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2)
(2)怀锁一拧双眉,沉思了片刻,也说了上来:晶字聚三日,豆页是个头,日日日,乌落黄昏后,兔上柳梢头。
顾山药哈哈笑将起来,喊道,他没说上来,该罚酒了。说着摆了双碗,抱起酒坛。
怀锁抢白道,如何没有说上来?
我来问你,兔子焉能爬上柳梢头的?破题了不是。
怀锁哦了一声,说,此兔非彼兔也。这里是玉兔,借指月亮。
说得过去。莲夫人笑道,答上来了。
怀锁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便爽快喝下碗中的酒。对顾山药说,该阁下了。
顾山药惨笑一声,叫道,愁煞-老儿-。
他双手捧腹,挤眉弄眼,尖嗓儿说道,自家腹中鼓鸣,先当圊中大遗。回来再答不迟,走-也-。
他刚想耸肩一跃,腕子早被怀锁逮住。呸-,滑头!想溜之大吉呀。没那么容易,先喝下两碗酒来。怀锁忿然骂道。
怀锁说着把顾山药按在凳上,满了两海碗的酒,摆在桌上,他要捏着鼻子灌这个瘦子。来吧,他说。
顾山药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嗨-,嗨-,我说大个子,别这么不近情理,你说,要论酒量,这些酒还够我喝吗。说说笑笑何必当真呢,坐下,听老夫给你接个令子。
莲夫人微笑着劝道,老顾好诙谐,坐下坐下,来听他是如何说的。
只可惜他不识字,怀锁冷笑道。扁担掉在地上都不知道是个一。
马嘴说,老顾走南闯北,见过世面,脑瓜绝顶聪明,自然说得上来。
怀锁坐了下来,顾山药托着下巴,想了好一阵子,结结巴巴说道,鑫字三个金,足宗是个踪,金金金,获得此物去,不留自行踪。嘿-嘿-嘿-。
好一个贼骨头!怀锁骂道。
哄地一声桌上人全笑了。莲夫人掩住鼻口也笑道,罢了罢了,不说了,怎就生生把人逼成偷儿了。
顾山药眯缝着眼睛,解嘲道,老本行而已,温习温习。不管怎么说,接上来了。
实在不雅。马嘴苦笑说道。
顾山药喝下酒,人就偷偷溜掉了。
从邻桌传来一阵又一阵喧闹声,嬉笑的场面把人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李妈刚才被一个后生拽走了。约莫半炷香的工夫,两人一前一后又走了进来。坐定后,有人戏谑地问起两人如何受用的。李妈喝大了,嘻嘻哈哈浑说起来。道,他哪是我的对手啊,老娘一使劲儿就把他弹下炕去。几句话便把众人逗得前仰后合。那后生并不答话,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了。
另一张桌上的婆子长得稍体面些,周围的男人就更加眉飞色舞,他们瞪着油汪汪的眼睛在听女人讲话,讲得是什么不知道,但从男人们的面部表情上能猜出,那是一段有关风月方面的往事。
那婆子的嘴在蠕动,像两条正在打架的青菜虫。她微倾上身,男人们便把脑瓜往前聚拢。她眼波顾盼,男人们的心就像被鸡叼走一样,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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