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陆之律皱眉,啧舌:“怎么说话呢你?我给你下药干嘛?”

他姓取向是女,不喜欢男的。

脑海里鬼使神差的出现一本以他俩为原型的狗血耽美小说,那作者好像叫什么“衣刀乱写”??

小说写的绘声绘色的,还带颜色,都传到SY的论坛里了。

陆之律当时又生气又好奇,就去搜了下这书在网上的热度,热度还不小,估计敛了不少财。

回头他就去查查,那作者到底是谁,要是给他查到,告不死他!

写就写,把他写成小零是怎么回事?

那感觉就像是被人用肮脏的鞋底在他脸上狠狠踩了一脚,还揉搓了好几下他的尊严。

想到就气到头晕。

薄寒时对这酒的嫌弃不加掩饰,“这酒,工业酒精兑的?”

“就这味道,75度喝的就是一个刺激。这酒叫一腔孤勇,在酒吧都卖爆了,是妥妥的网红。”

男人薄唇嘲弄的勾了勾:“一腔孤勇,这名字怎么这么二?”

陆之律没好气,“这酒的灵感,还是来自你跟乔予。”

“……”薄寒时咬牙,觉得隐私被侵犯了,“你靠我跟乔予的故事挣钱?”

“你不想听听这酒有什么含义?”

薄寒时沉着脸,不以为意,“一杯酒而已,能有什么含义?”

“要不怎么说你没一点文艺细胞呢。你看,你现在是不是手握寒冰?”

薄寒时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样,冷冷道:“杯子外面裹满了冰块,你这酒要是在冬天卖,是想把客人的手冷到生冻疮?”

陆之律无语,“……按照调酒师说的寓意,为何手握寒冰?因为幸福如履薄冰,只有拥有一腔孤勇的人,才能喝下75度的酒。比如你和乔予,你俩之间的感情又冷又烈,是不是特形象?”

“……形不形象两说,你倒是够二。”

也就陆之律能想出这种中二的酒名和寓意来。

可这一晚,薄寒时却喝了两杯一腔孤勇。

难喝是真的难喝,跟工业酒精差不多。

但,75度的酒,入喉的一瞬间,像是带着火焰一般灼烧着喉管,辛辣狂烈,近乎自虐,够狠也够带劲。

烈酒上头。

陆之律也喝了不少。

等江屿川来了,薄寒时和陆之律已经有些醉了。

“你们俩是喝了多少?”

陆之律扯唇,“不多,就两杯,不过这酒很烈,75度,我他妈现在不是醉的难受,我是胃疼。”

江屿川将那蓝色的鸡尾酒拿走,“75度,胃都能烧穿,你俩也太胡闹了。”

陆之律吩咐调酒师:“给这位也调一杯。”

“给我来杯正常的。”

三人坐在卡座上,又喝了会儿酒。

陆之律笑,“我们仨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喝酒了,川儿难得在,来,举杯,干一个。”

自从江屿川来了,薄寒时始终没说话。

江屿川和陆之律举杯碰了下,唯独薄寒时没碰杯,而是端着一杯酒兀自一饮而尽。

男人喉结滚了滚,忽然开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乔予的?”

有些事,不说,不代表心里不介意。

相反,如果想继续做兄弟,有些话不挑明不说开,就只能一直恶心自己,恶心这段关系。

薄寒时不是什么情感迟钝的人,更不是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对待感情,无论是爱情还是友谊,他只喜欢干净,纯粹。

陆之律没想到薄寒时会忽然问这个。

江屿川就更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白坦荡,“你放心,我跟乔予干干净净,没有发生过任何暧昧。这一点,你应该相信我,更应该相信乔……”

“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对乔予动过心,是从什么时候动的心?老江,我想听实话。”

他手握着那只冰杯,冷白手指用力一剥,连着的几块冰块掉下来,砸在大理石台面上,清脆的声音让这死寂的气氛,硝烟四起。

江屿川坐在那儿,将手里那杯酒一饮而尽,又对调酒师说:“75度的,再上一杯。”

薄寒时既然已经这么问,他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

以前,是不想撕破脸。

他们曾同窗多年,在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他的确是对乔予动过心,但他从没做过任何挑拨的事情,更没想过要去抢兄弟的女朋友。

江屿川全招了。

陆之律听完,都倒抽口凉气。

何况是薄寒时。

“你想揍就揍吧。”

话音刚落,薄寒时一拳头直接挥上了江屿川的脸。

这一拳很重。

江屿川被打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口腔里蔓延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这一拳打的你不冤吧?”

薄寒时脸色阴沉的厉害,声音里像是淬着寒冰。

他目光狠厉的盯着江屿川,眼底有隐忍已久的盛怒。

江屿川靠在那儿,舔了舔牙床,“不冤,我活该的,要揍快点揍。”

薄寒时捏了捏拳头,指骨作响。

他攥着江屿川的衬衫衣领,又揍了两拳。

江屿川感觉到脑袋一阵晕眩,耳鸣的厉害。

薄寒时喝了酒,下手很重,几乎是往死里打,最后,他攥着江屿川的衣领,一字一句的咬牙说:“这件事,翻篇了。但以后,不准再对乔予动任何心思。”

“我已经决定跟沈茵结婚了,你放心,我对乔予,也翻篇了。”

这是实话。

江屿川也没骗他。

薄寒时松开他,背过身去,只冷冷警告:“还有,这件事,你最好烂死在肚子里。”

江屿川起身,捡起西装外套说:“我本来就打算烂死在肚子里。解气了吗?”

“滚。”

直到江屿川离开。

陆之律才缓缓回过神,骂道:“这老江,够不厚道,该揍!”

肖想谁不好,对好兄弟的女人动心。

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会嫌膈应。

薄寒时捏着那杯酒,眉眼冷峻至极,“刚才那三拳很重,这事过了。以后,你也不准再拿这事嘴贱他。”

江屿川是走了。

但薄寒时和陆之律,又喝了不少酒。

75度,谁喝谁懵。

两人趴在卡座吧台上,谁也没逃过。

调酒师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

这一腔孤勇,就是专为他们这种不要命的人调制的。

薄寒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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