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308章 惊动了公安局
十点半了，顾凡带着程暮雪来到一家粥铺。
这家的粥铺很有名气，晚上的人很多。
粥铺以辣闻名，这里的小点心，基本上都是辣的。
另一个特色，就是香。
香，辣，似乎成为了玉都人最喜欢的特色。
顾凡带着她坐进去，程暮雪一点都不客气，点了好多吃的。
什么香辣鸡爪，麻辣猪手，辣鹅肠，蒸饺，包子等等。
顾凡说，“你吃得完吗？”
程暮雪嘻嘻地笑，“没关系。咱们一起吃嘛。”
她看着顾凡，“哥，其实你挺帅的。”
顾凡皱起了眉头，“拜托，别乱认亲戚好不好？”
程暮雪道：“你还是不肯接受我，我有那么难看吗？”
“这跟难看有什么关系？”
“可为什么，我让你做我的保镖，你不干。我做你的女朋友，你也不要，现在我想当你的妹妹，你还是不答应。”
顾凡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程暮雪这才笑了起来，不过她很佩服顾凡的，什么都瞒不过他。自己这点小心思，人家一眼就瞧穿了。
看着程暮雪喝粥，吃包子，顾凡居然头一次，找到了那种温馨的味道。在他眼里，程暮雪就是那种，邻家小妹般的亲切。
虽然她有点叛逆，有点机灵，也有点小心思，但这些都不影响她在顾凡心中的形象。
从一开始的小偷，到现在的受害者，顾凡显然已经接受了她。顾凡在心里想，可能更多的是因为，程雪衣的缘故吧。
刚才她说程雪衣怀孕了，顾凡在心里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程雪衣可能，遇上了某个人，而这个人，非常有钱。
能够花亿万巨资，来打动一个女人的心，这个人绝对不会太简单。如此说来，程雪衣的失踪，应该与此人有莫大的关系。
顾凡在想，希望程雪衣还活着，否则就太遗憾了。
在省报工作的吴承耀，是最好的人选，他也是程雪衣的粉丝，顾凡想利用他去打听一下，关于程雪衣的故事。
程暮雪的确很饿了，到十点多还没吃晚饭，难怪她吃得这么狼吞虎咽，完全不顾淑女形象。
见顾凡在那里发呆，她问了句，“你怎么不吃？”
顾凡说，“我不饿，你吃吧！”
程暮雪道：“没关系啊，不够可以再点。”
门外来了几个粗人，大大咧咧的，说话粗声粗气。
进门就是几句粗俗不堪的话，“娘卖必狗，肚子饿爆了。”
“娘卖必狗，这家店好像不错。”
“娘卖必狗，那女的跑哪去了？叫我们瞎乱找。娘卖必狗，南川这么大，去哪里找嘛？”
“娘卖必狗，少说两句，吃点东西，继续找。”
顾凡倒是听出来了，这是南川一个地方的方言，那里的人喜欢动不动就说这句口头禅，可听起来，总是那么别扭。
他们也许并不是骂人，只是习惯性的，将这句话带在嘴边。外地人，肯定不习惯他们这一套。
记得顾凡有一次去那里，对方开口就是一句。
“娘卖必狗，你怎么来啦？”
顾凡听了当时就想撞墙，地方特色啊！经典的问候。娘卖必狗！
可这几个人，分明不是什么善类。
凭顾凡的眼光，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正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踪，在外面混惯了的人，总有些流里流气的味道。
他们一行六个人，就在离顾凡两人不远的地方坐下。
其中一个人开口就是，“娘卖必狗，老板上菜！”
程暮雪听了，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爆笑了出来。
顾凡瞪了她一眼，拿起茶壶给她倒水，伸手过去，刚好挡住那些人的视线。
有人拿出一张照片，“娘卖必狗，你们看清楚了，就是这个女的。娘卖必狗，只要找到她，我们就可以拿到这个数！”
他伸手四个指头，朝其他人示意着。
另一个人道：“娘卖必狗，这女的是谁？值这么多钱。”
“娘卖必狗，你管她是谁，我们只要找到她就行了。别的不管，也不要打听，这是江湖规矩。”
老板过来给他们送菜单，那人拿起照片。
“你见过这人吗？”
顾凡看了眼，照片上的人竟然是程暮雪。
他心里一凛，怎么回事？有人找程暮雪，从省城追到南川来了。
那个老板很傻逼，刚开始摇头，她的目光突然落到程暮雪身上，定定地望了很久。
顾凡心道，要有麻烦了。
果然，有个人很快就发现了程暮雪，立刻大喊起来。
“那不是她吗？”
“娘卖必狗，真的是她。”
几个人霍地站起来，围住顾凡和程暮雪。
程暮雪一慌，就要站起来离开，顾凡伸手一拉，让她坐下。
对方六个人，看着程暮雪和顾凡很久，拿着照片对了对。
“你叫什么名字？”
“犯得着告诉你？”
程暮雪见识过顾凡的本事，三五个人不在话下，因此她胆儿好肥。
对方哎了一声，“娘卖必狗，老子问你话呢？”
顾凡扫了一眼这些人，“你们想干嘛？”
对方道：“没你什么事，滚。”
程暮雪霍然站起来，端起那碗没喝完的粥，呼——扣过去。
那只粥碗，扣在对方脸上，砰——
粥碗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那人脸上，留下一脸白粥，他的眼睛眨眨，勃然大怒。
“娘卖必狗，找死！”
伸手一巴掌扇过来，顾凡顺手一挡，再一拳打过去，正中对方心窝。
那人惨叫一声，摔出四五米远，压倒了背后一张桌子。
桌子上的菜，粥，点心撒了一地，也弄了他一身。
客人纷纷闪开，生怕祸及自身。
其他人见状，纷纷抄起凳子，就要对付顾凡。
顾凡大喊一声，“谁敢动！公安局的！”
这一喊，果然把人吓住了。
跟公安局的打架，嫌命长了啊！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几辆警车响起，呜呜呜地叫。
这些人听到警车汽笛声，纷纷夺路而逃。
可没等他们跑出去，十几名警察冲过来，大喝道：“不许动！”
一名三十多岁的警官走过来。
“顾秘书，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吓了。”
顾凡摆摆手，“先把他们带回去再说。”
警察去扣他们的时候，有人反抗。
“我们又没犯法，凭什么抓人？”
啪——
有人一嘴巴抽过去，“闭嘴！”
被扇了一巴掌，那人马上不说话了，几个人看了看顾凡，心道他是什么人啊？这么牛。
有人在心里嘀咕，今天倒霉大了，打劫碰上警察。
店老板哭丧着脸，“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这个，这个……”
顾凡横了他一眼，刚才要不是他那么傻，估计也不会出事，想到这里，顾凡就来气，说了一句。
“走吧！”
老板傻乎乎地看着他们离开，欲哭无泪。
顾凡带着程暮雪，一直来到局里。刚才是他直接给龚局发的信息，叫他马上派人过来。
龚局的动作倒是迅速，马上就让治安大队长，带了十几名警员赶过来。
在局里，程暮雪有些局促不安，她很害怕跟警察打交道。
可看到这里的人都对顾凡很客气，她就在心里纳闷。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龚局握着顾凡的手，“你们没事吧？”
他打量着程暮雪，还穿着顾凡的衣服，心里就有点乐了，看来两人关系不浅啊。
前不久还听说，顾秘书和安平一个副县长的女儿在搞对象，今天怎么换人了？
哎呀，人不风流枉少年。
顾凡从龚局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解释道：“她是我表妹。”
龚局笑笑，“好一曲红楼梦，表哥表妹，那可是天生的一对。”
顾凡挥了一下，“别扯了，谈正事吧！”
程暮雪听顾凡说自己他表妹，她马上记住了，这可是自己的护身符。
有这么一个表哥，自己算是暂时平安了。
顾凡对龚局道，“辛苦你安排一下，马上审讯。”
龚局说没问题，他喊了一句，“大勇，立刻审讯。”
几个人被分开押上来，顾凡带着程暮雪和龚局坐在监探室里，看着治安大队长审讯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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