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无法回避的事实
洗了澡出来，夏芳菲冷静了好久。
今晚发生的这一切，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但偏偏实实在在发生了，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刚出校门那会，夏芳菲也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憧憬着爱情，回想当年这些往事，恐怕她永远都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委身于这个小自己十来岁的男人。
这个晚上，注定她无法入眠。
身体里，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顾凡呢，睡得像死猪一样，还打起了鼾。夏芳菲干脆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那里慢慢喝。
天，一点点变白了。
太阳从东方露出一丝目光，看着这些懒洋洋不愿意起床的人们，陡然拉高了几尺。
阳光穿过玻璃，照在夏芳菲的脸上，那种无比端庄的神色，让她看起来更加圣洁。
夏芳菲抬起头，迎着霞光，极目远舒。
天边，有着不一样的云彩。
就像自己的心情，虽然披着霞光万道，总有些阴郁的一面。夏芳菲在想，自己该怎么处理与顾凡之间的关系。
是默认这个事实，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突然，她想到了杜一文。
这个曾经在自己心里，留下最伟岸身影的男人，就像眼前那片云彩，被霞光驱散。
杜一文的影子，越来越淡，总是在边际游离。
我会忘了他吗？
夏芳菲扪心自问。
手中的茶杯，茶水渐渐浅下去，佳人的薄唇，谱写了一道完美的天然画卷。
天亮了，阳光普照，夏芳菲突然意识到，对了，自己应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过往的一切，从此尘封。
于是她昂起头，迎着朝阳，任清晨的风，吹拂着自己的秀发。风儿飘过，秀发飞扬，夏芳菲神采奕奕，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的身影，在这片朝阳中升华。
远远望去，她就像那云中的仙子。
灵动而飘逸。
又似乎，要随着那清风，踏着云彩，走向阳光。
顾凡踏踏实实的睡了个觉，当他醒来的时候，太阳早晒屁股了。脑子里乱糟糟的，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困惑。
他爬起来，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短裤。
这家伙睡得太死了，整个晚上头脑里全部是乱糟糟的思绪，他做了好多好多的梦。
明明记得跟夏芳菲在一起，可夏芳菲人呢？
左顾右盼，房间里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窗门打开，佳人不在。顾凡依稀记得，昨天晚上是关了窗的。
从空气里残留的香味，他知道夏芳菲肯定走了。
昨天晚上实在太兴奋了，太疯狂，顾凡回忆起这些，马上就有些后悔，芳菲姐呢，是不是生气了，不理我了？
令他奇怪的是，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顾凡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揉。
“叮当——叮当——”
门铃响了，顾凡像弹簧一样跳起来，肯定是芳菲姐回来了。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一位年纪不大的服务员端着早餐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顾凡仅有的三角短裤上，不由俏脸一红。
“先生早，这是您的早餐。”
顾凡有些失望，“哦！”
服务员将早餐放在茶几上，用甜美的声音问，“先生，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顾凡摇了摇头，他还在想，夏芳菲呢？去哪了？
昨天晚上的疯狂，是不是伤害她了？顾凡也感觉到，自己太霸道，居然强行把对自己这么好的芳菲姐给那个了。
服务员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提醒了一句，“刚才那位女客人说，叫您不要迟到。九点左右赶到林业厅去。”
顾凡恍然醒悟，“谢谢！我知道了。”
服务员离开，顾凡马上进行了卫生间，洗刷刷洗刷刷——仅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搞定了一切，洗脸，刷牙，刮胡子，换衣服。
看看时间还早，坐下来安心吃了早餐。
八点四十，顾凡下楼，开着那辆桑塔纳去了林业厅。还没上楼，顾凡给夏芳菲打电话。
夏芳菲没接，回了条信息，“在开会，你自己去林业厅把事情搞定。”
夏芳菲坐在办公室里，看到手机响，心里就无由地一阵紧张。顾凡的名字，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心，在怦怦地跳。
她的脸，很奇怪的红透了。
看到手机响，她没有接，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声音停了，她才回了条信息。
顾凡赶到林业厅，来到厅长办公室。
厅长正忙，顾凡就在外面等了一会。
轮到顾凡了，厅长看到他，点点头，“你来啦！”
顾凡说，“家里等得急了，我不能不来啊！”
曹书记率清平班子，在等米下锅，虽然还没有到植树节，但是这么多苗子，要赶在春季栽下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林业厅长点点头，“嗯，时间比较紧，你们要抓紧啊。”
顾凡看到他签了字，立刻站起来感谢。
林业厅长在上面批示了，交给顾凡的时候，他问了起来，“你表妹快要毕业了吗？”
顾凡呃了一下，马上会意过来。顾凡说，“快了，还有两三个月。”
林业厅长说，“单位联系好了吗？”
顾凡随便应了句，“可能去县里吧，找个工作应该不难。”
厅长摇头，“这样的人才，留在乡下太可惜了。应该在省城这样的大城里。”
顾凡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程暮雪的工作，哪用得着去联系，她这人挺灵活的，找工作绝对不成问题。
再说，她早就利用假期在外面打工几年了。
当然，顾凡明白厅长的意思，厅长有意投来橄榄枝，八成是他儿子的原因。顾凡说，“这个得看她自己的主意和家里的想法。能留在省里自然最好。”
厅长笑了下，“你先去忙吧。”
顾凡又谢过厅长，这才从办公大楼下来。
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曹书记打电话，“林业厅的事情搞定了，马上派人拖树苗，五十万株。”
这些苗木，都要去苗木基地运的，由于时间紧迫，顾凡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叫清平县自己派人去取。
曹书记听说，顾凡又搞了五十万株苗木，心道今年的量是够了，剩下的就是花钱去买花木市场需要的景观树。
曹书记欣喜地问，“还有别的吗？”
顾凡说，“批了二百万下来。钱估计这两天就能到账。”
曹书记果然大喜，到底是顾凡，当初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当初没下这个决心，又哪来今天的喜悦？
还是关系起了作用，换了别人去，肯定达不到这个效果。二百万，能成很多事，虽然说二百万对于一个县来说，有点太少，至少比没有强吧。
他问顾凡，“你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顾凡如实告诉他，“看看吧，一定要把建行那边争取过来，将贷款批下来才行，否则光是这二百万，能成什么事啊？”
曹书记信心百倍，“我全力支持你的工作，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吧，今年能不能打个翻身仗，就靠你了。”
顾凡也没有多说，交代了几句重点，挂了电话。
建行那边的情况，凭顾凡的关系，只怕不容易打通。而且他要贷的也不是个小数目。
夏芳菲在那边也没有人脉，只能自己想办法。顾凡想，这次只怕要借用人家的关系了。
孔秘书那边，他不好去问，左书记家里可是好久没去了。
顾凡琢磨着，既然来了省城，杜省长和左书记那里，还是要去拜访一下的。
顾凡看看表，决定利用中午的时间，赶去左书记家里，晚上再去找杜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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