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左晓静的小情绪
眼前这位女孩子，果真是左书记的女儿，他在来此之前，倒是听说过左书记有一个女儿。刚才顾凡明明说过，左晓静是他女朋友。
这么说，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左书记的未来女婿了。对于两人的身份，他不再怀疑。
付行长明显热情了许多，对顾凡这小伙子更是另眼相看。
既然他有这等身份，那么之前从银行贷走八千万，就不足为奇。
孔秘书呢，自然八面玲珑，滴水不漏。这是做秘书最基本的要求，而他又是玉都第一大秘，身份特殊。
孔秘书的面子，不可不卖，今天晚上这饭，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黔州茅台。
花费的钱，自然不去计较，何汉阳并不会心疼这钱，因为他知道，没有付出就不会有收获。
顾凡跟他说了，今天晚上由顾凡做主，该说的，不该说的，顾凡说了算。在饭桌上，顾凡对贷款之事，绝口不提。
何汉阳很急，却不好说。
等吃了饭，大家说去唱歌，孔秘书呢，哪敢去啊？
平时人家请他唱歌，那是有妹子作陪的，今天有左晓静在，这要是传到老板耳朵里，不好听啊。
男人在胡吃海喝的时候，总免不了解决脐下三寸的问题。有人开玩笑说，这也是拉动内需的一种方式。
孔秘书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就不要管我了。”
付行长呢，也有点不想去。
何汉阳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拉着他去唱歌。付行长推不掉，只好说，“下次吧，下次，你以后有事可以到我办公室来找我。”
好了，大家都不去唱歌。
顾凡说，“那我和晓静先回去了。付行长，我送您吧！”
付行长说，“也行。”
送付行长回去的路上，付行长问顾凡，“刚才那位何书记，跟你是老关系了吧？”
顾凡说，“我现在的身份，依然是长县县副县长，管着教育口这一块呢！”
付行长哦了声，“年纪轻轻，不错，将来大有作为。”
顾凡笑了起来，“谢谢夸奖。”
要下车的时候，付行长道：“你让那位何书记到我办公室来吧！”
顾凡谢过他，送左晓静回家的路上，左晓静说，“我现在不回去。”
“那你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顾凡道：“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左晓静说，“那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怎么就不这样说了？”
顾凡咳了声，“那是我女朋友，人家能说啥？”
“那你们两个在一起都干嘛？”
顾凡说，“一定要知道吗？”
左晓静道：“是不是见不得光的事？如果是见不得光的事，就不要说了。”
顾凡大笑，“你说呢，两个人在一起，还能干嘛？”
左晓静骂了一句，“流氓。”
顾凡道：“怎么是流氓呢，那是她愿意的。难道你以后找了男朋友，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拒绝？”
左晓静道：“我才不找男朋友，他敢碰我，我就剁了他。”
顾凡吐了吐舌头，“那你是个母夜叉，我给你介绍个地方，只有那里适合你。”
左晓静说，“是尼姑庵吧！我就知道，你恨不得我去做尼姑，然后就没有人逼你了。”
顾凡见她说这样的话，心道她肯定生气了，女孩子都这样，动不动就喜欢生气。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顾凡说，“那我们去兜兜风？”
左晓静不说话，顾凡就开着车子，朝河边走。
落下车窗，一股清风吹来。
这样的夜晚，还挺凉快的。顾凡停下车，望着左晓静。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你这是干嘛？嘴巴伸那么长。”
左晓静道：“我愿意，嘴巴是我自己的。”
顾凡乐了，“那你说哪样不是你的？送给我吧！”
左晓静瞪了他一眼，推开门下车。
顾凡跟上去，看到左晓静在前面不远处坐下。面朝河边，感受着从河面吹来的风。
顾凡拍拍她的肩膀，“你现在变了很多。知道吗？”
左晓静终于说话了，“是不是惹人讨厌了？”
“没有啊，只是比以前霸道了。以前的晓静，成天嘻嘻哈哈的，很快乐，无忧无虑。”
“那是我没有长大。”左晓静回了句。
顾凡说，“你是说，现在长大了？”
顾凡把手搭在她肩上，“我们的晓静现在成熟了，有心事了。”
左晓静不说话，只是看着河边上。
晚风吹起她的短发，朦胧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没有说话，顾凡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坐了好久。
左晓静道：“你是不是还要回长县？”
顾凡愣了下，“暂时还不知道，工作上的事，我做不了主。”
左晓静问，“那你今天费这么大心思，把我和孔秘书搬出来，为的就是帮助何汉阳吗？”
顾凡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何汉阳是我的老上司，他以前对我挺照顾的，现在他有麻烦，我不能不帮。桥我是帮他搭上了，能不能成事，就要看他的造化。”
左晓静说，“我总觉得你在收买人心。”
顾凡惊讶地道：“没有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左晓静哼了一声，“这么明显的事，看不出来吗？你现在虽然只是借调省纪委，以后的工作多半会在省纪委扎根。回长县的机会不多，何汉阳是长县一把手，你在关键时候帮了一把，他能不对你感恩戴德？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他自然二话不说，立刻照办。我可以说，你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为自己的以后做铺垫。”
顾凡觉得不可思议，单纯的左晓静，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顾凡的确有这种想法不错，别人看出来，不足为奇，可涉世未深的左晓静看出来，自己岂不是太失败了？
顾凡问，“你最近是不是在看阴谋类的书？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左晓静说，“单纯，并不等于傻。难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只要对你以后有利的事，我倒是可以帮你。”
顾凡道：“谢谢！晓静。”
左晓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河面的风吹来，顾凡打了个呵欠，“我们回去吧，太晚了不好。”
左晓静摇头，“我不想回去。”
“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左晓静道：“再坐一会。”顾凡只得陪她继续坐。坐到十二点钟了，顾凡看看表，“走吧，再不回去，你爸又要怀疑我了。”
上次的事，顾凡可是心里明白。说不定现在他们背后就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只要自己欲对左晓静不轨，他们就会出来制止。
跟左晓静在一起，居然有这种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这种事，绝对不是错的。左书记很可能派了人在暗中保护左晓静，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左晓静。
左晓静当然不知道这事，她扑闪着大眼睛，“怀疑什么？”
顾凡忙说，“没有啦，走吧！我要睡了。”
左晓静这才起身，回到车上，顾凡开着车子送她回家。到了省委大院门口才发现，左晓静已经睡了。
他就轻轻地喊了句，左晓静没有反应，顾凡又拍了拍她，“到家了，丫头。”
左晓静揉揉眼睛，“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顾凡目送她离开，在门口足足歇了十来分钟，这才朝酒店里赶。何汉阳一直没有睡，在等顾凡。
听到隔壁的门响，他立刻赶过来。“你回来了！”
顾凡说，“你怎么还不睡呢？”
何汉阳说，哪睡得着觉？我只给了自己七天时间，都过去两天了。顾凡说，“你不用担心，付行长不是说了嘛，让你明天到他办公室去。这件事情，不就摆平了？”
何汉阳欣喜道：“果真如此，那我先谢谢你了。”
顾凡说，“我个人认为，虽然是以县的名义贷款，你还是不要狮子大开口，少贷一点，毕竟不是以前的行长了。贷个几千万，估计人家还是同意的，真要是几亿十几亿，他未必会答应。”
何汉阳道：“那是当然，我只要解了燃眉之急就行，哪会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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