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经过昨晚宋时锦去周家闹上一场,村里人和知青们都知道裴家对宋时锦重视,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宋时锦。
至于昨晚李小娥告诉宋时锦,说黄小琴在知青所议论裴淮川的事,其实就是黄小琴一个人在背后议论。
向阳村的村民可不敢议论裴淮川,就算裴淮川不计较,赵素兰也会骂得他们家出不了门。
……
早上,李小娥在做野菜糊,张春艳来到宋时锦面前。
“时锦,分三拨做饭,很耽误时间,还浪费柴火,你们要起早做饭,觉睡不够,干活没有力气,我看还是跟以前一样,在一起做饭吧。”
明眼人都看出张春艳的意思,李小娥以为宋时锦肯定不会答应。
谁料,宋时锦说:“好,不过,我和小娥的粮食没有多少了,一起做饭的话,你们要吃亏的。”
张春艳喜道:“大家同为知青,就应该相互帮助。”
宋时锦从包袱里拿出一把玉米碎,交给张春艳:“这是我中午和晚上的粮食。”
张春艳没有接,问道:“就这些吗?”
“对呀,我都说了,一起做饭,你们要吃亏。”
“你不是有南瓜吗?”
“没有了。”
黄小琴刚起床,穿了衣服出来,说道:“不想一起做饭就直说,你一天两顿南瓜,一起做饭就说没有了。”
李小娥把锅里的野菜糊装出来,说:“真的没有南瓜了,昨天时锦就跟我说,今天没有南瓜吃。”
张春艳不出声,也没有接宋时锦的粮食。
……
割猪草的时候,黄小琴看到宋时锦独自离开,叫上了张春艳悄悄跟了上去。
走到后山,宋时锦突然消失不见。
两人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人,只能回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大簇绿色的叶子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走近一看,发现是南瓜叶子,两人大喜。
可是还没有高兴太久,就让她们失望了。
因为南瓜叶子下并没有南瓜。
黄小琴气愤道:“南瓜全被她和裴家摘光了!”
张春艳叹了一口气:“看来她没有撒谎,这片南瓜藤也就能结三四个南瓜,正好是她们俩这些天吃下去的量。”
黄小琴不信:“肯定收在了裴家,不信的话,你看她中午吃什么就知道了。”
……
中午。
知青们回来的时候,宋时锦没在吃饭。
看到大家都回来,宋时锦问张春艳:“我们只有玉米,你们真的不跟我一起开火吗?”
没等张春艳开口,黄小琴就抢先说:“你没有一点诚意,谁要跟你一起开火。”转头又对张春艳说:“我还是单独做饭。”
宋时锦再次询问张春艳:“还一起开火吗?”
张春艳尴尬道:“这段时间大家都习惯了,还是保持原状吧。”
宋时锦点头,进屋到炕上躺着。
等到黄小琴和张春艳两拨人陆续做好饭后,宋时锦从炕上爬起来。
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用叶子包裹起来的一团,打开叶子,把叶子里面的东西倒进了锅里。
知青们看到,倒出来的东西竟然是玉米粒,还是嫩玉米粒。
张春艳赶紧过去询问:“时锦,你这不是还有其他吃的,怎么骗我?”
宋时锦说:“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做饭前我再三问你,我只有玉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开火,是你拒绝了。”
张春艳懊恼不已:“可你没说是嫩玉米。”
宋时锦反驳:“嫩玉米难道不叫玉米吗?”
张春艳哑然。
……
鲜嫩的玉米粒煮出来后,散发出玉米独有的香甜味道,所有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不远处的男知青宿舍,也闻到了玉米的香味,馋得受不了。
有男知青拿出了2分钱,跟宋时锦购买。
宋时锦装了一勺子玉米粒给他。
其他的男知青见状,也拿钱来购买。
宋时锦说:“今天只有两人份,不能再卖给你,想吃的话,可以给钱预定。”
男知青虽然干活多,挣的工分多,但他们的饭量也大,免不了也要搭配着野菜吃。
野菜不顶饿,还拉嗓子,男知青们早就想换换口味,但细粮不仅价格贵,还需要粮票,大家在一起吃饭,谁也不愿意吃这个亏。
花2分钱就能买到香甜可口的嫩玉米粒,大家纷纷掏出钱跟宋时锦预定。
也有女知青预定。
宋时锦收钱,让李小娥记下名字。
有人问,宋时锦的嫩玉米粒哪里来的。
宋时锦说:“想吃就别那么多废话。”
……
到了晚上的时候,宋时锦交完猪草回到知青所,从背篓里拿出来一个布袋。
布袋里是新鲜的嫩玉米粒,有20来斤,全部倒进了锅里。
熟了之后,交钱预定的知青们排好队,宋时锦给每人装一勺子玉米粒。
男生吃东西快,三两口就吃完,觉得还不过瘾,掏出钱再次跟宋时锦预定明天的。
宋时锦摇头:“没有了。”
男知青无比遗憾:“一勺吃了,我还没过瘾,咋就没了?”
……
这些知青中,黄小琴和张春艳,还有几个女知青没有预定。
大家都吃野菜糊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全都吃上了玉米粒。
黄小琴早就被勾出了馋虫,正想着拿钱出来跟宋时锦预订,就听到没有了,赶紧拿了2分钱,挤到队伍最前面:“给我来一勺。”
宋时锦眼皮都没有抬。
李小娥说:“中午的时候你没有预定,卖给你,我们就不够吃了。”
黄小琴没好气地说:“有钱都不赚,是不是傻。”
宋时锦依旧不理她。
李小娥说:“时锦连500元钱彩礼钱都给了裴家,她会在乎你这2分钱吗?”
……
黄小琴没能吃上嫩玉米,心情很不爽,就去村头转悠。
这个时候村民们都吃过了饭,在村头的大树下闲聊。
黄小琴故意在赵素兰的附近,把宋时锦有嫩玉米粒的事讲给村民们听。
还说宋时锦情愿把玉米粒卖钱,都舍不得孝敬长辈。
她猜想,是裴淮川给了宋时锦嫩玉米粒,只要赵素兰不知情,肯定会跟宋时锦生了嫌隙。
赵素兰听了,走了过来。
黄小琴心里害怕极了,但是为了能挑拨宋时锦的婆媳关系,强装镇定:“我说的是事实,你要是不信,就去知青所看看,她现在还没有吃完。”
赵素兰冷笑了一下:“你以为老娘跟你一样,没有占到便宜就心里不得劲,我未来儿媳妇能吃到好东西,我比谁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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