺庙的佛田解放出来发给流民，朝廷至少能大大的喘上口气。”
“龙川侯与本官不谋而合啊。”柳东来捋须笑道：“除你说的之外还有一点，佛门虽然强大，却跟门阀没有太多牵扯，用其杀鸡儆猴再好不过，我这就去组织罢农。”
罗轩摇头道：“不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先安置眼前这群佃农吧，而且我也需要做一些准备，按时间算，老姚也该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马鸣声便传入耳中，罗轩转身回头，果然看见一支车队朝这边赶来，领头的正是姚元崇。
车队赶到山脚停下，姚元崇上前说道：“罗兄，整整一万套服装全部在此，你看……”
“荔叔真没让我失望。”罗轩看向柳东来道：“柳大人，初春的早晚还是有些凉的，麻烦你将衣服给大伙发下去，剩下的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来接他们。”
柳东来拜道：“老夫替佃户谢龙川侯。”
“走吧……”罗轩搂起姚元崇的肩膀就走，离开人群牵上马匹，直奔神都城。
前进途中罗轩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姚兄，今日之行有何感想啊？”
姚元崇没好气的骂道：“中原的门阀太不是东西，以前我家的佃户每年只收三成租，从不另外加赋，逢年过节还有礼物，中原的世家则不同，拿佃农不当人呐。”
罗轩叹道：“是啊，再怎么说也得将佃户当个人吧，我打算跟柳大人一起抗衡门阀，你呢？”
姚元崇笑道：“那就一起吧，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当五鼎烹，我现在光棍一条，没什么好怕的。”
浑浑噩噩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人生目标，罗轩的眼神变的前所未有的明亮，回到神都直奔教坊司，召集手下准备开业。
人是群居动物，在家憋一两个月罗轩受不了，那些舞女同样受不了。
国丧的这段时间教坊司大门紧闭，舞女怕声音传出影响教坊司形象，也不敢大声喧哗，只能闷头睡大觉，一睡就是近两月，头都快睡扁了。
得知罗轩回来，教坊司上下集体沸腾，全部跑下楼梯迎接。
大厅里还有桌椅，是站不下这么多人的，大伙只能站在院子里，数百女孩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罗轩原本想等她们说完再开口的，发现大伙聊的兴起，迟迟没有停止的迹象，只好出言打断，开口说道：
“国丧期已经过了，大家休息这么多天也该缓好了吧，能上班不？”
众女齐声说道：“能。”
成天睡大觉爽是爽，可是没钱啊。
罗轩笑道：“那就三天后开业，别问原因，我自有我的道理，回去准备吧，钱晨几人留下。”
众女各自散去，罗轩带着钱晨赵一鸣，石帆陆英，陟厘李洪臣等一干教坊司官员来到大厅沙发上坐定，寒暄片刻话锋一转，说道：“你们是想一辈子待在教坊司当龟公呢还是想有更大的追求？”
这话什么意思？
几人面面相觑，对视片刻钱晨说道：“请侯爷明示。”
罗轩笑道：“我有个想法，若是你们愿意配合，我保证以后门阀族长见了你们都得客客气气的，想听吗？”
几人当即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权势地位谁不想要，若非实在没办法，他们几个没人愿意在教坊司养老。
罗轩收起笑容满脸凝重的说道：“将教坊司打造成情报收集站，以后来这里的每一位客人都给我盯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全程记录，整理筛选存档，不但要收集，还要设法主动打听，你们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众人愣住，齐齐陷入沉思。
教坊司目前算是神都最大的烟花之地，来消费的身份都不低，掌握的都是普通人接触不到的消息。
不管古今，青楼都是最好的情报中心，有此便利岂能不好好利用。
罗轩打算将教坊司打造成类似后世锦衣卫，军统局那样的情报机构，这个想法已经酝酿很长时间了，是时候启动了。
钱晨忐忑的说道：“可是侯爷，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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