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谢主任的殷勤
到了办公室，曹书记拿出一罐茶叶，“身体还行吗？”
顾凡说，“放心吧，挺得住呢。”
曹书记就笑了，“你啊，换了有些人，没事也要住几天院。你这问题可不轻。身体都是要靠养的，生活上多多注意。”
顾凡说，谢谢书记关心。
曹书记就把那罐茶叶给顾凡，“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罐茶叶你拿去喝吧！”
一罐茶叶，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也是一种意思。曹书记可轻易不送别人东西，今天给顾凡这罐茶叶里，包含了太多含义。
顾凡接过茶叶，看到是铁观音，他就问，“书记也喜欢这种茶？”
曹书记说，“朋友送的，我借花献佛罢了。口感还不错。本来有两罐的，只剩一罐了。”
顾凡说，“那我就谢谢书记了。”
曹书记摆摆手，表示不要客气。
“这段时间，我也省心了不少。曹慧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工作上也有了起色，等自来水工程完工了，我也算是松了口气。”
顾凡说，“曹书记，您这可是错了。想松气还不到时候呢。清平这地方，离开了你的领导，怕是又要一盘散沙。”
曹书记道：“放心吧，将来自然有接班人。再说，有你在，我相信这散沙也会凝聚起来的。”
这次清平班子，上下齐心，很多副处级干部都被搞下去蹲点，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当然，能起到这样的效果，完全取决于多种因素。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前段时间，省纪委突然降临，带走高县长和袁副县长的事，在他们心里引起了强烈的震撼。
他们知道，过去那种混日子的时代已经不在了，如果再不努力，随时有可能被搞掉。
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干部，可以说是不上不下，圈子这么大，人人都想出头，熬出头实在不容易。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那可就太遗憾了。
顾凡说，“清平县这地方，想要发展起来，实在太难了。好比沙漠上种树，天气，环境，地理，都不便啊，唯有人和才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条件。”
曹书记点点头，“有起色就行了。我们不要求一步登天。”
顾凡对曹书记说，“工程款的事情，我会尽力去做工作，反正要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不能半途而废。”
曹书记很为赞赏顾凡这种毅力，对于他而言，清平班子里，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论能力，摆在众人面前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筹集到这么多资金，曹书记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顾凡做到了，而其他人呢，也在筹资，可跟顾凡相比，差得太远。
代县长可能清楚地意识到，在这种事情上，自己没办法跟顾凡比，因此他选择了主动拿起工程的重担。
到时说起来，他也可以解释，他和顾凡分工不同。而且上面真要是下来检查的时候，也只会看到他这个组长的功劳。
顾凡在曹书记那里坐了半小时左右，回到办公室，谢主任就来了，跟顾凡说，“顾县长，晚上有没有时间？”
顾凡说，“说吧，我晚上一般没空。”
谢主任说，“那好吧，我晚点去你家。”
顾凡没说什么，等谢主任一走，他就给夏芳菲打电话，追问白若兰承诺的资金有没有到位？
夏芳菲说，“没有呢，我正等她那边的消息。”
像这种事情，还真不好去催。
夏芳菲问顾凡，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顾凡说没事，一切正常。
夏芳菲道：“过几天我来看你。”
顾凡拒绝了，“这地方环境太差，连像样的酒店都没有，你还是算了吧！”
夏芳菲想了想，“那我看看情况再说。”
晚上八点半，谢主任过来串门，手里提着一个尼龙袋。
蕾蕾正端着一碗中药，放在顾凡面前。
谢主任进来了，看到桌上的中药，就问，“身体好点了没有？”
顾凡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尼龙袋上，“你这是干什么？”
谢主任说，“两只农村里喂的土鸡而已。”
顾凡说，“你去折腾干嘛？”
谢主任笑笑着道：“拿不出手，希望不要介意。”
顾凡说了句，“这东西给我，我也没办法处理，你还是拿回去吧！”
谢主任哦了一声，“那我帮你把鸡杀了，熬点汤喝。”
顾凡说不要，谢主任很殷勤，自己动手。
从彤打水回来了，看到谢主任在杀鸡，她就惊讶地喊，“谢主任，这怎么好意思？还要你亲自动手。”
谢主任道：“是我考虑不周，应该把鸡杀了再提过来的。”
看他麻利地将鸡杀了，扔进一人篓筐里，两只纯黑色的母鸡在篓筐里扑通扑通了几声，终于不跳了。
谢主任拿来开水，一只铁桶，把鸡扔进去，又找来一把火钳，压住两只母鸡。开水倒进去，鸡还在铁桶里拍打着翅膀。
蕾蕾扑闪着眼睛，看着谢主任杀鸡。
从彤呢，她是不会干这种活的。
不要说杀鸡，她心里总觉得有些残忍。
谢主任果然是此道中的高手，看到鸡不挣扎了，伸手进去扯着鸡毛。把鸡翻了个滚。
又在鸡爪子上剥了一层黄黄的东西下来，然后提起两只鸡爪扔在尼龙袋子上，开始拔鸡毛。
蕾蕾走过来，“我帮你拔吧！”
谢主任摆摆手，“千万不要，会把衣服弄脏的。”
蕾蕾说，“除了杀鸡，其他的我都能做。”
她要帮谢主任拔毛，谢主任都有些不好意思。
鸡毛比鸭毛容易弄干净多了，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毛拔干净了。
弄得差不多的时候，谢主任提着鸡，打开液化气灶，把鸡放在火上烧。
从彤问，“干嘛要放火上烧？”
谢主任说，“要把那些看不见的细毛烧掉，否则很难清理干净。”
然后他又用盐，把鸡搓洗了一遍，这才拿起刀子将鸡给剖了。
弄好这一切，都九点半了。
谢主任把东西清理一下，叫蕾蕾端进房间。
昨天从彤叫人装了空调，买了冰箱，家里的条件又好些了。
谢主任坐下来歇气，顾凡给他一支烟。谢主任说，“顾县长，身体要紧，多注意休息。”
顾凡道：“你们办公室的工作任务也不容易，过几天水利局和市自来水公司的人要过来，接待工作要做好。”
谢主任道：“这个请放心，我们会尽力把接待工作做好的。”
他坐了会，就告辞了。
从彤说，“这个谢主任可真行，还能亲自给你杀鸡。”
他刚才走的时候，把鸡毛都带走了。这么细心，从彤就在说他，这人很会做事。
顾凡说，“这种事情，你慢慢就习惯了。”
从彤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对顾凡说，“你可以去睡了。”
顾凡哪睡得着？“你不要把我当病人好吗？搞得我很被动的，像个孩子一样。”
从彤道：“按时休息，不能熬夜。这不是对你好么？快去吧，少啰嗦！”
顾凡被她逼得没辙了，只得去休息。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从彤和蕾蕾在客厅里也不知道搞什么东西，快十一点，蕾蕾说，“你去睡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从彤说，“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时间呢！”
等从彤上床，空调房间里舒服了许多，顾凡就去摸从彤，从彤推开他，“不行啊，你要节制点。”
顾凡气死了，“万一我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二两，岂不是连个后代都没有？”
从彤打了他一下，“胡说八道。”躺下来的时候，从彤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顾凡说，“我也不会，我要跟你好好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从彤道：“少来，想跟我在一起，你就得乖乖地听话。不许自己有事。”
顾凡搂着她，上下其手，从彤被他折腾得没办法了，只得躺在那里不动，任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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