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拂柳山庄
第95章 拂柳山庄
杜家有为姨娘就是皇上安排的人，她来杜家很多年，已经将她父亲彻底迷惑，父亲也就成了皇上的人，这些年，杜家的财富全都进皇上的口袋，而杜家能够成为天阙城第一首富，也是皇上的势力在安排，做生意顺风顺水。
杜茵茵一直都被关在府中，她甚至不知道父亲安排了一个女儿顶替她的身份，外祖家一直跟她通信来看她。因为知道在杜府里她没有一点儿地位，父亲甚至想杀了她，所以她一直都在装傻。一次偶然的机会，凌玉海来杜府做客，凌玉海转进了关着她的房间，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个被关的傻子而对她嫌弃，反而把身上带着的吃的东西给她，还伸手摸了摸她脏兮兮的脑袋。
之后凌玉海暗中来看了她好多次，每次都给她带来一些好吃的东西，她才渐渐的开口跟凌玉海说话，也听他说外面那些事。
凌玉海好些天没有出现了，她很着急，就趁着下人来给她送饭的时候偷跑了出去，藏了起来，等到天黑的时候想跑出府外去，却在府中迷路，正好偷听到父亲和那位姨娘说话，说什么疫病，要让天阙城和西关城、长宁城的人都染上疫病。
她心里又着急又慌，想逃出府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凌玉海，没想到却被府中的人抓到，父亲还给她种下疫病，又关回了小屋子里。
后来凌玉海来找她，要带她离开，正好她疫病发作，没法走，而凌玉海也暴露了身份被父亲派人捉拿，为了能够让凌玉海顺利离开，她拿匕首挟持了她的父亲，凌玉海逃脱了，她被父亲暴打一顿，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若不是当初父亲和姨娘要杀她的时候，她扮过一回母亲鬼上身的戏，父亲是不会留着她性命的。
……
李老夫人和李家三位舅舅听说杜茵茵醒了，就赶紧赶来看杜茵茵，杜茵茵又将在杜家的事情跟李老夫人等人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凌玉海，详细说了这些年她在杜府里遭到的不公，以及怀疑她母亲的死也与父亲和姨娘有关。
宋蕴不打扰杜茵茵与李家人团聚，她将云泰然等人召聚在一起，商议疫病的事。
“那杜家姨娘应该是先皇时就安排下来的人，假杜茵茵就是她的女儿，李老夫人与我说起假杜茵茵就会嫁来西关城姜家。”宋蕴凝眉道，眼神看向云泰然等人，天阙城的消息她是一无所知，西关城这边，也不如云泰然等人了解。
云泰然道：“姜家与我是连襟，那位姜公子正好是我的外甥，姜家一门为人忠厚，在西关城是望族，依我看杜家的这步棋是想拿下姜家和李家，如此，西关城的财物和势力就全都落在了他们的手里。”
冷鸷封想了想，分析起来：“天阙城、西关城、长宁城这三地距离京都遥远，基本都以当地望族为重，皇权微弱，天阙城是凌家和杜家，西关城是李家和姜家，长宁城则是卫家，这三地若是清除了望族，又爆发了瘟疫，朝廷再派出人来救治，如此一来，彰显皇权为上。恐怕瘟疫爆发就是这个目的。”
宋蕴点头，冷鸷封分析的不无道理。
如今天阙城昭王府的势力被清除，宋昱敬下一个要拿的就是西关城，另外长宁城他也早就准备了周全的计划要拿下，他拿下这三个地方，自然是要彰显皇权，让这三地的百姓对他归心。
当年先帝虽然文治武功，声名显赫，但功臣太多，分散在各地盘踞，形成各自的小势力，而卫家、江陵府这两股大势力各怀异心，宋昱敬登基后，表面上看似天下太平，实际上权势早被望族瓜分，加上宋昱敬并没有坐下什么有利天下的功绩，那些望族对宋昱敬根本就没什么忠心可言，并不听话。
“你们协助李家对抗杜家，我得先行赶去长宁城，天阙城的消息我已经利用乌鸟传信回姑苏，姑苏会很快派人来天阙、西关和长宁三城。”宋蕴跟几人道。
她一路赶来耽搁了有些时日，恐怕长宁城已经打了起来。
这几日姑苏亦是传来消息，卫家的人从上凌城撤离之后，就前往永陵城解救卫子衿，如今已经将碧霞栈一举端了，仅剩下一些残部四处逃窜，但他们在碧霞栈没有找到卫子衿，只得到线索，卫子衿又被绑去了廊州的四海阁。
于是，他们又立即传信给在廊州的人，灭掉四海阁，救出卫子衿。
而梁国这边，失去了卫家和云阁相助，哪怕有九龙图在手，也难抵挡“赵雍淳”所带的兵马，先前拿下的好几座陈国城池“赵雍淳”重新夺回，他们也只好退兵回到梁国，并派使臣谈判求和。
萧赫旻未能得到古书残卷，回了京都之后，他领了杀梁太子的功劳，一时也是风光，得宋昱敬重用，此刻又派往长宁城。
另外，管子骥派出了不少十楼风雨的人赶去长宁城保护宋蕴。
长宁城一战，恐怕涉及卫家的生死存亡。
……
赶去长宁城的路上，宋蕴坐在马车里一脸幽怨的看着赵雍淳。
她原本是将赵雍淳留在李府养伤，她一人骑马赶往长宁城。
天色渐黑，她在路边一家客栈投栈，准备第二日再赶路。即便是在外凶险异常，难免风餐露宿，但宋蕴就是不喜欢亏待自己，能住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绝对不委屈自己将就。第二日一早，她正在大堂用饭，就看隔壁桌坐着赵雍淳和赵常杰，随后用了早饭后，赵雍淳就非要她坐他的马车一同前去长宁城。
几方势力都汇聚在长宁城里，云阁自然不会不来。
他们赶到长宁城的时候，长宁城的城门已经关了，昭王府在长宁城的实力已经在外接应宋蕴进城，赵雍淳则是跟着宋蕴在一起。
毕竟云阁曾与卫家结盟，他此来，是要助卫家一臂之力。至于他的舅舅，正全力盯着梁国那边，想引起梁国内乱，趁机夺下梁国。
拂柳山庄里，庄主尹关晏跟宋蕴说着长宁城如今的状况。
“长宁城现今出现许多影子人，夜里会出来袭击人，不过目前看来死的大多是官兵和卫家的人，只有极少普通百姓。这些人身形鬼魅，动作极其敏捷，一眨眼就能消失不见。卫家和官兵损失惨重，如此持续下去，恐怕卫家支持不住。”宋蕴望着外面天色渐渐黑下来，眉心拧着，目光深远多愁。卫家暗部一直没有行动，就连明部的玉萧宫和灵妙山都没有特别大的动作。这次，宋昱敬做好了拿下卫家势力的决心，灵妙山和玉萧宫不知会有些什么动作？
“蕴公主先去沐浴更衣，随后用晚膳，另外蔺先生等人也差不多快到了，我已经让小儿派人去接应他们。”
尹关晏是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有一脸络腮胡子，身形魁梧，有一身好功夫，他有一儿一女，正妻早逝，也没有续弦纳妾。
拂柳山庄在长宁城也是有些名声，与城里的高官大人物都有交情，长宁城的守将更是他妻子的表弟，是孩子们的表舅，两家关系甚是亲密。从卫家回到长宁城后，自然也跟卫家的关系亲密了起来。
宋蕴沐浴好后，换了一身白色纱裙，蒙上了面纱，虽然面纱后的这张脸也是易容的，但易容的这张脸也总不能一直露于人前，长宁城如今各方势力都在此盘踞，难免会有高手，识破她的易容，她是蕴公主的身份一拆穿，恐怕宋昱敬很快就会对她起疑，耗尽全部势力来对付她。
就她目前的能力，仍旧难以对抗得了宋昱敬，到时她落在宋昱敬手里，昭王府的势力归于宋昱敬，那恐怕这一世的轨迹兜兜转转又会与上一世一样。
她刚从房中出来，想在拂柳山庄里走一走，熟悉一下山庄地形。
就与提着一壶酒大摇大摆进山庄的一个精壮穿着将军铠甲，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遇上。
宋蕴疑惑的看他，那男人同样以疑惑的眼神看她。
“蓁蓁！长庚！”男人对着院子里喊了两声，然后朝宋蕴走来：“这位神秘的姑娘，是表兄的贵客？”“你是何人？”宋蕴已经猜出他的身份应该是尹关晏的妻舅耿桥度。
“表舅！”尹蓁蓁跑了过来，亲热的叫耿桥度，然后看了宋蕴一眼，介绍道，“表舅，这位是我爹今日接来的贵客，我爹在后山那边安排山庄里的人护院，我哥去接应贵客了。”
尹蓁蓁把所有事都说了一遍。
耿桥度审视的目光落在宋蕴身边，意味道：“看来，你爹接来了不少贵客啊！”
尹蓁蓁撇撇嘴，略带几分抱怨的口吻道：“表舅，你也是知道，我爹那个人就是爱结交朋友，什么江湖朋友一大堆，咱们山庄里每个月都有贵客来，都跟客栈似的了！”
耿桥度笑了笑没答什么，他朝宋蕴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不等宋蕴开口，尹蓁蓁就不高兴道：“连脸都不敢让人看到，名字恐怕是更不会说了！”宋蕴浅笑，道：“小女子张蕴。”
“张姑娘好。”耿桥度打了个招呼。
正好，尹关晏赶过来，喊了一声：“蕴姑娘，您若是饿了，我派人将晚膳送去你屋中，你先吃些。”
“不用，我等大伙儿来了，一块用膳。”宋蕴答道。
耿桥度只觉得尴尬，他刚刚叫宋蕴为“张姑娘”，而尹关晏则是称呼宋蕴为“蕴姑娘。”另外，他还从尹关晏的话中听出了端倪，尹关晏对这位蕴姑娘十分尊敬。
他与尹关晏认识十多年，还是第一回见到他对一个后辈姑娘用上“您”字。
耿桥度笑了笑，朝尹关晏道：“我今日来找你喝酒，看来是扰了你待客了。”
尹关晏答话之前，先看了宋蕴一眼，宋蕴没有驱赶人的意思，他才答道：“哪里！你来了才是更加热闹，也是近来城中出了太乱，看着是有大事要发生，正好有几位朋友就在附近，我才请了他们过来帮忙。”
“那看来，表兄请来的这些人都是些厉害人物？”耿桥度又将疑惑的目光看向宋蕴，像是要看出她这个小女子有些什么能耐。
宋蕴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探视她，她先前跟百里焱打斗，用笛音驱使乌鸟，内力消耗太多，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她忙道：“我武功倒是不济，却是用毒的高手。”
耿桥度忙笑道：“那看来，可不能得罪了蕴姑娘。”
“客气！”宋蕴的神态语气矜贵又舒冷，并没有特别热情。
今夜天气甚好，夜色正浓，星光璀璨。
尹关晏吩咐下人在院中布置好酒菜，就等蔺一辰等人赶来。耿桥度是长宁城守将，夜里正是长宁城多事之时，他此刻也没有显得焦急慌乱，淡定的的坐在一旁等人。
很快，尹长乐带着蔺一辰等人赶回拂柳山庄，来的一行人有蔺一辰、傅红蕊、方毅、贺云州和哑奴，算是高手出动了。
自然，方毅和贺云州两人手下各有一支三十来人的精英小队，应当是跟随他们同来长宁城的，应该是进了长宁城就潜伏下来了。
“阿蕴。”傅红蕊亲切的叫宋蕴，落座在宋蕴身边。
宋蕴站起身来，朝傅红蕊几人尊敬道：“见过几位师父。”
方毅慈眉善目的笑了笑，点了下头。
贺云州则是冷冷的颔首，并没有显热络，他就是那样的性子，一直待人冷漠。
从贺云州等人一进来，耿桥度就暗中查探他们的功力，却发现除了哑奴之外，其他人的功力他根本就查不出半丝，不过从几人的步子来看，步履轻盈，而且能够极好的隐藏功力，可见个个是绝顶高手。
耿桥度朝尹关晏使了个眼色：老兄你从哪儿找来这么多高手？
尹关晏朝宋蕴看了眼，算是给了他一个答案，耿桥度接受到尹关晏的眼神，深深的看向宋蕴，再不敢轻看了这位蒙面女子。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如今长宁城有难，诸位都赶来鼎力相助，此等大义，在下敬佩，在下先敬各位一杯！”耿桥度举杯豪气道。
尹关晏也忙站起来给宋蕴等人引荐：“这位是我的妻舅，长宁城守将耿桥度，耿将军。”
“耿将军。”几人举杯道，没有特别热情，但也没有过于舒冷，保持恰好的距离。
许是宋蕴几人都不是十分热情，又或者他们长途赶路实在困顿饥饿，几句客套之后，他们都安静的吃东西，耿桥度调节不起气氛来，便也就不再多说，埋头吃东西，偶尔与尹关晏说几句话。
一顿晚膳在安静中结束，宋蕴打算和傅红蕊、哑奴一块走一走，拂柳山庄的下人又跑来禀报：“庄主，卫公子带着几位贵客来了。”
下人的话落下不过片刻，就见卫子辛、卫子冥兄弟二人和赵雍淳、赵常杰进了院子里。
“今日真是热闹！”耿桥度高兴道，过去跟卫子辛和卫子冥打了个招呼：“两位卫公子好。”
赵雍淳径直朝宋蕴走过来，甚是无奈的道：“这回，真是缘分，我并不知你在这儿。”
卫子辛也看到了宋蕴，他也过来跟宋蕴打招呼：“离恨客栈的老板娘，没想到我们会在长宁城遇上！”
“卫公子，赵公子。”宋蕴点头打了个招呼，同样态度疏离。
耿桥度最为震惊的，一开始他没特别看重这个蒙着面纱的蕴姑娘，却没想到这么多人都跟她认识。
尹蓁蓁看卫子辛一来就只注意宋蕴了，而且看宋蕴那眼神都是带着兴奋光，就不高兴的很，她跑到卫子辛跟前，叫道：“子辛哥，你们用过晚膳了吗？”
“尹姑娘。”卫子辛才看向她，答道：“已经用过，正好散步过来，找庄主讨酒喝，没想到居然遇到了熟人。”
“今日难得大家相聚，自然是要痛快喝一场，过了今夜，恐怕长宁城也没有这么安稳的日子过了。”耿桥度痛快道，长宁城如今是什么情况，他这个守将是最清楚的。
尹关晏吩咐下人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冷炙，重新备上酒和几样下酒的小菜。“我不胜酒力，就不陪诸位了。”宋蕴道，“我在山庄里四处走走。”
赵雍淳忙道：“那我跟随，保护蕴姑娘。”
说完，就赶紧跟着宋蕴走了。
尹蓁蓁看着宋蕴那副清冷孤傲又不合群的作态，冷哼了声。
卫子辛举杯喝酒，心中纳闷：这两人在永陵城的时候不是打得你死我活，如今关系这般好了？”
耿桥度心里则是想着，长宁城来了这么多能人，应当能够守住了！
宋蕴在前面走着，赵雍淳就在后面跟着。
走到一处僻静又宽阔的地方，宋蕴飞上一个小房子屋顶，赵雍淳也跟着飞上去。
“今夜的星空不错！”赵雍淳感慨了一句。
宋蕴侧开头没看他。“你如今的功力还不如我，说什么保护我，真有危险，别拖累我就是了。况且，在拂柳山庄里，能出什么事！”宋蕴不屑道，对赵雍淳满是嫌弃。
赵雍淳深意道：“拂柳山庄，今夜安生不了。”
“你知道什么？”宋蕴这才撇回头看向他问道。
他自然不会瞒着宋蕴，与宋蕴分析起来：“很明显，那些影子人应该就是皇上派来的人，按照时间算起来，是要赶紧将长宁城拿下，还有，卫皇后如今就在长宁城里。”
“卫如意？”宋蕴想不明白卫如意来这儿干什么？
“如果卫秉风、卫子辛和卫子冥出事，卫如意便算是在这长宁城里唯一有身份地位的卫家人，由她来接手卫家，卫家那些人多少会有些臣服，他们也是想与皇权共存，占据朝堂，而不是在长宁城这个偏远的小地方握着。”赵雍淳解释道，“今日，卫子辛和卫子冥都在拂柳山庄，而不是长宁城防备森严的卫府，他们定会想办法在拂柳山庄动手。”
“你分析的有理。”宋蕴点头。
她没能料到这些，也是不知道卫如意就在长宁城的缘故。
此刻，宋蕴已经屏息查探周围的情况，一会儿后，她眉头微皱，提醒道：“有人来了！”
凌厉的眼神往那个方向看去，手里飞出数根银针。
嗖嗖嗖！
只听得两人倒地的声音。
“小心！”
赵雍淳突然将宋蕴扑倒，两人从屋顶上滚了下来，宋蕴被压在下面，她正好可看见从屋顶上飞过去一柄锯齿轮，若非刚才赵雍淳扑倒她，恐怕那锯齿轮就会从她后背袭来，直接将她分成两半。
“你我的功力都没有完全恢复，一时难以跟他们对战，还是先回去吧！”宋蕴着急道。
赵雍淳又抱着她直接滚到房子旁边，然后抱着她从窗户飞进房子里，他对宋蕴道：“你在里面待着别懂，我去将他们引走！”
说完，他就夺门而出！
宋蕴要追去叫他：“你功力还尚未恢复，都不如我呢！如何引走……”话没说完，赵雍淳就已经跟一个影子人打斗起来。
宋蕴见状，也没多想，就冲了出去，帮助赵雍淳。
“别每次都以性命相护我，否则我真被你打动了，那就万劫不复了！”宋蕴靠在赵雍淳背后，与他说道。
赵雍淳嘴角微微上扬：“你的意思，你会被我打动？”
“哼！恐怕你还没打动我，你就死了。到时让我内疚一辈子？阿淳，你是云阁之人，你我是终生的敌人！”宋蕴气道，有一个影子人袭来，她一脚踢开，拔出一把软件与之打斗起来。
赵雍淳护住她的背后，与他面前的影子人打斗，随即宋蕴一个剑花一挑，她绕道与赵雍淳打斗的那个影子人的身后，一剑快速刺穿那人的心脏。
“哼！恐怕你还没打动我，你就死了。到时让我内疚一辈子？阿淳，你是云阁之人，你我是终生的敌人！”宋蕴气道，有一个影子人袭来，她一脚踢开，拔出一把软件与之打斗起来。
赵雍淳护住她的背后，与他面前的影子人打斗，随即宋蕴一个剑花一挑，她绕道与赵雍淳打斗的那个影子人的身后，一剑快速刺穿那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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