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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8节 送礼也要送出水平


  中午在八一宾馆的午宴,人只有5个,将军,汪泉,方圆,警备区的司令和政委。两位大校在军区副司令员的面前,都相当的规矩,完全失去了往日里在东州军界大模大样的豪爽与气派,都成了守纪律、听老师话的小学生模样。方圆也觉得很拘谨,完全放不开,因为将军的表情仍然是那样的严肃,没有半点笑模样。看来,将军的职业补挺严重的呢!

          警备区司令说:“汪副司令员,中午不喝酒,您看喝点什么?”将军说:“喝点茶吧。”警备区司令说:“好。刚好,雁荡的明前绿茶已经开采,我今天上午安排宾馆的同志去采购了些,中午就请副司令员尝尝明前茶。”将军说:“好。”警备区司令说:“如果副司令员觉得口味还不错的话,也请您带几斤回去,也算是我和政委的一点心意。”将军说:“好。这里的明前茶应该是不错的,我在湖州当军长的时候,也是喝过你们东州的明前。”政委说:“如果副司令员喜欢,那就多带几斤。如果您觉得带着不方便,我安排人专程给您送到南京去。”将军说:“几斤茶叶嘛,我还拿得动,不要小瞧了我的力气。”警备区司令和政委几乎异口同声:“那绝对不敢。”

          看三个人轻描淡写,但方圆心里却是相当震惊。雁荡山明前茶,货真价实的精品,少说也得三千元一斤,这几斤茶叶,少说也就得上万元。这难道就是警备区的司令员和政委给将军送的见面礼吗?

          茶水泡好了,才开茶壶盖,满屋的绿茶清香气息。将军赞叹道:“好茶,还未喝就已经知道,这是明前茶的精品啊!”警备区政委对站在旁边服务的一个少校“服务员“说:“难得汪副司令员喜欢,今天的午餐和晚餐,就泡这个茶,剩下的全部打包,请汪副司令员带走。”少校说:“是,政委。”

          闻到如此沁人心脾的茶香,方圆还是第一次。现在看来,这茶叶恐怕不是几千元1斤的价格了,搞不好就得过万。这警备区的司令和政委可真舍得下本钱啊!警备区司令说:“赶紧上菜。”少校说:“是。”立刻转身出了门。房间里还剩下两位女士兵,可能是八一宾馆的服务员,为餐桌上稀稀拉拉地坐着的5个人倒茶。

          菜上得很快,很快就满满一大桌子。让方圆感到奇怪的是,以往吃饭时大盘子鸡鸭鱼肉似乎今天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海鲜和素菜,许多菜方圆根本叫不上名。警备区政委说:“副司令员,知道您崇尚清淡,提倡节约,所以今天也没有大盘子上鱼上肉,都是一些朴素的东州地方菜,也不知道副司令员会不会怪我们招待不周。”将军说:“这就对了嘛。我来东州,纯粹是因为女儿的事情,要来见一见这个许。你们如果铺张浪费,那就不对了。今天上的菜,我看很好,很好嘛!”警备区司令说:“副司令员,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将军说:“好,开始吧。”警备区司令说:“请副司令员尝尝这个。”说着,把转盘转动起来,警备区司令指的那盘菜推到了将军的面前。

          将军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到嘴中,嚼了几口,连声夸赞:“好,鲜香滑脆,这是什么菜?”警备区司令说:“副司令员,这是雁荡山的冬笋心儿,我们给您选的是立春前后挖出来的,经过一冬的蓄积,营养很丰富;同时,芽还没有出,所以这笋心儿很嫩。”将军说:“嗯,挺好吃的。来,小泉,小方,你们也来尝尝。”

          汪泉大大咧咧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就往嘴里放,一边咀嚼一边说:“不错,很好吃,我要多吃几口。”警备区政委说:“这可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副司令员,我们都希望您健康百岁,雁荡山的冬笋质量还不错,如果您喜欢,我们也给准备了几斤。”

          嘿,感情这笋心儿也是见面礼啊!方圆夹了几块放在嘴里,的确是好吃。虽然在东州,方圆也经常吃炒竹笋之类的菜,但像今天这样的笋,却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笋,少说也得几十元一斤吧,或者几百元?方圆没有数。

          又有一道鱼菜,将军才吃了几口,连声夸赞:“这是什么鱼,这鱼肉可是又细又香,我以前似乎没有吃过,是海鱼还是河鱼?”警备区政委说:“副司令员,这是雁荡山的五珍之一的香鱼。这鱼,只有雁荡山的山涧和溪流里有,现在吃还正是时候,再过半个月,这香鱼就要产卵了,产完卵,基本上就没有任何营养价值了。副司令员,您尝尝这鱼籽,据说是富含脑黄金和无胆固醇的蛋白质和氨基酸,对人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将军“哦”了一声,又夹起一块鱼籽放入口中,细细地品尝,一边吃一边称赞:“不错,不错。”汪泉也不客气,夹了一大块鱼籽,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警备区司令说:“汪副司令员,八一宾馆的水箱里还养了几条,明天下午送您走的时候,我们用保温泡沫塑料盒给您带上几条,也请副司令员夫人品尝品尝,好不好?”将军说:“现在上飞机,带有液体的不让带。”警备区政委说:“这些细节问题请副司令员就必担心,副司令员是管大事的,小事就由我们东州警备区的同志们给协调解决了。”将军说:“行啊,那我就不管了。”

          然后又吃到了一种肉食,也是让方圆大吃一惊的。原来方圆以为这是鸡肉,但味道明显不同。显然将军也吃出味道的差异了,问道:“这是什么肉?”警备区司令说:“这是雁荡山的另一特产灰天鹅,我们吃的是就是这天鹅肉。这灰天鹅,在雁荡山走一圈,吃得又肥又胖,就再也飞不动了,就在山下的溪流、湖畔驻根繁衍,我们吃的,就是这在山下的灰天鹅。首长请放心,这绝对不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违法,仅仅是雁荡山的一种特产而已。首长,这里还有一道菜,是用灰天鹅的蛋做的木须肉,如果您喜欢,我们再给您准备几只灰天鹅,和几斤天鹅蛋。”将军笑着说:“我也吃上天鹅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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