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1章 永远的朋友
“我吗？”
左晓静带着一脸阳光的笑，微风吹来，秀发飞扬。
“我有什么好说的。”
顾凡看到她这模样，心里多少有点愧疚。他又不是木头，焉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想当年，左晓静对他也算是一往情深。
往事，总是令人难以平静。
顾凡望着她，“你有什么打算？”
他的确很想知道左晓静的将来，左晓静伸出纤纤细指理了一下秀发，“这么想知道吗？”
笑了下，这才道，“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打算？都这个年纪了，找个人嫁了呗！”
顾凡的心，剧烈地疼痛了下。说真的，男人的虚荣心作祟，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就是这样。
但是以两家的家世和关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除非——自己能离婚。
“你怎么啦？”左晓静看到顾凡这表情极不自然，便打量着顾凡。
顾凡看着左晓静，伸手过去，低沉的声音道：“晓静！”
左晓静感觉到他的声音怪怪的，又看着他。
顾凡深呼吸着道，“对不起！”
左晓静愣在那里，她也能感觉到顾凡的心情。而且她更懂这种情感。
只是一句对不起，只怕永远都弥补不了心中的遗憾。
可不这样，又能怎样？
左晓静的眼眶里，充盈着泪水。
却见她咬着唇，极力望着远方，“别这样。顾凡！”
顾凡走近她，将手移过去。
左晓静没有拒绝，任他盖住自己的小手。良久，才听到左晓静喃喃道：“这怪不了你，也怪不了我。天意弄人。命运，这就是命运。”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环境，除非两家不是死对头，再加上两人又两情相悦，才有这种可能。
但偏偏是，两家不和。
这些年下来，左晓静经历了很多，很多，在情感上，她可以说是备受煎熬。
此时此刻，还能再做什么？
顾凡握着她的手，与左晓静望着同一方向。
左晓静抹了把眼泪，突然笑了起来，“其实这样更好，至少我们还是朋友。”
顾凡看到她哭了，却不好意思给人家擦眼泪。只是极为沉重地点点头，“嗯！”
拉起左晓静的手，“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顾凡必当鞠躬尽瘁，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这算是一个男子，最郑重的承诺。
左晓静透过泪眼，看着顾凡这郑重的表情，她就知道，顾凡说到一定会做到。
只是自己又怎么可能，让他去冒险？
这么多年的等待，换来了一生的承诺，左晓静在心里多少有些震撼。
不管自己需不需要，顾凡已经决定了。
左晓静道，“我会当你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两个人握着手，站在长城上。迎着太阳，彼此的目光，那么坚定……
翌日，顾凡回玉都述职。
刚到玉都，马上就接到杨竹英的电话。
杨竹英在家里准备好了饭菜，为顾凡接风洗尘。
顾凡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当晚就在杨竹英家里吃饭。杨竹英很客气，亲自下厨。
老杨呢，也笑呵呵地跟顾凡打招呼，在厨房里忙个不停。现在的杨竹英是纪委书记，她的成功，离不开顾凡的帮助，因此杨竹英一直很感激顾凡。
但是老杨这个同志，越来越反感这些事了。经常说什么顾凡现在不如杨竹英，没有必要这么对他。
每当说到这个话题，杨竹英就跟他吵架。只是今天不同，老杨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顾凡在杨竹英家里吃了饭，随后去了白若兰那里。
玉都的很多人都知道顾凡回来了，走得近的，找了机会过来拜访。
一些关系不是太铁的，基本上都疏远了。
第二天顾凡去省委的时候，唐书记上午有事没有来上班。齐雨就给顾凡打电话，让顾凡赶到政府那边去见宁省长。
宁雪虹穿着雪白的西服，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顾凡喊了句宁省长。
宁雪虹笑道。“回来了就好，唐书记今天不在，我跟你谈谈也是一样。”
顾凡道：“唐书记又出差了？”
宁雪虹示意他坐下，叫齐雨关了门。
“想必明年换届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顾凡摇头，“真没关心这种事。我这次回来，是准备跟组织做个交代的。”
“交代？你要交代什么？”
顾凡苦笑，“你也知道，顾家和左家的事情一了，我心无牵挂。”
“怎么？有撂挑子的想法？还是对组织上的安排有情绪？这不是你的为人嘛，顾凡同志，我告诉你，你这是不对的。你的思想出了问题，要坚决反省。如果在军队，你要面避思过，要关小黑屋。”
顾凡看着宁雪虹，宁雪虹当然不是跟他较真的。
“这次是叫你回来述职，不是处分你。”
顾凡道：“雪虹同志，我说实话吧，虽然我在体制内的时间不是太长，但我真的倦了。我想放松下来，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快快乐乐，开开心心，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宁雪虹的眉头都拧起来了，“我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出来呢？你居然有这种小女子心态。顾凡同志，这不对啊！”
“你也不想想，我们的目标实现了吗？我们的国家真正强大了吗？我们的人民群众都富裕了吗？不要说这些跟你无关，你是个男人，应该比我更懂什么叫匹夫有责。好了，我不跟你讲这么多大道理，你的事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由组织来决定。”
顾凡苦笑，“我怎么就连辞职的权力都没有了呢？我是个国家公民，这是我的自由。”
宁雪虹手一指，“在这个问题上，你还真没有自由。”
宁雪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是不是想去经商？”
顾凡点头，“我觉得自己有经商的潜质！”
“你是在上次搞名堂搞出味来了吧？”
宁雪虹说了一句玉都地方话，让顾凡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告诉你，你想退，现在也不是时候。明年三月就要换届，你回去掂量一下。”
顾凡问，“换届那也是高层的事，跟我没多少关系吧？”
宁雪虹郑重道：“据我所知，老左肯定是要上去的，还有贤明同志，也有可能上去。”
顾凡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有句话顾凡没说，这次换届，宁家肯定是收获最大的。当然，宁雪虹刚刚上任当政府一把手，不可能让她马上当省委一把手，这需要一个过程。
但是宁雪虹老爸，肯定会升到极致。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宁雪虹道，“所以你要留下来，以你现在的年龄，至少还能为国家工作二十年。”
顾凡笑道，“二十年，那我岂不是六十多岁了？”
宁雪虹盯着他，似乎有些怀疑这家伙的动机。
顾凡倒是想，自己退下来，跟几位红颜妹妹打拼打拼。说不定能在商途中，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通过上次的商战，顾凡可是颇有心得。
如果让他进入商场，他相信也能应付过来。但是这个想法，只怕是不太现实。
说实话，顾凡倒是真做了这个心理准备。
宁雪虹敲了敲桌子，“现在我以组织的名义命令你，扎扎实实工作，别胡思乱想。一切等换届之后再做定论。”
换届！
好吧！
顾凡答应下来，等换届之后，看看结果如何？
唐书记下午就上班了，顾凡去了他办公室。在唐书记这里，顾凡一本正经谈工作。把自己在京城的工作做了一个汇报。
唐书记严肃道：“以后这个部门可能要取缔，你还是调进政府办去吧！”
顾凡心里一凛，看来唐书记在准备调整后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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