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拜访老领导
左书记中午都回家吃饭的，因此顾凡很容易找到他。
按左家的惯例，应该在十二点四十左右，他们就吃完饭了。然后午休时间。
左书记有午休的习惯，所以顾凡必须赶在午休前，吃饭后，这个点必须踩准。
左书记刚刚吃了饭，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沈如燕正收拾碗筷，门铃就响了。
左书记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干涉他和娇妻的私人空间，因此家里没有保姆。
家庭卫生，有人定时来做。每天下午四点左右。
沈如燕听到有人按铃，解了围裙过来开门，发现是顾凡后，她笑了下，“小顾，你吃饭了没有？”
对于小顾这个人物，沈如燕还是比较喜欢的。因此顾凡能得到一份别人无法拥有的热情。
顾凡买了些东西，放在门边上后，沈如燕皱起眉道：“来你左叔叔家里，还要买什么东西？别学人家那套。”
顾凡说，“没去买，这是清平县的地方特产。”
沈如燕这才哦了声，说你左叔在那里。
左书记早就听到顾凡的声音，他没吭声，顾凡喊他，他点了点头。顾凡坐过去，沈如燕问，“你吃饭了吗？”
顾凡说吃过了，沈如燕就给他倒了杯茶，又去忙去了。
现在的沈如燕，也不用上班，只做点饭菜，其他的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
老左喜欢吃她做的饭，沈如燕就主动承担了这个责任。
左书记问，“清平那边有起色吗？”
前段时间，他在报纸上看到，清平班子大肆吹嘘，也可以说是信誓旦旦，要在今年把全县境内，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空地绿化。
这可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而且据市里汇报的情况，他们清平班子是立下了军令状的。
这件事情，引起了左书记的关注。
因为顾凡是副县长，左书记自然不会认为，这是顾凡干的好事。左书记身为省委书记，每天要管的事情太多，不可能把目光和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清平县。
但还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清平县的自来水工程。这样的一个贫困县，能解决这个问题的确不容易。
真正引起左书记注意的是，他们并没有从上面拿走多少资金，大部分钱都是别人赞助。
清平县没什么企业，没什么经济动能，他们哪来的赞助？孔秘书把这个疑问给解决了，告诉他是顾凡在四处筹钱，为清平的自来水工程尽心尽力。
但是当地报纸上，少有提到顾凡。倒是县长频频露面。
一个贫困县，能解决市委自来水问题，这是非常不错的。左书记得知这些情况，暗暗在心里盘算，这小子居然有如此能耐，他们顾系又有希望了。
这些年，两系相争，顾凡一直处于下风，左系处处压制了他们。顾凡的出现，让左书记改变了很多看法。
顾凡此来，也并不是找左书记要钱的，纯粹只是过来看看。
左晓静离开后，老左除了工作就是娇妻。只可惜，法律不允许他们再生了，因此，沈如燕注定此生无子。
沈如燕忙完了，过来坐的时候说，“你有没有晓静的消息？”
顾凡摇头，自从左晓静离开，自己就没有了她的消息。两人约好的，到了那边要给顾凡打电话，她一直没打。
沈如燕说，“晓静在那边也挺好的，只是很少打电话回家。”左书记似乎并不想两人再有什么牵连，因此看了沈如燕一眼，这种事情能不提就不要提起。
再说顾凡现在已经订婚，他又是顾家的人，没必要搞得以后痛苦。在左书记家里待了二十分钟，顾凡起身告辞。
他不能影响老左的午休，沈如燕说，“他来干嘛了？”
左书记道，“八成是想寻求支援，清平县这种地方，没有外力扶持，短期内不可能有发展。”
左书记看得透彻，分析很清楚。
的确，清平县如此贫困，没有外力作用，他们很难把经济搞起来。
让顾凡去清平县，有几个原因。
当初的想法，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让他和左晓静太亲近，免得发生那种事，可没想到的是，顾凡走后，左晓静也心灰意冷，去了米国。
另一个原因，左书记也想看看，顾家传人的能力，他们在官场上又该如何作为？
虽然他不屑去压制顾凡，至少可以通过顾凡来了解顾系。正所谓，知己知彼。
沈如燕呢，心里总觉得，顾凡这孩子不错，遗憾的是，他不能与左晓静在一起。
在沈如燕看来，顾凡和晓静之间，就像电视里的男女主角，观众总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剧终的时候，是个喜剧结尾。
顾凡走后，沈如燕就在想，这孩子倒是真不错，如果能帮他一把就帮一把吧。
下午，老左上班去了。
沈如燕打电话给顾凡，问他来省城干嘛了。
顾凡开始不说，后来沈如燕道，“在我面前，你就不要顾忌，我不会跟老左说的。”
顾凡才说出了实情，自己要找建行行长贷款。
沈如燕哦了一声，说凭你们清平县这地方，想贷款的话，银行恐怕有太多顾虑。
顾凡说，“没办法，不争取资金，清平县就搞不出起色，不管行不行，我都要去试试。”
沈如燕鼓励他，“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的执着，会成功的。”
顾凡倒是研究了这个建行行长，听说这个人比较顽固。他不收礼，不吃人家的饭，也不跟别人有什么过近的来往。
他没有那种收藏嗜好，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
这样一位行长，顾凡分析了许久，的确有点无懈可击的味道。那自己该怎么下手呢？顾凡还在头痛。
下午，他打电话给夏芳菲，夏芳菲接了，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异样。
顾凡说，“晚上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会会这位行长？”
夏芳菲犹豫了会儿，“那好吧！”
她发誓，绝对不能犯昨天晚上这样的错误。
让顾凡下这个决定的原因，主要是杜省长不在。
既然杜省长不在，那就去会会人家试试。
夏芳菲和顾凡去银行，找人家行长的时候，对方看到两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顾凡说明来意，对方笑了下，“很抱歉，晚上没时间，最近一个月都没时间。如果你们要贷款，请走流程。”
走流程，那是一条看不见希望的漆黑的路。
像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走寻常路，再说，这个流程走下来，就算是有机会批下来，至少也是三五个月之后的事了。
顾凡在人家面前，没有半点面子，只得回去。
夏芳菲说，“不要灰心，再想想，总会有希望的。”
顾凡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我晚点再到杜省长家走一趟。”
提到杜省长，夏芳菲的脸色就有些不太自然，虽然这种变化极不明显，还是能看得出来。
夏芳菲说，“我先回公司了，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
说完，她就匆匆走了。顾凡看着她的背影，当然知道她在回避什么。晚上十点多，杜省长才回家。
顾凡等他一晚上了，看到顾凡，杜省长就问，“你怎么在这里？清平不是大搞项目吗？”
顾凡说，“我过来看看您呢。好久没有来看望你们了。”
杜省长笑了，“八成是遇上什么难题。”他还真说对了。一眼就看穿了顾凡的心事。
在杜省长面前，他这点心思无处可逃，顾凡只得说了，杜省长说，“这个建行行长最头痛，谁的面子都不给。你还是不要去找他。”
杜省长这么一说，顾凡还真打了退堂鼓。时间太紧了，不想在一个冥顽不灵的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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