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吕副市长的难言之隐
“你们一定要找到她，如果没有她，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吕大鹏又要了支烟，“你们要相信我，真的，她是唯一的知情人，她可以证明我们之间的清白。虽然我和她不像是普通的朋友，在别人眼里，或许是恋人，可事实上，我们只是知己。”
老段道：“好吧，那你就等着你的知己来救你，来证明你的清白。”
老段正要走，吕大鹏急了，“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段回头说了一句，“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你说的这些，没法证明你的清白。”
吕大鹏闭上了双眼，表情很痛苦。
“好吧，我就知道，不管我怎么说，都没有人会相信，那你们去查吧，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老段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房间里。
吕大鹏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流泪了，他闭着双眼，昂起头。
他的痛苦，没人能够理会。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吕大鹏自己也想不明白。
此刻他的心有些乱，有些话他想说，又不能说，绝对不能。
吕大鹏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老段走出一招，来到办公室。
顾凡从外面匆匆回来，一边喝水一边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老段说，“他还是那几句话，总是叫我们相信他，他跟蒙玉玲真的没什么。可这能让人相信吗？”
老段问顾凡，“男女之间，真的有纯洁的友谊？”
顾凡说，“也许有吧，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是有的，但时间长了，会不会变就不知道了。”
老段道，反正我是没看见过。
顾凡说，“哦，关于他和蒙玉玲的事，不用再查了，他们两个是清白的。现在就是要查出蒙玉玲那些巨额财产的来源。”
老段很奇怪，“他和蒙玉玲是清白的？”
“对，这个绝对可靠。”
顾凡对老段道：“我们走吧。”
两人再次来到一招，吕大鹏的眼睛有些红，顾凡见了，心里明白，却没有点破。
老段喊了句，“吕大鹏同志，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
吕大鹏明显心情很糟，“你们想问什么就问。”
顾凡说，“你先看看这些东西，你认识多少？”
老段把从蒙玉玲保险柜里搜到的东西，堆在桌上。
项链，手镯，钻戒，耳环，这么多首饰，价值几十万。顾凡问，“你看看，哪些是你认识的？”
吕大鹏问，“你们是什么意思？”
顾凡说，“你先看看，这里有没有你认识的。”
吕大鹏仔细看过，指着一条铂金的钻石项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去年送给蒙玉玲的东西。”
老段说，“你再看看。”
吕大鹏摇头，“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顾凡道：“好，那我现在告诉你，这些都是从蒙玉玲保险柜里找到的。除了这些，我们还在她床头的抽屉里，找到几个杜蕾斯，其中一盒只剩两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吕大鹏脸色大变，“不要跟我说这些，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老段很冷漠，“如果你跟她没什么，那说明了她还有其他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会经常光顾她，宠幸她。”
吕大鹏道：“她不会是这种人。”
老段问，“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么你认为她是哪种女人？”
吕大鹏说不上来，旁边的小聂，听到关于这些与性有关的话题，脸早就红了。
吕大鹏脑海里，一直响着顾凡说的那句话，“除了这些，我们还在她床头的抽屉里，找到几个杜蕾斯，其中一盒只剩两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还有其他的男人。
顾凡道：“吕大鹏同志，现在说说，你家乡老宅的事吧！”
吕大鹏道：“关于这座老宅重建，其实是一位台商投资的。”
顾凡道：“台商为什么要花巨资，给你们重建老宅？”
吕大鹏道：“我都说了吧，她其实是个女的，很有钱。按辈分，我应该叫她一声阿姨。祠堂和老宅，都是她出的钱，我只不过是出面打了招呼，弄了一块地皮。其他的，我真没插手。”
差不多了，顾凡站起来，“老段，下面的话就不要记了。”他对小聂喊，“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放保险柜里锁起来。”
支开了小聂，顾凡来到吕大鹏身边，给了支烟，“最近你在主持什么工作？”
吕大鹏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看着顾凡，“主抓开发区。”
“哦！”
顾凡道：“工作顺利吗？”
吕大鹏说，“还好，起初有些难度，但是很快就理顺了。”
顾凡问他，“是不是曾经发生过冲突？跟拆迁的群众闹起来了？”
吕大鹏越来越奇怪，顾凡怎么问起这些事？他有些不解。
“你怎么知道？”
顾凡说，“没事，我就跟你聊聊天，再说搞拆迁的，哪有不跟群众起冲突的？我瞎琢磨。”
吕大鹏道：“的确有这事，而且闹得很凶，后来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摆平。”
顾凡笑了起来，“听说你儿子进体制的事情，也黄了？他一气之下远走他乡，进了一家外资企业。”
吕大鹏越来越诧异，“看来你什么都清楚了。”
顾凡道：“这当然，纪委想调查一个人，除了你什么时候放个屁我们不知道外，其他的，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老段想笑，哪有这么神奇，不过他还真不知道，顾凡什么时候去调查了这些？
吕大鹏看着顾凡，满脸疑惑。他是副市长，对于纪委的工作方式和手段当然了解，肯定没这么神奇。
但顾凡就是知道了，顾凡说，“不只是这些，包括别人的一些隐私我都知道，你也不例外。我相信你和蒙玉玲的清白，你明白了吧？”
吕大鹏一个劲地冒汗，“连这个你也知道了？”
听他这话，十分沮丧，好像很没面子。顾凡说，“当然，但我会替你保密。”
吕大鹏又拿着纸巾抹汗，顾凡拍拍他的肩膀，“别急，等蒙玉玲一到，什么都真相大白了。我已经叫吕大庆去找她了。”
吕大鹏还是一个劲地抹汗，顾凡站起来，“我们先走吧，吕大鹏同志，你好好休息。”
出来后，老段问，“你究竟知道他什么秘密？让他如此窘迫？”
顾凡叹了口气，“他在十二年前，因为一次事故中受伤，丧失了男人的基本功能。”
老段惊讶地愣在那里，“你怎么不早说？”
顾凡道：“我要是早知道，就不这么查了。”
老段郁闷地道：“怎么会是这样？难怪他一再强调，自己和蒙玉玲是清白的。不过我还是肯定，他心里是喜欢蒙玉玲的，要不他送人家钻石项链干嘛？”
顾凡笑了，“男人嘛，虽然功能没有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想法。但这也正是他一直没有跟蒙玉玲发生关系的原因。”
“那么剩下的那些首饰，又是谁送的？”
“幕后主谋。很可能这个幕后主谋，想利用蒙玉玲安插在吕大鹏身边，当他的眼线。而且他还和蒙玉玲一直保持着性关系。”
老段道：“如此说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只是幕后主谋，为什么要陷害他？”
顾凡说，“这个问题，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只要等到蒙玉玲出面，我们就能解决吕大鹏的问题。”
老段道：“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顾凡笑了，两人在门口分手。
顾凡刚刚上车，就接到吕大庆的电话，“我真的找不到她人，也不知道她哪里去了？怎么办？”
顾凡说，“如果你找不到她的人，那么就永远别想替你哥哥洗清嫌疑。”
正在这个时候，顾凡的目光，看到前方的人群中，有一个连走路都摇摇晃晃，光着脚丫的年轻女人。
蒙玉玲！
顾凡傻眼了，她怎么来了省城，看到蒙玉玲，顾凡呆了呆。吕大庆在电话里喊，“喂，喂，喂——”
顾凡扔了电话，迅速朝蒙玉玲跑过去。
一辆白色的小车，带着尖锐的呼啸，直接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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