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故意推辞
顾凡道：“杜书记这是故意推辞，他的宝墨，不轻易示人？”
女行长有些责备，望着杜书记，“真是这样吗？”
杜书记说，“你让小顾给你写一幅，看看喜不喜欢再说。等他写完了，挂在家里也不错的。”
女行长就望着顾凡，“老板都发话了，你还想怎么样？”
顾凡腼腆地道：“那我就献丑了！”
写什么呢？
女行长说，“写古词吧，这样有意境些。要不也写沁园春。”
顾凡当然不能写沁园春，万一把杜书记比下去，那可是大罪。他说，那我写岳飞的满江红。
杜书记说，满江红好，有气势。
女行长说，“行吧，那你写满江红。”
顾凡拿起笔，开始写了。
左晓静回来了，“你们在干嘛呢？”
看到顾凡挥毫，她就凑过来，“你的字又进步了。”
顾凡不说话，很用心的写。
他还有事情要求女行长，必须用心把字写好，让她高兴了，才有机会求她。
顾凡的字，深得郑之秋先生的真传，既然郑之秋号称当代第一书法大家，那么他的书法，自然远非一般人能比。
岳飞的满江红，大家都很熟悉，顾凡抓起笔，龙飞凤舞般，在宣纸上游走。
左晓静看他这么认真，也不打扰他，而是在旁边帮忙。
顾凡花了十来分钟时间，把这首满江红写好。
女行长刚开始以为，杜书记只不过是想推辞，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卖弄。
可他又哪里知道，她的真正用意，就是要拿着杜书记的作品，去首长那里讨人情。
首长爱好书法，说不定能看中杜书记的字。
顾凡刚开始写的时候，她并不以为然。
可顾凡一落笔，那种磅礴气势跃然纸上。
女行长的脸色，眼神渐渐发生了变化。
她真的不敢相信，年纪轻轻的顾凡，能有这份造诣。
要说书法是三分靠天赋，七分靠苦练，功底很重要。
顾凡写完的时候，女行长脸上，满上惊讶。
左晓静看着顾凡，笑了起来。
“头一次见你写这么紧张，都出汗了。”
顾凡的确出汗了，可见他写得多么用心！
岳飞的满江红写好了，女行长惊讶地道：“真的不错，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一文，你教的好徒弟。”
杜书记有些挂不住了，“他可是郑之秋老先生的高徒，我哪有这个能力教好他。”
郑之秋大名鼎鼎，女行长当然知道。
她还见过几幅郑之秋的真迹。
女行长说，“你竟然是郑老的弟子？”
顾凡说，“嗯，算是吧！”
女行长道：“我以前见过他一面，不过已经有十来年了。”
顾凡道：“师父他老人家早就退出这个圈子，不再出来露面了。”
女行长兴奋地道：“张老先生，这幅字你帮我裱一下，什么时候可以来取？”
张老先生笑了，“三天吧！你这墨迹未干，可能需要更长时间。”
女行长道：“能再快点吗？”
“快点，你这字就废了。凡事不能求急。”
女行长说，“也罢，那我过三天再来。”
她问张老先生，“多少钱？”
张老先生说，“我只收装裱费，至于字收不收钱，得问他们两个。”
杜书记说，“你就不要管这事了，交给我吧！”
女行长道：“那怎么行，你是你，他是他。”
她就要给顾凡钱，顾凡道：“这哪能收钱呢？说出去多丢人啊！”
女行长说，“那我请你吃饭吧！”
顾凡道：“这个行，不过得由我来请。”
女行长跟张老先生告辞，杜书记临走的时候问，“你找我有事？”
顾凡道：“我想贷款。”
“多少？”
“八千万吧！”
杜书记道：“是长县县贷吗？”
顾凡说，具体情况，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跟你汇报吧！他看到人家女行长在等。
杜书记说，那也行。
两人走了，左晓静走过来，一直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推了顾凡一下。
“杜书记和那位女行长，是不是……”
“是你个头啊，他们是同学。”
“同学吗？我看更像情人。”
顾凡知道，杜书记欠人家一个大人情，再说，女行长对杜书记如此亲密，傻子都看得出来啥。
真搞不懂这个女行长什么来路，她难道没结婚吗？
顾凡想起一句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女行长真要是喜欢杜书记，随便怎么诱惑一下，一般男人也是抵挡不住的。再说，一个女人真想跟你发生点什么，总比一个男人想跟一个女人发生点什么方便得多。
顾凡回到张老先生那里，“我该走了。”
左晓静问，“去哪？”
顾凡说，“我要请他们吃饭。”
“你有事求她吧？”
左晓静猜出来了，她看着顾凡笑。
顾凡说，“没有，我只不过是想跟杜书记汇报一下工作。”
左晓静道：“带我去吧！”
呃！
他真没想到，左晓静会提这样的要求。带你去行吗？
可他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说，“晚上看看，我得先去准备。”
左晓静有些不解，“不就吃个饭嘛，订个餐，还要准备什么？莫非你想行贿？”
顾凡看了她一眼，比较无语，这种事不能说的。
他还真有心给女行长送礼。可当着杜书记的面，这礼怎么送？
顾凡后来想，这礼还是不送了，杜书记会反感的，说自己才入官场，就染上这种气息。
左晓静呢，对顾凡说，“你等一下，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张老先生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不说什么，心里明白，自己这外孙女八成对这小子动了凡心。
他和杜书记有个约定，要杜书记把顾凡培养好，将来给他当孙女婿。
看到顾凡在那里抽烟，张老先生道：“晓静这丫头有点顽皮，你平时让着点。”
顾凡一听这话，心里就打鼓了。
自己已经带从彤见过父母，从彤是内定的媳妇了，张老先生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啊！
难道他们真有意撮合？
不过在顾凡看来，左晓静这样的女孩子，还不适合谈恋爱，她太小了，等胸部发育了再说吧！
这时左晓静换了一条公主裙，白色的，很漂亮。
她对顾凡道：“好看吗？”
顾凡说，“你是问人呢，还是问裙子？”
左晓静道：“有区别吗？”
顾凡说，“当然有了。”
左晓静道：“那你说，是人好看，还是裙子好看？”
顾凡笑了，“都一样，两个都好看。”
左晓静撇着嘴，这小子耍自己啊！
跟外公道别，她就随顾凡去赴宴了。
顾凡在想，从彤还在酒店里呢。
他看着身边的左晓静，又不好说什么。
偏偏从彤打电话过来，他不接，也不敢接。
左晓静问，“怎么不接电话？”
顾凡说，“没事，骚扰电话而已。”
他倒不是怕左晓静有什么想法，而是怕从彤有想法。
昨天才说服了她，可不能再让她跟自己耍小孩子脾气了。
到了饭店，顾凡道：“你给我去订个包厢。我有点事。”
左晓静朝前台走去，顾凡才回拨了电话。
“从彤，你吃饭了吗？”
从彤躺在床上，伸着懒腰。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身边有女孩子吗？”
“有你个头啊！我晚上请人家行长吃饭，搞贷款的事，你先自己应付着吧，晚上回来我们去吃宵夜。”
从彤道：“好吧！那你早点，别把我饿扁了。”
顾凡笑了起来，“放心吧，我还舍不得呢！”
从彤知道他有正事，说两句挂了电话。
左晓静走过来，“包厢订好了，走吧！”
左大小姐在这里，还是有点面子的，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很多事。
两人进了包厢，先把菜点了。
杜书记和女行长呢，在六点五十几的时候，双双出现。
看到左晓静也来了，杜书记在心里一笑，看样子这样下去，张老先生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还没吃饭，杜书记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下，走出包厢。
“芳菲，什么事？啊？你来省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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