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让她死都不能安息
第一百五十三章让她死都不能安息
“他说,以后他的事不需要你管。”小赵还是按原话传出。“说完这句话,南先生把钱包放下了,人就离开了。”
她偷眼去瞟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女人,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却没想到洛司语好像没听到自己的话一样,脸上仍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洛司语闻言默了默,余光瞥了眼被自己推到一侧的钱包,然后淡淡“喔”了一声。
小赵抿了抿唇,试探的口气,“那,洛律师,我先出去忙了?”
“好。”洛司语头也不抬的回。
小赵转身的时候,她突然叫住她,“对了,小赵,把我下午四点到六点之间的预约恢复了吧。”
“啊?”小赵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您之前不是说,让我把这段时间取消了,您说有重要的事情处理。”
洛司语落在文件上的笔尖顿了下,一秒钟之后,恢复常态继续写写画画动作着。她还是没有抬头,语气严肃冰冷,“现在没有了,按照我说的做。”她翻了一页纸,继续道:“这里暂时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忙吧。”
“哦哦。”小赵云里雾里的转身,照着洛司语的命令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门再次落实,发出细微的声响。确定小赵离开后,洛司语才缓缓从面前的一堆资料里抬起头。她微微侧首,视线落向被南容送来的钱包,微红的眼眶里眸色是一片死灰的黯然。
她嘴角勾起的笑,越发的凉。洛司语怔神之际,手机恰时响了起来。
拿出电话,在看到屏幕上来电备注的名字后,秀眉微微蹙起。想都不想,她便直接按下拒接。
电话那头,陆遇凡听着手机里机械般的女音重复着同一句话,直到提示音消失,他才拿开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兀自摇头,无奈又好笑。
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时间,想了下还是从办公桌后起身,拿过车钥匙向外走去。
陆遇凡驱车来来到洛司语所在的事务所楼下,掐点等着她下班。
太阳已经隐到地平线之下,洛司语处理好今天所有事物,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种莫名的空落感从内心深处滋生出来。过去这段时日里,在这里点时,她都是要赶去接南容的。
洛司语拿出手机看了眼,电话除了一分钟前,陆遇凡再次打来她未接的那通显示之外,再无其它。她暗自怔楞的失神看了会,扯起的唇角,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凉进人心里。
她不由的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没用,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想着。
真是没出息!
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鄙视打心里滋生出来。“洛司语,有点出息行不行?人家都找上门来,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不要再犯贱了!”她自言自语的呢喃着,深呼了好几口气,努力压下心中越发浓烈的悲凉,然后将手机关机。
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快速按下二楼的按钮。门“叮”的一声在二楼打开,她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前,向窗外看过去。
果不其然,陆遇凡的车就停在事务所楼下,等着她。她心里烦躁和悲凉的痛苦搅得胃都痉挛,想了下,还是决定避而不见,然后她改变路线,走侧门离开。
接下来的有一段日子里,洛司语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南容。就算是在她忘记关机的时候,酒吧的老板打电话让她去接人,她没有出面,而是将秦伟的号码一一告知那些打电话来的人。
她决定了不管他的事,就自然会放手到底。
有些事,不逼自己一下,你只会永远陷在冰潭中挣扎,无法脱身。
那件事之后,南容没有任何改变,反而变本加厉的每天泡在各大娱乐会所里。之前,他还有所收敛,知道避讳着家里的长辈。现在,他根本不管这么多,只想着用酒精麻痹自己。每天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才能让他从失去许安歌的痛苦中解脱片刻时间。
南夫人接到洛司语的短信时也没当做一回事,小夫妻闹矛盾,他们做长辈的也不好插手,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南容一开始要娶洛司语回来的时候,她是反对的。
要不是念在她大哥洛彬救过南容一条命,又有南敬贤的拍案支持,她是断然不会同意一个毫无身份,没有背景,还是个孤儿的女孩做自己的儿媳妇的。
可眼下,南容越发的不知道收敛,竟连白天都不去公司。南敬贤知道了之后,气的瞪眼,当场拍桌子吩咐人把少爷绑回来。可那些人,哪里是南容的对手,没把人带回来不说,还个个带着伤回来。
南家在A市的势力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南夫人的娘家是将门世家。这样的两大家族联姻,可谓让南敬贤在A市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他一声令下,A市境内所有娱乐场所,大小酒店酒吧,没人敢让南容进去。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南敬贤在A市说一不二,没人敢违抗,南容更不会嫌麻烦,直接飞到别的城市继续过着醉纸迷金的生活。
南敬贤知道后,气的不成样子,脸色铁青的拍着桌子,怒骂:“不孝子!不像话!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放着老婆不管不问,跑去为别的女人沉沦颓废!混账东西!”
南敬贤下了最后死命令,如果南容不会来,便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南容这才不情不愿的回来,还是被陆遇凡趁着他醉的不省人事,直接捡尸带回南宅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南容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向来,也觉得意外。他二话没说快速梳洗了一番,换好衣服就要离开。
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下楼的南敬贤,余光瞥了眼他前脚迈出大门的腿,冷哼了声:“你如果还要继续之前的状态,”他抖了抖手中的报纸,翻了个面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叫许安歌吧?”南容听到父亲不咸不淡的语气念出许安歌的名字,心里顿时一紧,侧首不解的看着看过去,等着他的下文。
南敬贤将报纸对着成长方形,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口,“我听说她被安葬在南郊的那公墓里,是吗?”
他云淡风轻的语调隐隐透着威胁,南容神色瞬间阴鸷下来。他转过身来,冷漠如冰问:“您要干做什么?”他一副质问的冷傲语气,当即就把南敬贤惹火了。
南敬贤“嘭”的一声将杯子摔在茶几上,随之手中的报纸也扔到一边,“怎么,听你这语气,我要是做了什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南容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敬,敛下眉眼,“我没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南敬贤拍了自己的大腿,声音严肃面容冷绝,“我今天把话放下了,你要是再敢像之前一样,给我在外面鬼混。我一定那个姓许的丫头死无葬身之地,不得安息。”
“……”南容闻言,抄在口袋里的手握紧成拳,用力气愤到高大的身躯都微颤。他知道,父亲既然话说出口,便不是说说而已。他若真的不知所谓,继续沉迷下去,父亲一定会说到做到。
那双黑眸愈发的深幽,眼眶被怒火淬烧的猩红,眸底迅速的侵染成一片凌厉,某种骇人的风暴渐渐在眼里汇聚,几欲爆发之际,又被他狠狠压下。随后,聚集在他周身凌厉之气,终于在他心底进行一番深忖之后,妥协。
南容面色铁青,声音隐忍又压抑,“您放心吧。”撂下一句话,离开,随后驱车向南氏的方向驶去。
顾绍白在出事地点连续待了一个多月了,昼夜不停的紧密搜索下,却终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最后一段日子里,他几乎连续几晚不眠不休,除了海上。出事地点附近的小岛,城市,他都一一进行了地毯式搜索。顾如倩得知消息后,心疼儿子身体,却毫无办法。最后还是顾诺安出的主意,让她借口身体抱恙骗顾绍白回来。如果不让母亲这样做,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顾绍白。
得知顾绍白要回来的消息当天,顾诺安早早的便来到顾宅等候着。
顾绍白进门的时候,她几乎在瞬间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起身时,不小心碰翻了面前的咖啡,白色大衣被染上一片深棕印记。向来最在意外表的她,此时见了来人,也不顾上计较被弄脏的衣服。
“哥。”她惊喜大声呼喊,绕过沙发,便不管不顾的跑上前,飞扑到顾绍白怀里。
顾绍白在她真整个人飞扑而来的时候,抢先一步伸手挡住她拥抱。顾诺安失望之余,心中不免又是一怒,仗着母亲在场小性子就不管不顾的发出来,“我都多长时间没见到你了,你就让我抱一下,怎么了?”顾绍白不理会她,直接越过她径自走向坐在沙发上的顾如倩那边,“妈,你说身子不舒服,医生怎么说?”他边问,边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顾如倩有些心虚,虚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看了,没,也没什么事。就是头痛,你也知道的,老毛病了。”
顾绍白锐利的视线盯着顾如倩的一举一动,他看出来她不自然的表情以及略显僵硬的动作,随即心下了然。他沉默的坐了会,有一句每一句的应答着顾如倩的话。最后终于找到机会,“妈,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着,招呼佣人拿来外套,然后起身要走。
“绍白,你刚回来,不吃过午饭再走。”顾如倩知道儿子的心情,从头到尾也不提许安歌的名字。虽说心里对许安歌也有愧疚,可抵不过她是穆雅和许铭哲的女儿的事实,以及在她还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件事,自己就无法原谅。
顾绍白自顾穿上大衣:“您注意身体,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便往外走。
顾诺安眼见着才见了一面,他就要走,心里哪能愿意。她大步上前,张开双手直接挡在顾绍白的身前。“哥,你能不能别走了,你看你出去这么久都瘦了。”她语气撒娇。
顾绍白却面色如冰,声音更是沉冷漠然,“我还有事,让开。”
顾诺安却偏不知趣,仰着头,坚决不让。
顾绍白不耐烦的皱起眉,按着她一侧的肩往一旁带,继续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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