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会骗我吗
关晓杨看了他一眼，眼含笑意：“你怕是已经有计划了吧？”
方念也笑了，点点头：“敌在暗我在明，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关晓杨喝了口茶，问道。
“简单，他们要的是九龙宝剑，我给他们就是了。”方念耸了耸肩。
“你不是没有九龙宝剑么？”关晓杨疑惑道。
方念摇头哂笑：“谁知道这东西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原本还想藏着，现在只得交出去保命。”
“你想交给谁，天庭？复清社？还是黑凤凰？”关晓杨双手紧握杯子，试探道。
方念冷笑：“复清社是不可能，我跟他们已经结了仇。天庭和黑凤凰，我同样没好感，还不如上交国家。”
关晓杨眼睛一亮，却不动声色，道：“上交国家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这个烫手山芋怕是要给局里惹来不少麻烦。”
“关队长，这么说就没意思了，现在还不给我交个底？如果九龙宝剑哪天真落到那些组织手里，我怕你们会更麻烦。”
关晓杨抽了根烟，思索片刻出门打了个电话。
方念陷入深思。
所有人都以为他有九龙宝剑，麻烦肯定接踵而至，就算他突破到了天罡境，也架不住一波波的暗杀偷袭，那些组织肯定会派出更强大的人。
他需要帮手，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关晓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更准确说，他看重的是关晓杨背后的人。
五分钟不到，关晓杨推开门，他没进来，示意方念跟他走。
两人上了出租车，一路开到了五公里以外的锦绣山庄。
这是个有名的度假山庄，在风景秀丽的五魁山山腹，游客出门往上登五百米，便可看见浩瀚蔚然的云海。
方念一路跟着关晓杨，穿过了层层保安的盘查，终于进入山庄。
很大，很奢华。
现在是旺季，客人很多，天天爆满。
穿过大堂，一个服务员走向二人，他和关晓杨似乎认识，相视点头，把两人带进电梯，下到了负一层。
电梯开门，方念走出去，被看到的景象震撼。
空间很大，方念目测就有几百平米，尚不完全。许多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精英人士在处理文件，一派忙碌之景。
墙壁上挂着巨大的电子显示屏，播放着最新的政界要闻。
方念被带进了最里面的办公室，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胖子，西装革履，不苟言笑。
他正在看一堆文件，方念扫了过去，竟然是他的！
他不解地望着关晓杨，对方示意他先坐下，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慢慢等。
“听说九龙宝剑在你手中，情况属实？”一分钟后，胖子终于抬头看向方念，问道。
“没错，不过在谈这个问题之前，能不能让我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没说？”胖子看向关晓杨，后者有些尴尬：“主任，这属于机密，还是您来说比较好。”
“那好，我来说。你现在所在的地方，隶属于国家特别行动局十三司，我姓汪，你可以叫我汪主任。”
“十三司？这又是干什么的？”方念好奇道。
胖子开了个头，后面的话便示意关晓杨说。
“十三司专门负责国家异能犯罪，保障群众免受强大能量的破坏，使社会秩序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
“这解释太麻烦。”胖子有些不耐烦，“通俗点说，就是国家养着一群异能者，对付另一群对社会有害的异能者。”
“所以刚才看见的那些都不是普通人？”方念问道。
“怎么可能？”关晓杨白了他一眼，“那都是技术支持人员，真正的特工很少，你以为异能高手跟大白菜一样满大街都是？”
方念点点头，这倒也是！
“我可以把九龙宝剑给你们，但要这么做才能让那些组织知道宝剑确实不在我的手里。”
“演出戏！”汪主任笑道。
方念不解，示意他接着说。
“据情报，复清社已经派出天字杀手来榕城，估计今晚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只需要……”
一个多小时过去，方念才和关晓杨出了山庄。
时间不长，但让方念知道了很多事情。
关晓杨背后确实有个国家组织，似乎不比‘天庭’、‘复清社’要差，今晚只需要把宝剑推到他们的身上，以后他的麻烦将会少很多。
九龙宝剑他自然没有，不过所有人都认为他有，他便是有。
回到家，莫曦已经起床，慵懒地躺在椅子上看书。
“你这一天比国家元首还忙。”她戏谑道。
没有预料之中的被怼，腰部被一双大手抱起，莫曦一声惊呼，便被方念抱在腿上。
两人的关系很尴尬，比朋友近，说是恋人又不急，所以方念基本上是能躲就躲，她也感觉到，可刚才他忽如其来的亲密举动，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性格向来豪爽，敢爱敢恨，此时也不免浑身充满尴尬癌。
“你……你怎么了，有些不对劲啊。”
方念叹了一声，把她抱的更紧，淡幽的体香传入心底，让他上了瘾，忍不住多闻几口。
“你到底怎么了？”
莫曦皱眉，直觉告诉她方念很不正常。
“你会骗我吗？”方念闭着眼，忽然问道。
莫曦皱眉，冷哼道：“你觉得我是在骗你？那你大可以离开，我懒得解释了。”
他知道她误会了，但没过多解释，兀自说道：“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十岁那年师傅失踪，我被黄家程带到榕城，从此在这个大都市里一生活就是十年。我性格内向孤僻，没有朋友，存在的目的就是寻找师傅的下落，他是死是活，这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目的……”
方念把从小时候跟随师傅上山采药，被逼背诵药性功诀，一直到进入榕城被黄灵打骂，足足有大半小时。
莫曦很认真地听完，大笑：“我就说你这人性格有问题，童年单调悲催，长期受压剥削，怪不得。”
“某些人还说我注孤身！”方念撇嘴。
莫曦自然听懂了这话的意思，手忽往他的腰上使劲儿一拧，痛的方念泪水直流。
“你这脾气要是温柔点，追你的人肯定会多十倍！”方念揉着腰吃疼道。
莫曦挑眉：“你想别人追我？”
“这个——”
方念嘿嘿一笑，把她搂的更紧了。
仿佛刚才那阵宣泄，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分。
“我能相信你吗？”
方念再次问道，莫曦看着他，那双眼里竟然露出一丝期望。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抹眼神竟让她感到一丝悲凉，一丝可怜，一丝无助。
她不由将方念抱在怀中，安慰道：“就算全世界放弃了你，依旧还有我。难道忘记我说的了？这辈子认定你了，就是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念抿了抿嘴，想想还是没说出口，岔开话题：“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孩子？”
说着，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调皮地摸了一下。
莫曦惊呼，“啪”地打掉方念的手，羞怒道：“我才多大，恋爱还没谈，当个屁的妈！”
此话一出，方念愣了，莫曦也愣了，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方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刚活跃起来的气氛又凝固了。
僵持了一分钟，莫曦忽然跳起来，把方念拉进房间。
“喂，你要干什么？”方念看着正在脱衣服的莫曦忍不住惊呼。
他刚想逃跑又被莫曦给拉了进来。
“你想哪儿去了，换衣服！等一下出去逛街。”
莫曦白了他一眼，边穿衣服边解释。
“逛街？”方念惊讶，随即摸了下脑袋，讪笑道，“我这身可以了，换衣服多麻烦。”
“让你换就换，婆婆妈妈！”
莫曦雷厉风行，打开他的行李箱，不断翻着，眉头越来越皱，最后又猛地扣上，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无奈地叹了声。
“哎，你这前半辈子活的可真粗糙！”
方念挠头，不好意思道：“也不能那么说，这不是没个女人么。”
“现在有了！”
莫曦狡黠地眨眨眼，拉着方念便出门。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格子衬衫，七分裤，扎了个马尾，打扮清爽，简直是校园清纯女神。只可惜38E的胸让她这股清爽秒变魅惑，走在路上回头率超高。
不过那些目光全被她给忽视，莫曦挽着方念的胳膊，一路笑的灿烂，就像热恋中的少女。
方念从最初的尴尬，到后来的慢慢适应，再到最后自然地搂着莫曦的腰。
两个小时后。
方念两手拧满了包，看见莫曦又奔向一家店，赶紧叫住。
“你都花了十万了，你说你一个小警察，家里开金库的啊。”
莫曦转头，神秘笑道：“没有金库，但也差不了多少，别跟我客气，老实说，明天去见老丈人，穿的太寒碜我丢不起这人啊！”
“老丈人？什么老丈人？！”
方念惊叫，还想问细节，莫曦却没理，人早已溜进了专卖店里。
望着满手的衣服，他越发疑惑莫曦的家庭，绝不会是一个小警察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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