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有失有得
植物是靠土壤的营养来获得成长，牛头山的土壤缺少那种物质，不可能说换种牧草就能使黄牛产肉。
老地王正是知道这些才不愿意浪费时间。
“有失有得。”他看着富贵说：“牛头山因为温泉，栽种的蔬菜可以不怕冬天，可是有得到就有失去，就是靠温泉滋养，土里肯定少什么微量元素。”
富贵听得懵懵懂懂：“啥子是微量元素？”
对于这些，他的文化还是低了。
老地王也是深入研究才知道具体：“土壤的微量元素说不清楚，反正植物就靠这些生长。”
富贵小声道：“你讲牧草养牛也不行呢？”
老地王点头。
富贵回到牛头山，瞧着牛大汉的脸色真不高兴。
他小心翼翼打听道：“大汉，咋了？牧草也不好养？”
牛大汉的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正凝神看着一个个数据：“嗯，七八天下来，这两头牛还是不长肉。”
牧草也跟青草差不了多少，只是比青草好一点。
富贵为难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牛大汉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一簇簇牧草。
刚刚下过雨，青翠的牧草上挂满水珠。
憨宝从屋檐下出来，瞧着小毛驴在木门上蹭着皮毛。
它叫唤两声。
富贵拿着白纸卷着烟丝：“大汉，要不俺喊老地王回来，一起看做其他的事情？”
牛大汉没有回答。
他扯起一把牧草，挑选几棵，放在嘴里咀嚼。
当初牧民说过，栽种牧草，根尖要苦，才能长出来发甜。
这些牧草跟天池草场几乎一样，无论是味道还是色泽样貌都没有差别。
由此可见，也许是黄牛的问题。
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深入改造草场，弄清楚牧草缺少什么元素；一条是改造黄牛。
牛大汉也隐约觉得，改造草场有点困难。
他望着两头黄牛：“我在试试。”
富贵脸色难看道：“还继续啊？”
“只能试。”牛大汉心有所悟：“也许梨县的牛有问题。”
“啊？有啥子问题？”富贵不懂。
梨县越来越缺少耕牛。
牛大汉回忆道：“以前养的牛都肥吗？”
被他问起，富贵也紧锁眉毛仔细想着：“好像不肥，你不是吴家村看过吗？”
吴家村还有几户人家养着黄牛，只可惜同样不肥。
牛大汉有了判断：“我们牛头山的草场不可能缺少什么营养，牧草也没问题，是牛的问题，我们梨县这种黄牛应该不适合饲养，最多能拿来耕地。”
富贵道：“俺们以前养牛是耕地用。”
正是如此，没什么人在意黄牛长不长肉，是不是产肉率达标。
牛大汉现在却有指标要求。
他拍了拍黄牛的背脊：“我来试试改造基因。”
“改造基因？”富贵发懵。
养牛跟养鸡不同，越是小型动物，越难以影响它们的基因。
大型动物就不一样，大概是体积大了，基因序列更有容纳度，只需要配种就能实现。
牛大汉决定从外地引进其他的种类进行尝试。
牛有很多种，黄牛、黑牛、奶牛、水牛.....
其中黄牛又有大黄牛、小黄牛两种。
梨花村都是大黄牛为主。
他对富贵道：“我去星城一趟，去买小黄牛回来。”
富贵听得瞪起眼睛：“讲真呢？”
“嗯。”牛大汉认真点头。
就这样，牛大汉将面包车的后座进行调试，刚好能装下一头小黄牛。
他开车到达星城。
比起江城，星城虽然也属于滨江城市，但是地理很好，以平原居多，畜牧业和渔业都很发达。
由于不需要耕种，这里都是养小黄牛，它的个子不高，却很长肉，产肉率极高。
牛大汉先选小黄牛进行尝试，一是大黄牛和小黄牛比较接近，而是看中了小黄牛的产肉率不错。
星城的某个农户家。
牛大汉拍着一头肥嘟嘟的小黄牛，花八千块买回村里。
牛头山。
小黄牛被养着和大黄牛凑在一起。
牛大汉用激烈的药粉进行撮合。
大黄牛和小黄牛总算开始恋爱。
菜园子。
二狗子和富贵待在一起。
望着山上的三头牛，他语气发酸：“富贵，大汉会不会哪天给憨宝也找个伴啊？”
大黄牛很疼小黄牛，经常带着它满山吃草。
另一头黄牛还被冷落得心情郁闷，成天跟小毛驴混在一起。
二狗看得不爽。
富贵笑哈哈：“大汉是做什么研究。”
二狗子道：“啥研究？”
三个月之后，小牛犊出生，有大黄牛的骨架，比小黄牛长肉。
牛大汉这才满意。
牛栏里，三个人都瞧着小牛犊。
它吃得饱饱，待在角落里四处打量。
富贵道：“看着很肥啊。”
小牛犊圆滚滚。
二狗子也说：“是肥。”
牛大汉笑道：“就这种牛，我们可以大规模饲养了。”
其实并不容易，为了第一批牛种，必须去星城购买小黄牛，要在第二年才能拥有很多小牛犊。
富贵高兴得去找老地王说明情况。
“什么？”老地王很是意外：“是牛的问题？”
他对养殖本就不熟。
富贵咧嘴笑着：“对，现在牛犊子都长得肥呢，你要不要去看？”
老地王迟疑道：“有多少牛犊子了？”
“有二十几头。”富贵充满希望说：“大汉讲第一批养多点，到第二批养大的牛才会拿去卖钱。”
老地王心痒痒说：“我再去，大汉会不会怪我啊？”
“他怪你干啥？”富贵拉扯道：“走吧，你又不懂养牛，这不干草的事情。”
老地王想着也是。
两个人到牛头山。
青青牧草，几十头小牛犊正在慢慢啃食。
大黄狗趴在山坡上面。
老地王看着它们一个个鼓着肚子，圆溜溜，和富贵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牛大汉正好从牛栏里出来。
他迎上去说：“大汉，还是你聪明。”
牛大汉也不怪他：“是牛的问题，不是草的问题，我们谁都没错。”
老地王有点惭愧：“我就怕耽误功夫。”
牛大汉也能理解。
老地王看他的手里提着桶子，还拿着一把毛刷，好奇道：“你这是干嘛？”
“给牛犊子洗刷身体，有利成长。”牛大汉笑。
老地王抢着去钻进牛群。
富贵则叼着竹烟嘴，吧唧吧唧抽烟，目光里都是喜悦。
这么多牛，全是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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