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暗访风波
这天，应该是个平静的日子。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初夏的风，吹在脸上，柔柔的，舒服极了。
顾凡看到外面天气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当时他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看看，达城真正的现状是什么？
为政者，不能只坐在办公室，听下面干部的汇报。因为你听到的，不如看到的。
顾凡曾经想过，出来私访一下。见今天天气不错，他就一个人出来了。
初夏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这种天气，已经有不少女孩子，迫不及待换上夏装，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纤细动人的双腿，在短裙下频频晃动。雪白的嫩胸，随着步伐一跳一跳的，看得实在令人赏心悦目。
顾凡已经过了看女人的年龄，他只是注意到，大街上偶尔可见，一个个穿着黄背心的清洁工人，拿着火钳，袋子，不时拾掇着街道上的垃圾。
道路两旁，一排排高大的F国梧桐，编织着一条阴凉的画廊。偶尔一对男女相拥而过，女的挽着男人的手臂，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肢。
嘀嘀——几辆汽车开过来，按着喇叭提示着路人，大街上，一片祥和。
十字路口，几名交警全副武装，有条不紊指挥着过往的车辆。偶尔几个小贩，挑着水果经过。
几名城管走过来，对小贩进行吆喝着，小贩们就像受了惊叫的小鸡，四下飞散。
顾凡拿了支烟出来，点上后，吸了一口。
一辆警车开过，车里探出一张美丽的脸，“哥，你在干嘛呢？”
车上有好几名警察，估计是在巡逻。
顾凡问，“你们这是去哪？”
程暮雪说，“巡逻呗！你要去哪？我们送你一程！”
顾凡挥挥手，“你们去忙吧，我随便看看！”
程暮雪就叫同事开着车走了，车上的人频频侧目，顾市长这是要去体察民情啊！
然后程暮雪就得意地跟他们说，我哥是一个好干部。
顾凡也是信步闲庭，不经意来到了民政局的外面。
此刻正是上午十点多，顾凡心道，既然来了，不妨去看看。
也不要惊动了谁，顾凡一个人进了民政局的大门。
守门的保安看了几眼，也没管他，任他进来了。
顾凡来到二楼，几个科室的干部，都没精打采的，大部分人在聊天，有几个女的在嗑瓜子。
另一个办公室里，有六个人，三台电脑。
一台电脑在打游戏，好像是空中接龙，扑克牌。
另一台电脑上，有一个女的在聊天，看她一边笑一边打字，挺乐呵的。
“什么？还要看我的照片？”
“没有，没有。视频？不行唉，我们这里是办公室，怎么可能视频嘛。吃夜宵？算了吧？我们还不熟，谁知道你约我出去，有没有什么企图？哈哈哈哈——”
顾凡倒是注意到，这名女孩子长相有点二，脸上很多痘，连嘴巴边上都长满了，黄黄的，用力一挤就会出来的那种。
虽然她坐在那里，个子不高，看得出来她的脸和身材，很不协调。脸有点大不说，痘太多了。
可身子很瘦，穿着一双平跟鞋，可这女孩子自我感觉良好，一个劲地跟人家聊天。
说什么，我们单位发的。
我们单位怎么怎么样？
旁边有人开玩笑，“小宋，又在网恋啊！”
这个叫小宋的女孩子道，“才不，懒得跟他们网恋。一会要看照片，一会又要弹视频，都是些俗人，我才看不上他们。”
旁边一个正要炒股的三十多岁的男子道，“小宋的要求很高的，一般男孩子她才看不上。”
小宋说，“那当然，要不你得有钱，要不你长得帅，要是又没钱，又没人，我要他干嘛？再差也得有个单位吧！”
办公室一名妇女笑道，“还是小宋有个性，我认为也是要这样，否则我们女人太吃亏了。”
顾凡在那里看了好一会，终于有个人问他，“你要找谁？”
顾凡说，“我找你们局长！”
那妇女说，“我们局长在楼上。”
顾凡道，“那你要他过来一下！”
办公室里的人就笑了起来，炒股的那个呢，也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时，一对年轻人过来问，“请问办证登记在哪里办？”
有个把双腿搭在桌子上的男子道，“下午来吧，人不在。”
那男的嘀咕着，“我们都来了好几次了，怎么每次人都不在？”
工作人员就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不在就是不在，你埋怨什么？”
女孩子扯了扯男朋友，“走吧，那下午再来。”
她男朋友又说了一句，“办公室不是坐着这么多闲人嘛，办个证非得等那一个人过来？”
这时刚才那位把双脚搭在桌上的男子就生气了，马上把脚放下来，瞪着两人吼，“你刚才说什么？”
女孩显然是有些怕了，“走吧，走吧！”
她男朋友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准备转身离去。
刚才那男的追上来，“站住！”
这对年轻人只得停下，他走过去，“你说谁是闲人？”
女孩的男朋友不服气地回了句，“办公室里这么多人，不是闲着吗？”
对方就指着他的脸，“有本事你别在这里办证。”
顾凡看在眼里，故意不说话，他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有多恶劣。
女孩子怕了，拉着男朋友就走。那家伙回过来，又叼着一支烟，嘀咕着，“说话不长眼睛，老子就让他结婚证办不成！”
随后，他就看着顾凡，“你怎么还在这里？”
顾凡道，“叫你们局长来一下！”
“靠，你找局长上楼去啊？守这里有卵用！”
“啪——”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顾凡本来还能忍下来，但是对方突然爆出这么一句粗话，他就气不过，顺手就是一耳光。
这下办公室的人都傻眼了，一个个形同木偶一样呆在那里。被顾凡打的工作人员自己也傻了，靠，他居然敢打人？
“你妈——”
顾凡指着他吼了一句，“闭嘴！”
食指，顶着对方的鼻子，气势吓人。
对方果然怔怔地愣在那里，只听到顾凡道：“我再说一遍，叫你们局长来！”
旁边那个嗑瓜子的女人，慌忙打了电话，“局，局，局长，你你你你马马马上过过过过来下下下下下来，出出出事事了。”
这女的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才把这句话咬完。
那些玩游戏的，炒股的，聊天的，都发现情况不对，纷纷离开电脑走过来。
被顾凡打的那人摸着脸，盯着顾凡，正准备说什么，民政局局长下来了。
“怎——顾——顾顾市长——”
局长看到顾凡满面怒容，眼神犀利，而且气势逼人，心里当时就凉了一截。
顾凡横着眼睛，“你这个局长不用当了！”
说完，他转过身去走到门边，又补了一句，“这个办公室里的人，一律开除！”
顾凡走了。
办公室里传来六声巨响，扑通，扑通——局长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半晌，他才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六个人从地上爬起来，面面相觑，也不敢说话了。
局长苍白着脸，“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六人做梦都没想到，市长会突然亲临民政局。而且刚才六人的表现，顾凡都看在眼里，他可是在这里待了好久一阵了。
其他五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名挨打的男子身上，此刻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才甘心。
民政局长吼了半天，才搞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他咬着牙，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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