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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邓漳清醒,过往真相即将现


“下官见过裴大人。”

裴砚忱转眸看过来,客气对徐桓点了点头,“季弘匆忙将徐太医带来,实属鲁莽,还望徐太医莫怪。”

徐桓腰弯得更低,“首辅大人哪里的话,徐某能为刑部重案献一份力量,是我的荣幸。”

当前破案要紧,裴砚忱未多寒暄,很快请徐桓进去,“那就劳徐太医看看里面之人是何情况。”

徐桓应“好”,随着裴砚忱等人进去。

邓漳到底上了年纪,体力不如从前,和几个暗卫抗衡这么久,身上力气早已所剩无几。

徐桓随着裴砚忱等人进去时,邓漳蓬头垢面,已快精疲力尽,

但他本能地警惕还在,并且似乎对刑牢这种地方,有种刻于骨子里的排斥与抵触,只要人稍微一靠近接触,刚缓下几分的疯魔就更重几分。

季白和季弘等人亲眼见了邓漳神志如常、理智清醒的一幕,如今对他无任何征兆突兀疯傻的状态非常难以置信,由此他们看着这副样子的邓漳,第一反应都是他装疯卖傻。

所以徐桓一进来,季白就往后退了两步,不解又复杂地指着邓漳,问徐桓:

“这名犯人这几天下来一直都好好的,可刚进刑部牢房就像受了刺激一样突然疯疯傻傻、神志不清。”

“徐太医,这情况实在诡异,是否是这犯人故意装疯卖傻所致?”

除了季弘与季白,刑牢中的陈肃也是这种猜测。

可徐桓仔细看了几眼邓漳的状态后,神情却逐渐凝重下来。

为避免看错,他特意走近几步,再度端详着邓漳此时的种种反应,

随后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从中取出几根银针,让左右两名暗卫将邓漳按在木床上,手中银针手起针落,分别扎在了镇静穴和攒竹穴等几大穴位。

随着银针入穴,原本狂躁异乱的邓漳很快平静下来。

徐桓又在其他几大穴位接连施了几针,在银针的作用下使邓漳短暂昏迷过去后,徐桓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起身对裴砚忱等人说:

“裴大人,此人情况,并非装疯卖傻。”

他具体解释:“像这种情况,下官之前曾遇到过一次,这是由于骤然间急火攻心、加上情绪悲怆过大、以及在短时间内遭受巨大变故与创伤、远超身体极限所导致的不定性疯傻。”

“这种病症,由身体的创伤和心理巨大变故与悲怆绝望造成,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恢复正常,就这样浑浑噩噩疯疯傻傻到死。”

“也有一少部分的人,能够慢慢恢复一些理智,但依旧有再度病发的可能,并且,时间和引起发病的原因都不可控。”

“简单来说,便是不定性的神志失常,可能上一刻还好好的,但下一刻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徐桓转头看了眼木床上的邓漳,接着说:

“裴大人缉拿的这名要犯,实属为后者。”

“而且下官方才为他把了脉,发现他这种病症,应该至少已有将近五年。”

“而且,应曾有人为他专门找医术高强的医者长时间细致地调理过,以致至少已有一年多,他都未曾再发病。”

“但根据季白他们所言,这人刚进刑部就发了病,有可能他之前在牢狱中受过巨大的折磨,牢狱是诱导他发病的因素之一,这才会突然神志不清。”

听到后面这句的陈肃和季弘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邓漳是大皇子的谋士,谁敢将他关在牢狱中大肆用刑?

裴砚忱沉默片刻,问徐桓:

“此人是刑部审问的重犯,事关重大,徐太医可有法子,让他恢复清醒?”

徐桓点头,“下官曾诊治过这种病状,有把握让他恢复如常。”

陈肃对徐桓拱手感谢,“那陈某代刑部上下多谢徐太医。”



徐桓让季弘去他府上取了特制的药物,又在不断施针的配合下,未至傍晚,邓漳便缓缓转醒,并且,神志也清醒过来。

裴砚忱谢过徐桓,并让季弘亲自将人妥帖送回去,才再回重牢,开始审问邓漳。

裴砚忱进来的时候,邓漳已从木床上坐起身。

牢狱外面的双链牢门被打开的声音,让邓漳动作顿住,随即缓慢抬头往声源处看去。

当出现在视野中的那道身影缓步走来,邓漳眯了眯眼,踉跄起身,往外走了两步。

随着他的动作,手臂上锁着的锁链哗啦作响。

他未理会,只盯着裴砚忱。

好一会儿,才出声:

“你是……首辅裴砚忱?”

“邓大人好记性。”裴砚忱声音平静得像是叙旧。

“朝中找寻邓大人多时,倒是不曾想,会在槐临遇到。”

说起槐临,邓漳神色明显紧张几分,他盯着裴砚忱,立刻问:

“我儿子容时箐,是不是也被你们抓起来了?”

裴砚忱和他对视一眼,没说话。

只转身,在左侧墙壁的一个石纽上按了一下,随后在邓漳拧眉的注视中,正前方的墙壁中央沉闷打开一个人头大小的洞口。

那洞口的另一侧,赫然是容时箐所在的那间刑牢。

顺着那个洞口,遥遥能看见虚弱地靠在干草中不断咳嗽的身影,邓漳身子一顿,快速扑到那墙边,扒在那小小的洞口,瞪着眼睛往里瞧。

当看清里面那道身影后,他呐呐出声:

“时箐……时箐……那是我的儿子……”

他声音剧烈颤抖,浑浊的眼眶中凝满热泪,看着他止不住咳血的样子,邓漳心疼得眼底都浸满了血丝。

他踉跄着回身,迅速看向裴砚忱,方才的冷静早已荡然无存,整个人心疼着急到极致,迫切地解释说:

“跟他没有关系!你们要查大皇子,要抓的人该是我,跟我的儿子没有关系!他从未向大皇子效过命,他从不是大皇子的人,我才是!”

“他是无辜的,裴大人,求您放了他……”

裴砚忱眉目依旧冷沉平静,锐利锋芒的冷眸直直看着一边跟他强调容时箐的清白,一边忍不住抹着泪再次扒着洞口看那间牢房的邓漳。

“邓大人这话,倒是与容公子所言颇有出入。”

邓漳回头看过来。

裴砚忱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不紧不慢地说:

“早在邓大人来刑部之前,容公子就已在这儿待了许久,审也审了,问也问了,但容公子始终说,一切都是他所为。”

邓漳佝偻着弯下腰去,饱经沧桑的面容上浑浊的泪一颗颗落下。

尤其想到,当初那三年,容时箐为了救他的命,百般遭受折磨、在大皇子手中九死一生才勉强捡回一条命的场景,邓漳声音更抖。

“他是为了我,是为了护我的命,让我好好活下来,才把一切罪责揽在他自己身上。”

他跟裴砚忱说:“容时箐与大皇子,从未有任何干系,我暗中为大皇子效命的事,他从一开始,就全然不知情,他与大皇子,唯一的联系,只是我这个曾经为大皇子效力的义父。”

裴砚忱注意到他话中‘曾经’那两个字。

还未开口,就见邓漳再次往容时箐那边看了眼,止住泪,跟他说:

“裴大人,我知道你们将我抓来的目的,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说,但我只有一个请求,将无辜的人放了,不要牵连无辜的生命。”

“还有姜家。”

说到这儿,邓漳看向裴砚忱,“姜兄与姜家的事,事涉晚晚,我希望我能见晚晚那孩子一面,亲自跟她说。”

裴砚忱冷扯唇,没犹豫便拒绝了这个要求。

“邓大人身陷牢狱,如今,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邓漳却道:“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再者,刑部内外守卫重重把守,我也做不了什么。”

他看向裴砚忱,“我只是想告诉她真相。”

“而且——”他声音顿了顿,“听说裴、姜两家早已定了婚约,想来裴大人,也希望晚晚能解心结,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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