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偷梁换柱
蕾蕾说，“顾凡哥，你感觉好些了吗？”
她望着顾凡，根本没发现自己已经走光了。
顾凡说，“我头有点晕，是不是这药太猛了？”
蕾蕾说，“应该不会，这是按爷爷的吩咐煎的。要不我帮你按摩一下头部。”
顾凡靠在那里，蕾蕾站起来，给顾凡按摩头部。她站在沙发后面，身子靠过来，顾凡的头部不小心碰到她那坚挺的地方。
未经人事的少女，当然不一样，而蕾蕾的手也很柔，按得挺舒服的。顾凡还从未享受过这种这待遇，没想到蕾蕾居然会按摩。
从彤说，“早点睡吧！别把蕾蕾累坏了。”
蕾蕾说没事的，我帮他按按摩，就容易入睡了。
果然，顾凡靠在沙发上，渐渐就睡着了。
从彤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叫蕾蕾去房间里睡。
蕾蕾看着从彤，“从彤姐，我想回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药。”
从彤想了想，“太远了，你还是不要去跑，哪天我放了假，跟你一起回去。”
从清平到边陲州，还是挺远的。从彤真不希望她一个人去跑，免得出事。
而顾凡最后没空，离市长视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他作为常务副县长，不可能不到场。
市长后天到清平县，曹书记把副书记，代县长，顾凡三人叫过来，问代县长，“接待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代县长拿出一套方案，“进度不错，后天肯定不会有问题。”
曹书记拿起方案看过了，又递给顾凡和副书记。副书记说，“这样会不会太寒碜？”
方案上的内容，很平常，就是迎接市长回县委，做工作汇报，吃中午饭。下午去最近的工地走走。
晚上呢，还是吃饭，安排活动。
活动可能是打牌，或者唱歌。
这些都是正常的活动，顾凡看过了，觉得应该过得去。
曹书记说，“差不多了，就按这种规格。”
大家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些细节。
副书记说，“我总觉得过于简单，没有气氛，市长会不会不高兴？”
曹书记说，“市长哪是那种人，他的觉悟远非我们能比，像这种接待工作，也不是越隆重越好的。简单些，反而突出了市长在生活习惯上的清廉。”
大家都没再说什么，散了会，副书记去代县长办公室了，顾凡也是无意中才看到。
九月二十八号，市长亲临清平县。
与顾凡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次市长出行，阵容巨大。
除了随从人员，还有电视台的记者。车辆居然有二十几辆，浩浩荡荡很是壮观。
曹书记身为清平县班子老大，率常委班子在路口迎接。
市长是一位五十出头的干部，顾凡打量着他。
这样的天气，他穿着一件衬衣，系着领带。头发梳成大背头，大约一米六八的个子，微有点肚腩。
市长下了车，跟大家握手，“同志们辛苦了——啊！”
他开始说的是同志们辛苦了，后来感觉到不对劲，又加了个啊。因为那句话，太像天安门阅兵式上的首长问候。
常委们都在曹书记带领下，跟市长一一握手。其实这个握手，也只是流于形式，顾凡几乎都感觉不到对方的诚意，跟顾凡握手的时候，他的目光望着代县长，还在跟人家说话。
问候过后，众人都上了车。
清平县班子大部分人没有专车，大家都上了一辆金杯车。只有曹书记和代县长，才有专车代步。
进了县政府招待所，顾凡才发现这里布置过了。门口除了有人站岗，里面还摆了很多鲜花。
地上铺上了红地毯，顾凡走进这环境中，看着墙壁已经刷新过了，隐隐闻到一股装修过的气味。
曹书记暗暗皱眉，因为他看到了招待所门口，穿得整齐一致的十几个迎宾小姐，一个个青春靓丽，身材别致。
这些人绝对不是招待所的员工，曹书记看了代县长一眼，代县长的目光根本就不看他，而是随着市长的目光走。
市长走进来，看着这环境，夸奖了句，“不错啊，这里比以前好多了。看来清平的经济条件，又上了一个台阶。”
台阶个毛，哪里上台阶？能维持去年的结果就不错了。不过顾凡知道，他们向上报的，总是有很多水分。
曹书记和代县长两人，跟在市长后面。
市长身边，有秘书长，秘书，还有一名扛着摄像机的女记者。女记者背着一个包，镜头对准市长。
除了她，还有两名举相机的记者。到了县招之后，本地媒体也加入报道。
大家都随着市长进了会议室，市长坐下来，听取了常委班子们的汇报。
这个工作汇报，事先都有安排的，每个人限两到三分钟。最长不超过五分钟。
汇报的内容，也事先审核过的。
给顾凡留的时间是两分钟，当时顾凡听说给自己两分钟时间，他就很不高兴，为什么只有两分钟？
秘书长解释，你是常务副县长，与那些副县长不同，你管着他们呢，他们汇报完了，你总结两句就行了。
这事让顾凡很恼火的，但是他没跟秘书长计较，因为时间上的安排，代县长都做了精确的计算。
轮到顾凡汇报工作，代县长说，“这位是顾凡同志，常务副县长，由于他身体不适，正在接受治疗，因此没有安排他去蹲点。”
市长说，“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保养身体。”
然后他的目光，就转向了下一个。
顾凡日了一句，自己的两分钟时间，居然就这样被剥夺了？他有些不悦，目光望了眼代县长，代县长像没事一样，根本就不看顾凡。
曹书记心里明白，但是市长好像也没什么兴趣听大家汇报，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好插嘴，免得乱了秩序。
工作汇报完了，市长简短地说了几句，然后散会。
大家走出会议室，代县长就留下来陪着市长。不过市长秘书说，老板要休息了，任何人不得打扰，代县长这才退出来。
今天的事，顾凡有些动气了。代县长这种雕虫小技，居心不良，让顾凡头一次对他产生了怨恨。
防自己未免也防得太紧了点，好吧，我现在不跟你计较，迟早有一天，我叫你哭着求我。
曹书记很忙，也没什么时间来关注太多，不过他当时也很生气，认为代县长很不厚道，太小家子气了。
要是平时，他肯定要说两句公道话的，今天曹书记没有惹市长不高兴。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凡等人这才发现，这饭菜格外丰富，明显超过了预定的标准。
有一道菜很惹眼，是一道非常漂亮，看上去红红的，色香味俱全的名菜。顾凡夹了一块才知道，这是红烧猪脚。
今天的桌上，数这道菜最惹眼。每一桌都有一道这样的菜。曹书记倒是知道，市长最喜欢吃红烧猪脚，没想到代县长把这道菜给安排上来了。
有人很快就尝出了口味，这菜的味道，绝对不是清平县的厨师弄出来的，而是出自市里有名的大酒店厨师之手。
顾凡没吃过这道菜，曹书记却知道，他心里冒火了。肯定是代县长，偷梁换柱，跟自己玩了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果然，接下来的很多安排，都跟事先商量好的清单上不一样，规格超标。
酒水也是用茅台酒改装的本地酒，曹书记的脸拉下来，渐渐有些不悦了。顾凡呢，他不能喝酒，但是他闻到了酒香，知道这绝对不是本地普通的酒，而且有人事先做了手脚的名酒。
市长兴致不错，夸清平班子大有进步，工作有起色。顾凡看了眼曹书记，曹书记明显有些不怎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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