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太邪门
“你——”
顾凡气结，无语地看着程暮雪。
这丫头太邪门了！
程暮雪嬉笑着道：“没有吗？那天我们两个都喝醉了，我是你背上楼的，她是你抱上楼的。”
吁——！
顾凡终于松了口气，还以为她看到什么了呢？原来是这事。
他就望着程暮雪，想好好教育一下她。
“这有什么不同吗？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程暮雪把嘴一翘。
“当然不同！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你是背对着我，心对着她。说明你心里有她，喜欢她。抱着和背着，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意义。背着，可以是同事，朋友，亲人。抱着，像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朋友，这种姿势就比较暧昧了。从关心的程度来讲，当然是抱着更有感觉。为什么很多歌里都唱，我要抱着你？而不是我要背着你？”
好吧，我承认说不过你。
顾凡坐下来，拿了支烟点上。
程暮雪滔滔不绝，说着她的歪道理。
顾凡道：“你别胡搅蛮缠。”
程暮雪看着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心虚，你心里喜欢她。”
顾凡抬起头。
“不可以吗？”
“可她比你大哎！”
程暮雪眨了眨眼睛，留意着顾凡的表情。
顾凡说，“我喜欢大的，会关心体贴照顾人。你没看到，她是这么用心照顾你我的生活吗？”
原以为她会很郁闷，没想到她居然来了一句。
“那你可以多喜欢一个吗？”
顾凡顿时就石化了，半天没有思绪。
这应该是他见过的，最胆大的女孩子。
程暮雪看到他发愣，笑了起来，摇晃着他的胳膊。
“她是姐姐，我是妹妹，不好吗？”
顾凡咳嗽了几声。
“去休息下吧，你也累了。”
程暮雪道：“我不困。”
看着顾凡，“我想跟你说说话。”
“不一直在说吗？”
程暮雪道：“你是不是烦我？”
“没有啊，其实你挺好的。”
“真的吗？”
“哦，你给我那药，还有么？”
顾凡突然换了个话题，这可是好东西，希望能在程暮雪离开之前，在她那多搞几粒。
程暮雪警惕地道：“你想干嘛？”
“给我几颗！”
“不行！”程暮雪跳起来。
“这可是我的宝贝，专门用来整人的。”
“整人？”
“嗯！”程暮雪点点头。
“今天你不就整了别人吗？要是有不怀好意的男生约我出去，我就灌死他。”
顾凡抹了把汗，她的心思，没办法猜测。
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些什么，见她不肯，顾凡就道：“那算了！”
程暮雪一见，“不会吧，你这么容易放弃？一个人不应该坚持么？你太没毅力了。”
顾凡很无语，只听到程暮雪道：“你多说两句好听的话，我这不就给你了嘛？笨死了，都不懂得哄女孩子，以后你怎么娶老婆啊？”
顾凡道：“女孩子需要哄吗？”
“那当然，你不哄，人家怎么会听你的话，乖乖地听你摆布？”
顾凡说，“我真不会。”
“不会更好，如果你娶不到老婆，我嫁给你！”
顾凡很艰难地说了句。
“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他就躺在沙发上，想睡一会儿。程暮雪从包里拿出那个瓶子。
“给你吧，不过也不要吃多了，是药三分毒。”
瓶子里还有四五颗，也不多了。
顾凡打了个哈欠，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不会太多的。
以后自己可以节制，尽量少喝。
酒这种东西，看心情，过量伤身。
顾凡说，“我睡会。”
程暮雪也不吵他，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初春的季节，还很冷。
顾凡躺在沙发上，呼呼入睡了。
程暮雪坐着无聊，也靠在沙发上睡觉。
今天中午大战一场，下午不用上班，顾凡可以放心的睡。
可其他人就惨了，包括蔡阳在内的几个副县长，刚开始是醉得不省人事，后来又吐了几次。
酒可以喝，但要适量。
他们想搞定顾凡，在酒桌上挫挫他的锐气，没想到反而被人家搞定，几个人很难受，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招待所的房间里，酒气熏天。
整个这些人中间，喝得最少的，还是刘长河。
他大约喝了三两多，这个酒量，不多不少，刚刚好。
所以他中午休息下，神清气爽。
何汉阳倒是听秘书说了，几个副县长见顾凡年轻，心里不爽，想搞他一下。
没想到把自己搞醉了，几个人正在吐。
连著名的酒县长，也吐得一塌糊涂。
何汉阳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子也太神了吧？
对于顾凡这个人，何汉阳的心思很复杂。
他认为顾凡的确是个人才，当初他就有收顾凡为秘书的念头。
可这也是一把利器，用好了，可以斩杀敌人万千，用不好，就不定会伤了自己。
西楚霸王，不就是死在自己剑下？
还有唐朝李元霸，一生杀敌无数，连宇文成都都死在他的锤下，可他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手里。
何汉阳还真担心，自己驾驭不了他。
后来他看到杜书记提顾凡做秘书，随后发生的很多事，何汉阳是心里清楚的。
这种大起大落，换了普通人肯定受不了，但是杜书记沉稳如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最终扳倒黄副省长，杜书记走进省政治舞台，这中间，顾凡的确功不可没。
在安平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子胆儿够大，什么事都敢做。
他才不管你那么多，县委书记也好，副省长也好，通通的拿下。
何汉阳一直在想，顾凡进了长县，自己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
杜书记才四十多，现在就是省政府领导，他在位的时间很长，至少可以再来二十年。
所以顾凡的靠山，根基很稳。照这个模式走下去，他将来的成就，很快就能超过自己。
何汉阳考虑良久，觉得关于分工问题，是不是应该给他压点担子？
但是政府那边的工作，他一向不大插手，还得跟刘长河透个口信。
刘长河何尝不在想？
这个新来的副县长，虽然是挂职，可什么工作都不给他安排，他挂毛的职啊！
从今天的酒桌上，他算是看出来了，顾凡这个小伙子，不好糊弄。他还听耿主任说，顾凡为难门卫的事。
他就在琢磨着，这小子真不会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吧！
他可是听说，去年杜书记来长县，董国方等人让杜书记为体育馆题字，杜书记把这机会让给了顾凡。
这充分说明，杜书记对他的喜爱。
下午三点多，秘书进来说，“蔡副县长他们几个，送到医院去打针了。这酒喝得太猛，受不了。”
刘长河问，“那个小顾呢？”他还是习惯称人家小顾。
秘书道：“顾副县长他很奇怪，不见人了。耿主任打电话问，他说自己在休息，没事，叫他不要担心。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说话这么清楚，你说奇怪不奇怪？”
秘书开玩笑，“只怕以后我们长县县，又多了一个酒县长。”
刘长河道：“没什么大碍就行，让他睡吧！”
顾凡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五十几。
要不是他被尿逼急了，他还想睡。
程暮雪这丫头倒在沙发上，什么也没盖，房间里开着窗，怪冰冷的，摸了一下她的手，很凉。
顾凡就把毯子给她盖上，拿起她放在茶几上的解酒药看了看，随手装进袋子里。
今天他是不准备再去上班的，反正去了也是看报纸，喝茶。
顾凡来到次卧室，琢磨着是不是把这里改成书房。
程暮雪在客厅里咳嗽，咳咳咳——顾凡刚开始没怎么在意，程暮雪也没有醒来。
等到晚上快要吃饭的时候，她突然发高烧了，体温很高，额头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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