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这样佳人,也想深交
清书一听,顿时又哀嚎了起来:“大公子,您就饶了小的一命吧!这要是让二公子知道小的连这都瞒着他,他会把小的千刀万剐的!”
萧启靖又睁开了眼,凉凉的盯着他:“你到底是我的手下,还是二公子的?如果想去跟着二公子,早点和我说一声,我不会留着你不放的。”
清书脸色顿时就变了,连忙趴了下去:“大公子可别跟小的开这种玩笑,小的胆子小……”
匀书看不下去了,抬脚就踢了他一脚:“你胆小,这天底下就没有胆子大的人了!”
清书厚着脸皮巴结的笑道:“哪里就没有了,这不是还有爷吗!”
这回连萧启靖都听不下去了,也踢了他一脚:“少啰嗦,快说查得怎么样了!秦家那小子到底有没有来?”
清书挨了一脚,连忙卑躬屈膝的说了起来:“眼线盯了一天了,那小子昨晚去了旖霞楼,今天一整天都没出来过。”
萧启靖一听,啪的一下就把身边的那张镂刻着富贵吉祥纹的四方桌给砸碎了。他愤然道:“秦家小儿,欺人太甚!”
清书和匀书皆静静的看着萧启靖,四方桌被砸得粉碎他们也不眨一眼,只是静静的等着萧启靖怒火散去,清书这才又说:“小的跟了那女人一路,见着她进了二老爷的宅子里,小的怕节外生枝,便没有进去。”
萧启靖愣了一下,显然很是意外:“我二叔?”
清书点了点头,这时候匀书又说道:“这秋琴小的查了一许久,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来,她是自小跟着老子娘一起被卖进别院来的,一家老小全都是府中的花匠,父母身体健康,也没兄弟姐妹,更没有钱财之忧。”
所以,一个什么都不需要的小姑娘,为什么要陷害一个跟她无冤无仇的人呢?
萧启靖皱紧了眉头,想了想也只能说道:“让人盯紧了她,那人一计不成肯定会再生一计,秦家那边也给我盯紧了。”
清书和匀书知道事情很严重,连忙应了,萧启靖还是不放心萧启含和崔氏,又嘱咐了他们几句,便匆匆的走了。清书和匀书将人送走后,看着满地的碎木屑,不由对视了一眼,心中齐齐为秦家默哀,玩弄谁不好,偏偏要玩弄含姐儿?这下可好了,得罪了萧启靖,秦家这也算是完了。
徐芸浠的厢房就在跟前,崔正怡却踌躇了起来。会诗书美二人紧紧地跟着崔正怡,这会儿两人都有些意外,会诗抢先关心的问道:“姐儿这是怎么了?”
崔正怡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书美猜测道:“姐儿这是在担心少夫人会看出点什么来吗?”
崔正怡看了她一眼,不屑的道:“就算看出来又怎么了?嫂子能够查出真相给自己一个清白,这是我们该高兴才是!”
会诗和书美不料到她会如此回答,都有些诧异,二人连连点头,谄媚的笑道:“姐儿对少夫人可真好。”
这话实在是有些违心,二人说着只觉得别扭极了,崔正怡根本不搭理她们,只是一想到萧启靖说欣赏徐芸浠,她就觉得难受,甚至一双眼睛都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血丝。
徐芸浠的厢房离得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崔正怡见迎双红肿着眼睛迎了出来,她也抬手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迎双姑娘,嫂子怎么样了?”
迎双才刚刚哭了一通,此刻人都是懵的,见崔正怡也红着眼,又想起刚刚在正堂的时候,整个萧家便只有崔正怡口口声声的相信徐芸浠了,顿时只觉得又跟崔正怡亲近了几分,她连忙露出笑容来,招呼崔正怡:“崔姐儿来了?我家姐儿还好,正在休息呢,崔姐儿快进来陪陪我家姐儿吧。”
既然要崔正怡陪,便说明徐芸浠的心里还是很不爽快的。想想也是,都让人这么欺辱了,哪里还能心情好呢?崔正怡顿时又红了眼眶,要哭不哭的看着迎双,迎双连忙哭着说道:“不哭不哭,我的好姐儿,您可不能哭,这要是让我家姐儿看到了,可要挨骂了。”
崔正怡顿时就止不住眼泪了,惊讶的说道:“我只要一想到嫂子在大堂上受的委屈,我就忍不住心疼,这可如何让我不哭?”
一声委屈让迎双又想到了正堂上的侮辱,迎双的泪水掉得更凶了,抽噎着说:“姐儿说了,谁要敢哭,就不许出现在她面前,不然让她看到可要挨骂了。您可不要再哭了,姐儿说了,女儿家的眼泪可值钱着呢,这事根本不值得我们掉眼泪。”
崔正怡不解的哭着说:“这事不值得,啥事值得呀?”
迎双又说:“姐儿说了,只有至亲至爱才值得。”
这后面还有一句,徐芸浠没有说,迎双却也懂得,这萧家如此待她们,根本不算至亲,也不是至爱。既然她们不疼惜她,那么她也不会为他伤心难过。迎双懂得徐芸浠的意思,不过这个说出来可就不太好了,所以她也就含糊的只说了前一句。不过,以崔正怡的情商,她自然是听得懂的,当下她抽泣着说道:“迎双姑娘可不能这么说,姑姑和表哥也是好的,只是表妹落了水差点失了性命,她们一时着急这才冤枉了嫂子。要我说,最最坏心眼的还是那害了表妹又陷害嫂子的凶手……”
一说起那凶手,迎双顿时咬牙切齿:“也不知到底是谁,怎么这么狠心啊。”
崔正怡犹犹豫豫的说:“我在大堂听得稀里糊涂的,说什么那少年郎捡着了迎欢的玉佩,可迎欢又说她没有去见那少年郎,这又是怎么回事?金铃不是说这玉佩天下只有两块的吗?还说上次表妹也听见了,特别感兴趣,让她跟迎欢借了赏玩呢。”
迎双其实很聪明,一听崔正怡这么说,一时惊讶莫名,原来含姐儿还找迎欢借过玉佩?含姐儿借了迎欢的玉佩到底要干什么,不会就跟这事有关吧?迎双越想越觉得可怕,想着一会儿得去找迎欢好好问问,她到底拿着这玉佩炫耀了多少回,又有多少人知道这玉佩天下只有两块这回事。但怀疑萧启含的话对着崔正怡却不能说,虽然崔正怡人很好,待她们姐儿也好。可到底崔正怡是萧家的人。
于是她说:“谁知道迎欢那蠢丫头到底去哪儿说了呀。指不定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有谁买通了少年郎让他胡说八道一通也说不定呢!”
崔正怡见迎双一点就通,心里满意极了,却又吃惊了起来:“原来那少年郎是在胡说八道啊?”
迎双哼了声说道:“那可不?反正迎欢是真没见着那少年。”
崔正怡顿时左顾右盼起来,又问迎欢人在哪儿。迎双一脸嫌弃的说道:“那蠢货为了姐儿冒认了罪,让姐儿给狠狠的骂了一通,现在躲房里哭呢。”
崔正怡却叹息了起来:“怎么能这么说她呢,迎欢姑娘也是为了嫂子好,虽然办法不怎么对,可到底也是忠心的。嫂子也真是的,怎么就将人给骂哭了呢,可别寒了迎欢的心。”
迎双哪里不知道迎欢忠心?她不止知道迎欢忠心耿耿,还知道徐芸浠骂迎欢也是为了迎欢好,徐芸浠这么待她,反而说明了她从不曾拿她们当下人看待,不曾因为她们只是她的丫鬟,就轻贱了她们。此时听崔正怡这么说,当下说道:“姐儿也是让迎欢给气着了,迎欢会明白的。”说着又笑了起来:“瞧我,奴婢可真是该死了。一直将姐儿晾在外面,要是冻着崔姐儿,我家姐儿可要骂死奴婢了。”
崔正怡也笑了,提起徐芸浠,又一脸的心疼和忧愁,拭了拭眼角,要哭不哭的:“嫂子是真心待你的,那就真的会收拾你们?她也是真心心疼我的,她是个好人,怎么就要受这等委屈呢?”
迎双也红了眼眶,又笑:“唉,不说这个了,姐儿等下进去了,可也不许再提这个。”
说着,迎双便将崔正怡给请了进去。
崔正怡进了厢房,一眼便见到了徐芸浠。徐芸浠坐在窗下的书桌旁,正托着腮看着放在桌角边上的一盆文竹。文竹翠绿的叶子映衬着她白里透红的香腮,又衬着纤纤玉手。她大约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儿,纤眉微皱。风徐徐的拂着她鬓边的碎发,当真是冰肌玉骨,眉目如画了。崔正怡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李白的诗来。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徐芸浠,真当得上绝世佳人了。
可惜,嫁错了郎了。否则,这样的佳人,她也想深交。
她这么想着,顿时泫然欲泣,哀怨的叫了声嫂子,便扑在她怀里哭:“嫂子,可气煞我了!”
徐芸浠被她给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的肩膀,问她:“可又出了什么事?”
崔正怡说道:“还能怎么的?可不就是表妹落水的事!”
徐芸浠皱着眉头,看着她:“可是为我气恼?那就别气了。我都不生气你们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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