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茶道
顾凡也想过了，杜省长的说话很对，如果明知道不可以，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不如想其他的办法。
但是顾凡又想过了，其它办法暂时无门，到哪里才能搞到这么多钱？他们细算过了，至少得搞几千万。随着工程进度深入，以后还要增加投资。
除了银行贷款，其它地方不可能搞出这么多钱的。
顾凡头大了，从杜省长家里出来，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低头想事。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开过来，按了几下喇叭，“嘀嘀——”
有人探出头来，“小顾——”
顾凡扭头一看，“沈阿姨。”
这个沈阿姨，才比顾凡大不到几岁，但她的辈分摆在那里，人家可是左晓静的小妈。老左的女人，娇妻。顾凡很奇怪，她怎么出来了。
沈如燕看到他一个人走在路上，喊了句，“上车吧，我带你去喝茶。”
顾凡愣了下，拉开门上车了。
开车的司机回头看了眼，他认识顾凡。前段时间，顾凡经常在左书记家里进出自如，就像自己家里一样。
车子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顾凡离她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
要知道，这可是老左的女人，左晓静的小妈。
虽然沈如燕很漂亮，顾凡还不至于这么浑，看到女人就想上。对长辈尊重，是做人最起码的礼节。
沈如燕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顾凡说，“我出来逛逛。”
“建行那边没动静吧？那个行长可是个老顽固，谁的账都不买的。”
顾凡点点头，“我去找过他了，他根本就不讲情面。”
沈如燕笑了，“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办法的。”
司机把车子开到茶楼，顾凡立刻下车，本来要给沈如燕开门，司机已经抢了这活了。沈如燕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高跟鞋，提着一个很漂亮的包，走路的时候，她轻轻提起了裙子。
顾凡跟在她的身后，闻到那股淡淡的清香。
茶楼很高雅，门口的迎宾小姐，跟环球小姐一样漂亮，而且气质过人。
看来沈如燕是这里的常客，她们都认识沈如燕，见两人走过来，迎宾小姐脸上带着笑，“沈小姐，您来了。请问几位？”
沈如燕笑笑，“三位。”
“请跟我来！”一名身材高挑的迎宾引导两人上楼，还是老地方。
顾凡跟她进去，打量着这间茶楼。茶楼里，带着淡淡的书卷气。墙上挂着一幅书法，茶香。茶香这两个字，用的是行楷。
笔墨很浓，凝目望去，仿佛这两个字，像要突出来了一样。如果换一个角度，又像是一条汹涌的河流。
顾凡觉得这几个字，写得很有深意。但偏偏没有署名。
顾凡是个书法行家，看着这两个字，就在琢磨什么。沈如燕说，“你也是行家，知道这是谁写的不？”
顾凡摇头，沈如燕笑了，“这是茶楼的老板写的。”
顾凡一惊，真没想到这家茶楼的老板，还有如此造诣。沈如燕说，“这家茶楼里的字，都是他亲自写的。也可以说，这是他的个人书法展。”
顾凡暗暗称奇，茶楼重要突出一个雅字。因此，在装修风格上，重点突出风雅这种风格。当然，前来喝茶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但无一例外的，这些人必须有钱。
一般的普通市民，当然舍不得在这样的高档场所喝茶，这里一壶茶下去，能抵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顾凡和沈如燕坐下来，一名头发很长的服务员进来了，这名女孩子很有特色，她的头发长达腰际。
她的个子也很高，两种与众不同的特色叠加在一起，就成了一种特别的气质。服务员这个行业，最善于的是微笑和亲和力。
她朝顾凡和沈如燕笑笑，“沈小姐，今天几位？”
沈如燕的头发也是披着，很垂，她的头发刚刚剪过，仅到肩膀的位置。侧过头打电话的时候，头发很柔美。顾凡刚才听到她说过，便接过话题，“三位！”
服务员微笑点点头，给他们张罗。
外面传来服务员的声音，“行长，这边请。”
沈如燕站起来，朝顾凡使了个眼色。
顾凡刚站起，另一名服务员就引着一名男子进来了。顾凡看到他时，有些惊讶，此人竟然就是自己碰了壁的建行行长。
显然，对方看到他的时候，也呆了下，不过他马上明白过来。今天沈如燕请他喝茶，原来是别有深意。
沈如燕伸出手，“行长辛苦了！百忙之中还把你叫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行长哈哈大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叫我，我再忙也要出来。”
沈如燕笑道：“非常感谢您这么给面子。”她给顾凡做介绍，“这位是顾凡，我的外甥。”
外甥？
顾凡听到她这么介绍自己，差点要喷了。
沈如燕到底是歌舞团出来的，演起戏来，一点都不露痕迹。连顾凡都佩服她的演技。行长显然十分意外，打量着顾凡，说，“我们认识！”
顾凡喊了句，他就点点头，“小伙子不错，年纪轻轻，就当了副处级干部。有潜力。”
沈如燕说，“他就是我们家里最有用的一个，换了别人，我还不想管他们的事。他从小就最听话了，循规蹈矩。而且有潜质，是块材料。”
旁边的服务员给三人斟茶，听着三人谈话，她就在那里恭恭敬敬陪着。
今天喝这茶，行长可谓是亏大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顾凡竟然是沈如燕的外甥、这太巧了吧？
不过怀疑归怀疑，既然沈如燕这么说，就算他不是，也必须是。
沈如燕只是提了下，大家心照不宣，也不必再说其他的。因此，接下来的话题，就是拉家常。顾凡也搞不懂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他们应该还不错。
按年龄，行长足可以当沈如燕的父亲辈，因此，顾凡猜测着，他们应该是其他的关系。再说沈如燕是老左的女人，不可能存在那种事。
坐在那里聊天，聊着聊着，就扯到了书法作品上。行长很健谈，什么都能聊。虽然他没什么特殊嗜好，但是他对书法也有相当的了解。
三人正说着墙上的字，茶香时，茶楼的老板匆匆而来，进来就喊，“真是不好意思，来迟一步。”
沈如燕和行长都站起来，跟他握手。茶楼老板先是给两个男人敬烟，坐下来后，对服务员道：“你去忙吧，我亲自来。”
茶道，是非常有讲究的，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煮茶可不比煮饭，这里面的技巧太多了。顾凡对茶道不懂，听到三人谈茶道，他只能当观众。
行长突然说，“老黄，我发现这位小朋友对书法非常有造诣，跟你相比可是丝毫不逊色啊。”
说到书法，老黄就兴奋了，顾凡听说他可是什么都懂的全才，因此不敢托大，很小心的回答。老黄看着顾凡，“什么时候有机会，到我画室里去坐坐，我们相互学习一下。”
顾凡说，哪里，哪里，我跟您学习才对。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顾凡本来想谦虚一下，没想到沈如燕说，“老黄，不是我贬低你，你这水平不比他强。不信你什么时候试试？”
沈如燕这么说，老黄就笑了，“那我相信，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我相信。”行长就不信了，“他小小年纪，能与老黄相提并论？老黄可是在书法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沈如燕笑了，“你还不知道他的来历吧，他可是郑之秋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啊？”行长倒是没什么反应，老黄就跳起来了，“郑之秋？你认识郑之秋。”
顾凡暗叫，完了，完了。师父可是一再交代，不要随便透露自己与他的关系，没想到沈如燕如此心直口快，把这层关系给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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