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恶心姚冬雪
铺面的事情解决后,安知意便抽空回了趟镇上。与安父、安母商量了下,日后从安居再次开业,人手应当如何安排。
老太太与老爷子好不容易在镇上习惯了,自然是不愿意去县城的。而安父、安母则觉得,不管开多少处铺子,总归是要自己人来管理的。他们在从安居给安知意稳住后方,她才能无所顾忌的往前走。
最后,安家人决定,铺子开起来,再请些人。厨房的事,有杨婶,再招个手脚麻利的,帮厨即可。而前面也就是招两个小伙计的事,杨帆若是真的跟着宁从言去了,再说。
回去时,安母还将家里余下的银子统统给了安知意,让她别怕,想好了便去做。
上一世的安知意沉溺在男女的情爱之中,忽略了爹娘对自己的疼爱,也忽略了自己生而为人的意义。
“掌柜的,掌柜的?”因着刘婶的事儿,之前用过的装潢,已经不好再请了。安知意便跟着秦婆子的推荐,让杨帆去找了张姓的师傅。
见安知意回了神,杨帆继续说道:“张师傅现下还有点事,我与他说好,下午直接去新铺子那边等,他要看看如何翻新,才能报价。”
安知意点点头,这都合理。回想上次,这么小个铺子,前后就花了差不多三两银子,那新铺子那么大,这莫不是要十两银子往上了。
唉,花钱容易赚钱难啊。
安知意因着各种事宜,已然忙得脚不沾地了。偏生现在,还有那不起眼的,来铺子里找麻烦。
“安知意,我警告你,你离我相公远些!”正值午市,客人有些多,姚冬雪气冲冲地跑到铺子里,指着安知意便是这样一句话。
一下子,铺子里的人都好似被施了法一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事。好些客人都是松山书院的学子,自然是对姚冬雪并不陌生。
安知意皱着眉,仔细想了想近些日子,与顾淮舟并无交际,这个人是在发什么疯?“这位夫人,你若是有病,劳烦出门右转,走到岔路口,回春堂在那边。”
“你别跟我装,若非你和他私下有牵扯,昨日他喝多了,怎么会喊你的名字?”姚冬雪听出了安知意的言外之意,但此时妒火中烧,无暇顾及其他。
“???”安知意一头雾水。
“姚师姐,这安掌柜近些日子都在铺子里,顾师兄也在书院中,不曾看到他们见面啊。”自从顾淮舟住进姚家后,书院的人进进出出,见着他的机会就很多。
有那经常在从安居吃饭的熟客,便开口劝解道。
姚冬雪其实知道,这人说得在理。毕竟回姚家以后,顾淮舟几乎就没有出过书院的大门。或是在学堂,或是在姚家,刻苦得很。
可昨日,他与自家爹爹喝多了,嘴里便一直念着“知意”,姚冬雪着实心有不甘。
“你知道什么?有些人惯会装模作样,你怎么知道,她不曾偷偷摸摸去勾搭我相公?”姚冬雪不愿承认,是顾淮舟的错,便随意攀咬着。
这话说得有些偏执,但也有人觉得言之有理。毕竟,私会这种事,能被人发现就不叫“私”了。
“我看着,兴许是真有这事,不然这妇人也不至于不要相公名声,凭空来给自己丢人。”
“是呢是呢,这从安居生意一直好得很,不干净也说不定……”
……
若是之前,这么些个污言秽语,安知意要被气哭。可如今,只觉得这些人可怜,凭借着自己的一张嘴,随意给他人安罪名,越是女子,越是狠毒。
“哟,这两位是来吃饭的?怕是需要回家漱漱口吧。”吴婶寡居这些年,听过不少难听的话,见着人家对着安知意这样的小姑娘,说话如此狠毒,便捏着鼻子上前,故意嘲讽着。
“你……”“我们不过在这里吃饭,顺便说了句公道话。”那两人见吴婶不像个好对付的,便软了些,低声道。
吴婶也不在乎,转而又对着姚冬雪道:“你这人也忒有意思了,三天两头来找我们掌柜的闹腾,人家安家为了避嫌,都和顾淮舟划清了关系,不再来往,你还来。怎么地,我们家掌柜是性子太好,可着欺负?”
不待姚冬雪回嘴,吴婶故意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你莫非觉得你们家那顾秀才是个什么好的不成,谁都抢着要?”说罢,还故意低声说了句:“这姚夫子闺女都教成了这样,那些学子不知道能教成什么样?”
此时,在从安居吃饭的也有松山书院的学子,自然对姚夫子很是熟悉。
姚冬雪与顾淮舟的亲事,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有知道其中关窍的,对吴婶的话也无力反驳。
“安知意,你纵容你的伙计,如此折辱我爹,这就是你的教养?”姚冬雪一心想要将安知意的名声闹臭,但也害怕姚夫子知道这事。
“我的教养如何,不需要你来评判,你的教养如何,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姚夫子。”安知意仿佛看小丑一般,盯着姚冬雪,淡淡说道。
姚冬雪听见安知意这话,心中也是有些打鼓的。自从与顾淮舟成亲以后,爹娘已经不如之前宠着自己了。她娘动不动就说,为人妻要贤良淑德;她爹也让她要多多理解顾淮舟,别耽误了学业之类的。
“我与你的事,你怎么好意思就攀扯我爹的?安掌柜如此经不住事吗?”姚冬雪虽然有些害怕,但也觉得,安知意不过是吓唬自己,所以嘴上并不让步。
“在座可有姚夫子的学生?”安知意瞥了一眼姚冬雪,这人脑子就有问题,没法正常沟通。
“小生便是。”有一长相清秀,但颇具灵气的男子,上前说道。
“敢问公子贵姓?可愿意帮忙跑个腿,将顾夫人这事与姚夫子、顾秀才说道一二。”
“免贵姓王,名子临,愿意为安掌柜跑这一趟。”王子临痛快地接下了这个事,在书院时,看着顾淮舟那样便有些看不上,此时能恶心他,也是极好的。遂带着几分笑意,往书院跑去。
见真的有人去书院找姚夫子和顾淮舟,姚冬雪心中有些恼了。暗暗往门口靠去,想要溜走。
“诶,顾夫人这是想要去哪儿?”女人之间的你来我往,杨帆是不便插嘴的,免得姚冬雪又借机给安知意乱扣帽子。但,防着她跑路这事,却并未松懈。
这大声叫嚷,让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姚冬雪的身上,如芒在背,使之进退皆难。
“顾夫人既然来了,便别这样灰溜溜地走了。耐心在这里喝杯茶,等着姚夫子与顾秀才来将事情说明白,省的不少人都觉得我这铺子,不干净。”安知意拎着茶壶,故意倒了杯冷水,放在姚冬雪面前,说话时,还不经意地看向刚刚胡言乱语的两人。
那两人被安知意盯着,有些心虚,悄悄地溜走了。
赚银子乃是大事,安知意自然不会让铺子里的生意就此冷下。随即便招呼其他人,秩序逐渐正常化。
姚夫子与顾淮舟来时,便看着姚冬雪有些心虚地坐在一旁,也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而安知意则气定神闲地坐在柜台前,收着银子。
顾淮舟见不得安知意如此模样,自先发制人。“安掌柜,不知我家夫人犯了何事,让你如此拘着她?即便她是犯了事,也还有衙门。”
听见有人给自己撑腰,姚冬雪的眸子都亮了,如获大赦,直接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顾淮舟身旁,依靠着他的肩膀,装着可怜。“爹,夫君,我不过是上门与她讲讲道理,她便不让我回去了。”
“闭嘴。”姚夫子可不是顾淮舟,刚刚王子临来时,已经将事情说得很明白了,这事就是自家闺女不对。
“爹,您怎么帮着外人?”姚夫子想要息事宁人,给自家留些面子,而姚冬雪却不依不饶。
“姚姑娘这话,莫不是希望姚夫子不明是非的帮着你不成?”安知意适时接话。
“你……”姚冬雪还欲辩驳,姚夫子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她有些怕了。求助般看向顾淮舟。
“爹,冬雪也没犯什么错,您别凶她。”顾淮舟心中对姚冬雪是有些烦了,三番两次的找茬,春闱在即,自己的功课才是大事,可她不仅闹着要回姚家,如今还来铺子里闹,着实不懂事。
可在安知意面前,他便不自觉想要护着些,让安知意知晓,没选择自己,是多大的错误。如此说着,还故意看了看安知意。
“折辱女子名节,也不算是错?”安知意觉得,这顾淮舟和姚东西还真是一对,都那么无耻。
“她不过是过于重视我了,所以有些着急,且于你而言,也没什么损失,何必小题大做。”顾淮舟见安知意接话,心中觉得,是她不满自己护着姚冬雪,吃醋了,便有些得意道。
而在座好些认识顾淮舟的客人与姚夫子,都无法赞同这个说法,看向他时,眼中带着鄙夷。
“淮舟,噤声。”姚夫子在外人面前,还是想要给这个女婿兼得意门生留些面子的,遂低声说句。
顾淮舟见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了,这才意识到这话不妥,只讪讪地闭嘴。
“姚夫子,令爱与顾淮舟成亲前,安家与您和顾秀才,都是签了文书的。可他们这三番两次找我麻烦,您当真不管?”安知意只当是犬吠,正眼都不愿给他,直接问着姚夫子。
“是老夫教女无方,叨扰了安掌柜。”姚夫子本以为,自己来了,安知意会给两分薄面,谁知她言语如此直白,也有些拉不下脸,只忍着道。
安知意摆摆手。“若是每次找我麻烦以后,姚夫子都只会口头道歉,那下一次,我便不会找您来了。”
安知意如此不给面子,让姚夫子始料未及,只耐着性子问:“安掌柜觉得,应当如何处理?”
“姚姑娘挑着从安居生意最好时,来坏我名声,阻碍我赚银子。那公开道个歉,赔点银子,不过分吧?”安知意天真问到,不知情地还真以为是在征求意见。可姚夫子却能听清其中的威胁之意。
“耽误了生意,自然应该赔偿。”姚夫子只点着头应下。
“爹,她不过一个小丫头,您犯不着如此,您可是松山书院的夫子……”姚冬雪却觉得,姚夫子如此十分没有风骨,遂不赞同。
“你闭嘴。”姚冬雪越是如此说,姚夫子便越是觉得安知意的神情带着威胁。读书人最重名声,自家闺女这般模样,丢人得紧。深深吸了口气,“安掌柜,你且算算要赔多少银子,老夫给你便是。”
呵,这绝口不提道歉的事?莫不是姚夫子以为,自己能忘?安知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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