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阶段
当事情达到一定程度时，需要一个缓和的阶段，否则就太激烈了。
顾凡和如海同志都知道这一点，两人心里都明白，如果继续纠缠下去，情况将很不妙。
尤其是如海同志，他已经意识到了一场危机。他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
看似自己是政府一把手，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个组织上认可，并任命的常委。要想真正控制住这一切，光凭自己这点权力，尚远远不能。
那怎么办呢？
刚好这个时候，京城方面来了电话，叫如海同志去京城。
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
但他在心里琢磨，这恐怕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因此给左首长的秘书打电话，询问上面的意图。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如海同志这才赶往京城。
进京之后，第一时间赶到左首长那里。
如海同志坦白，“这事越来越棘手了。我反复分析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我有后顾之忧，而他没有。”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主要原因是，如海同志有兴旺地产这么庞大的财团。而这个财团，却又是在他的支持下发展壮大的。
只要有私心，就会有破绽。
而顾凡同志在玉都几乎没有任何的弱点暴露出来，至少他不知道顾凡的底细。
这就是如海同志退缩的原因之一。
在左首长那里待了个把小时，他才安心了些。
顾凡知道如海同志去了京城，但具体原因他也不清楚，只是这段时间，他歇了口气。
一连处理了几桩重要的住房质量赔偿案子，把这个正面形象树立起来，在各大媒体上发表了讲话之后，玉都下面各级政府班子都重视起来。
这就是形势。
也是压力。
每当上面下来一个政策，对这件事情极为重视的时候，这些人的神经才会绷紧，否则他们都不当一回事。
兴旺地产也因此，损失惨重。不过他们多次打探省委在这方面的态度。顾凡是这次行动小组的组长，他的态度就是整个小组的态度。
谢总好不容易打听到，顾副省长有缓缓的意思，他这才松了口气。老丈人去了京城，一切只有等他回来才好定夺。
等了三天，如海同志从京城赶回来。
在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顾凡也不知道，他更没有去打听。但是如海同志回来后，沉默了整整两天。
直到第三天，他才派邱秘书来喊顾凡，叫顾凡过去商量。
顾凡正在处理事情，见邱秘书过来叫了，这才赶到如海同志办公室。
这可能是头一次两人说话，没有那种火药味。
如海同志看到顾凡，点点头，“小邱，泡个茶。”
小邱心里一惊，老板语气相当好，态度明显不一样了。给顾凡泡了茶，小邱就把门带上。
自从老板从京城回来，小邱有一种明显的感觉，他的态度大不像从前，难道？？？
这事挺奇怪的，他就在心里琢磨着，莫非老板在讲和？
肯定了。
一个人坐在外面，挡住了其他见老板的人。
如海同志看着顾凡，“顾凡同志，今天让你过来，主要是有几项重要的工作，我跟你沟通一下。”
顾凡一脸平静，但他心里却在琢磨这事。真是奇怪了。
如海同志京城一行，温和了许多，这是为什么？
顾凡坐在那里，望着如海同志。
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足足讨论了一个多小时。顾凡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的变化。这一点，顾凡一直觉得很奇怪。
今天的如海同志，态度温和，跟以前大不相同。而且把一些原本属于常务副省长管的事情，也一并跟顾凡商量着处理。
有这种态度，顾凡很满意。
不过顾凡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要不是如海同志苦苦相逼，顾凡也不会跟他顶牛，让他下不了台面。现在看来，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谈到十一点的时候，如海同志道，“那就这样定了，下午的会议上，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下午开会，如海同志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大家道，“今天我要郑重宣布一件事。关于之前的分工，今天宣布作废，从现在起，恢复之前的分工。”
“啊？”
这个消息，更令人震惊。
之前他上台时，把几位副省长都给坑了，让权力平分，打破了原有的规则，现在倒是奇怪了。
突然宣布恢复之前的分工，所以大家都觉得很意外。
不管意外不意外，这个问题迟早要解决的。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顾凡他们这些副省长，肯定不会就范。
这次会议，如海同志多次征求大家的意见，让这个会议，有从来没有过的和谐，民主。
散了会，大家一个个都觉得十分奇怪，在心里琢磨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事实上，唐书记也郑重跟他提出过这事。
希望他能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但当时的如海同志，对此很不理解，还跟唐书记顶牛。
这次京城一行，态度居然这么快就转变了。
这个消息，在圈子里传开，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谢总听到这消息，匆匆赶到老丈人家里，很不解地问，“爸，为什么？”
如海同志看了他一眼，满脸不爽，要不是因为兴旺地产被人死死揪住不放，自己有必要这样做吗？
他瞪了女婿一眼，“管好你的公司，少给我惹麻烦。”
谢总依然不解，难道这事就这样算了？可仔细一想，不算了又能怎么样？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公司整顿一下，迅速回归到以前的最佳状态。通过这一轮调和，顾凡好像真的对住房质量问题，渐渐有了松懈。
谢总长吁了口气，感觉像从地狱里出来了一样，然后迅速部署，调整战略方针，要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地把股价拉升上来。因为，他急需要钱了。
作为上市集团，他手里的股份自然是最多的。只有把股价拉上来，把几块钱一股的股份，变成几十块，甚至上百块，这样他手里的资金才会疯了一样飞涨。翻番。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谢总开始了新的布局。
夏芳菲正在开会，询问操盘室的工作人员，目前悄悄潜伏进入兴旺地产的资金究竟有多少了？
据大家统计出来的结果，已经有近二十亿的资金进入这只股票。夏芳菲在心里盘算，何少丽那边与自己结成联盟之后，也率大量资金介入，如今她手上已经持有近五亿的兴旺地产股票。
夏芳菲盘算了一下，再加上顾凡舅舅那边，也会介入，到时至少有近五十亿的资金来抢兴旺地产的筹码。
周日当晚，谢总连夜开会，分析师对谢总说，“我建议在拉升之前，再做几次震仓，将那些意志不坚定的股民，通通震出去。”
谢总道，“这事你们自己拿主意，但是我要求在一个月之内看到效果。”
分析师对此蛮有把握的，“这个没问题。”然后，分析师主持了会议，跟下面的操盘手分配了任务。
“明天开盘，我们先小幅拉升零点几个百分点，然后猛烈砸盘。把一些定力不足的机构和散户都清理出去。”
分析师的意思是，用左手换右手的方法，把那些散户和不坚定的机构震出去，以便自己在拉升之前获得更多的筹码。
一旦等拉升之后，他们拥有的股份越多，盈利就更多。
因此，兴旺地产也没有发布任何激励的好消息，一切准备工作都在悄悄进行。
第二天一早，九点三十分开盘，果然小幅拉升零点八个百分点之后，见追捧的热情不高，他们就开始震仓了。
而远在武源的何少丽，下令让操盘手介入接盘。
新的一轮角逐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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