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余理的无耻
杜书记又要下去检查工作，顾凡为此很担心。
作为一个父亲，杜书记似乎缺少对儿子的关怀，他真的是那么不顾情面吗？顾凡一直在心里这么猜测。
吕怡芳的案子，已经惊动了省委，但是杜书记公开表态，要置身事外，坚决不干预司法公正。
像他这样的干部，恐怕都快要绝种了吧？杜小马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坐在去县城的车上，顾凡总是在留意老板的神色。
一天的工作下来，累得跟狗一样，顾凡开始绝对相信杜书记的无情。
他在工作中的一丝不苟，让人根本就无法琢磨他的心思，他好像真的对儿子的事情，不闻不问。
顾凡在想，哪怕杜书记真的像包老爷那样，恐怕他也成不了南川的杜青天。
但是他不得不佩服，老板的工作态度和心灵境界。
劳累了一天下来，晚上在县城过夜。
等县委班子的同志们都走了，杜书记对顾凡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顾凡没有走，只是退出房间。
很快，杜书记就背着双手，准备出门了。
看到顾凡站在那里，他不禁问。
“怎么还不去休息？既然如此，陪我一起走走。”
顾凡默默地跟在背后，杜书记的确是出来散心的，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
马上就快要到月满的日子，残缺的月亮，还是少了一角。
杜书记走在这个不是太发达的县城里，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差不多绕着县城走了一圈，杜书记停下来。
“小马的事，你知道多少？”
顾凡心道，他还是关心起小马的死活了。
“不是太多，我也只是打听了一点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杜书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顾凡愣在那里，半天没有想好怎么回答。
杜书记向前两步，喃喃自语。
“该来的，终归会来。”
顾凡追上去。
“但是不该来的，已经来了！”
杜书记看着他，苦笑了起来。
绕着县城大街走了一圈，花了个把小时，杜书记回到房间里，没怎么说话，只是一个人站在窗口凝思。
顾凡退下去了，时候不早，他没有再去惊动杜书记。
夏芳菲打电话过来，问顾凡关于杜书记的情况。
“小马的案子，我也正在想办法，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
顾凡道：“谢谢，芳菲姐。老板只是有点心情不好。”
夏芳菲有些担忧，幽幽地叹息。
“我都不敢惊动他，让他静一会吧！”
顾凡和夏芳菲聊了会，挂了电话，正准备再去看看老板，刚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的手机铃声。
很快，杜书记的声音传来。
“喂！我是杜一文。”
电话里的声音很轻柔。
“一文，是我！”
这是女行长的声音，温柔得就像一个体贴的妻子。
杜书记心里一暖，平静地道：“你好，这么晚还打电话给我，劳你费神了。”
女行长柔声道：“看你，这么见外干嘛？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杜书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久没有回答，女行长能理解他的心情，继续道：“小马的事，你真不怎么管？你这人怎么还是那样呆板，什么时候了？还讲原则。现在是原则要紧，还是你儿子要紧？人家都搞到你头上来了，你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杜书记听到这句话，惊讶地问。
“你听到什么了？”
女行长道：“这还用猜吗？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事情哪会如此被动？”
她应该是知道了杜书记与黄副省长的矛盾。
杜书记道：“谢谢你！”
女行长啧啧啧了一阵。
“你看你，又来了。这样吧，我试试看，能不能走动关系，帮小马一把。你也不能太清高了，现在有人看你不爽，你总不能就这样被动地，任人家欺负吧！”
杜书记没有吭声，他在听，在分析女行长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两人聊了将近十几分钟，女行长又安慰了他一阵，挂了电话。
顾凡当然不能在外面一直偷听，听到他在打电话，这才退回去。
这些天，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杜小马的案子，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有很大疑点。
吕怡芳之死，真像是杜小马所为似的。
有时连顾凡都在怀疑，吕怡芳是不是他杀的。
真要是这样，顾凡也只能遗憾了。可杜小马有必要杀她吗？
难道真像龚局分析的那样，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来杀人？
或许说，吕怡芳这女人野心大，威胁杜小马一些什么，以致让他铤而走险。
作为杜书记的秘书，顾凡应该是责无旁贷，去帮助杜小马洗清嫌疑。
这也是有些秘书，往往身不由己，跟着被拉下水的原因。
都十点半了，他想给黎小敏打个电话。
没想到黎小敏的手机关机，而此刻黎小敏又见到了她生命中，最不想见到的人——余理。
余理还是那模样，带着一脸奸笑，他完全不再是当初的余理，此刻他变得有些兽性，变得有些疯狂。
黎小敏又一次身不由己坐在他的对面，余理吐了口烟。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黎小敏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恨不得杀人的目光盯着他。
“你不要恨我，应该感谢我才对。杜小马狼心狗肺跟吕怡芳勾搭成奸，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我能站出来为他做证，你给我需要的东西作为交换，这是应该的。从此之后，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咱们互不相欠，形同陌路。”
这是他早已经想好的说辞，黎小敏终于说话了。
“你真能帮他做证？”
“当然，好歹兄弟一场，我哪忍心看到他被判刑。”
“住口，别跟我提兄弟，你不配！”
余理并不生气。
“配不配，这并不重要。再说，你也不要有这种顾虑，我拿走属于自己的部分，有什么不对吗？”
啪——
黎小敏又生气了，拍着桌子，引来旁边很多目光。
余理道：“冷静点，这里是茶楼。”
黎小敏道：“少啰嗦，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余理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黎小敏道：“假如你真能为小马做证，我自然会兑现这份承诺。”
“那可不行，到时万一你反悔怎么办？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黎小敏坚持自己的原则。
“不行！这是我的底线！”
“这也是我的底线！主动权在我手里，答不答应随你！”
余理打量着黎小敏的表情，胜券在握的样子。
黎小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凌厉的目光盯着对方。
“如果你还有点人性，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了。他毕竟是你的兄弟。”
余理露出一丝冷酷的笑。
“既然是兄弟，那我拿走属于自己的一丁点，有错吗？这么大一个完整的美女，我只要初夜，而他占有你的全部，到底是谁残忍？”
黎小敏已经忍无可忍了，感觉要到了愤怒的边缘。
余理停下来，喝着茶。
“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不同意，我也爱莫能助。”
黎小敏抓起杯子又要泼，余理立刻拦下了。
“哎，这个剧情别再重复了。你可以自由选择，我并不想逼你！”
茶楼里，飘起一阵轻盈的音乐，一道紫色的小灯照过来，黎小敏手里的戒指，夺目生辉。
她在心里道：“混蛋，总有一个人来收拾你，等着吧！”
余理看到她半天不说话，倒是也不着急。
他有的是时间，此刻，他更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等，可以忍。
但是绝对不能放弃，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黎小敏的心思是纠结的，她的手紧紧抓住杯子，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
为了救小马，自己是不是更应该豁出去？
她突然想起了顾凡的话，爱情，不是一味的追求完美，更多的是包容与付出。
她站起来。
“我答应你！”
余理一脸惊喜。
“真的？”
“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啪——”
黎小敏一巴掌扇过去，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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