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搞听证会
分管的副县长来了，顾凡看着他进门。
对方喊着顾县长，有什么指示？
顾凡也不跟他废话，问分管的副县长，“自来水工程刚刚搞起来，水费怎么涨了三倍？这还是人喝水吗？这是叫人喝血。”
分管的副县长是个比较老实的人，他看到顾凡很生气，也有些不太好意思。顾凡说了几句重话，他讪讪地解释，“这个价格是高了点，但我们县里的情况，只能定这个价。”
顾凡说，“这是什么意思？最贫困的地方，喝最贵的水，如果这样，我们这个工程就失去了意义。当初还有必要修吗？干脆就让他们喝以前的水好了。”
分管副县长都不知道怎么跟顾凡解释，顾凡却看出来了，他也是逼不得已，估计这事情也不是他做主的，这背后应该有其他人给他定了调。
这个人不会是别人，应该是县长。
顾凡跟分管的副县长说，“这个水费价格必须调下来。”
分管的副县长说，“这个问题，我做不了主啊！”
顾凡说，“那你说，谁能做得了主？我去找他。”
分管的副县长看出来了，顾凡决定管这件事了，他心里明白，顾凡管这事，有他的道理，他不管，谁来管？
可有些事情，他不好说，他也不想得罪人啊。
再说，他知道顾凡的背景，具体的他没打听，但是顾凡的能力，那是众所皆知的。自己可不能得罪了他。至于县长怎么想的？他不想参与。
关于水价的问题，本来是按规定，定在四毛二，这个水价已经很低了，但在清平县也只有执行这个价位。可县长说，这个价位不行，自来水工程不能白搞，要把这个项目做成盈利项目。因为自来水厂的工人需要发工资，政府这边呢，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也要从这个项目中捞点补贴。所以经过他们这些人一计算，就成了这个价位。
当初他提了，要不要跟顾县长打个招呼，县长的脸就拉下来，明显不悦。
分管的副县长知道，自己以后不能在他面前再提顾县长，否则就是捅中了他的痛处。当然，作为一个一把手，自己的能力被一个副职比下去，换了谁都在心里不爽的。
现在顾凡终于追究这件事了，怎么办？
分管的副县长呢，左右为难。
两个人到了县长那里，县长看到两个人一起进来，心里就有些不悦。跟顾凡在一起的，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有人跟顾凡在一起，他心里就觉得，这个人不靠谱。
这种微妙的心态，往往反映了他内心最脆弱的一面。
或许，没有人知道，他这段时间如此亲力亲为，究竟为了什么？
县长的脸色非常不好，顾凡和分管副县长进来，他抬头看了眼，“什么事？”
他的秘书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县长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唯独对顾凡看不顺眼。只要顾凡一来了，他的脸色就变了。但是他呢，又不得不跟顾凡谈工作。
那种一本正经，那种严肃，让秘书也觉得好笑。
分管副县长没有吱声，顾凡说了，“县长，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清平县的水费价格，怎么定到一块二了？不是明明定调为四毛二吗？”
县长颇有些不悦，什么话也不说。
顾凡呢，继续道：“我们当初搞的是一个民生工程，是为清平县的群众解决饮水问题，现在这个民生工程，变成了牟利工程，那我们争取这个项目还有什么意义？”
县长还是不说话，点了支烟在抽，顾凡道：“如果我们争取这个项目只是为了牟利，将来怎么面对那些赞助商？”
县长抬起头，“够了。不要动不动就抬出赞助商来说事，我问你，清平县里还有什么项目能为政府增加收入？如果不能拉到经济消费，我们的经济怎么搞上去？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也想过了，但是你要考虑到我们县财政的现状。没有钱，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顾凡道：“对于你们的建议，我持反对态度。不管怎么说，自来水的价格应该降下来。恢复到当初定下的规格。”
县长看着顾凡，狠狠地抽了口烟。
分管副县长呢，看到两人差点要吵起来了，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为好。他看到两人的脸色，咬咬牙劝了一句，“大家都是为了清平县好，不如跟曹书记请示一下，看看他的意见？”
县长说，“那你们去找老曹吧！”
顾凡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来找曹书记。
曹书记当然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因为他们这些政府机关工作人员，水电费都是不要自己掏钱的。所以水费多少？他也不知道。
顾凡把这情况一说，曹书记就心里不痛快了，“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就靠这个项目来增加财政收入？太不靠谱了。我找他谈谈。”
顾凡离开后，副书记知道了这事，听说顾凡终于和县长吵起来了，他就在办公室里坐着，然后叫秘书去打听情况。
顾凡回到办公室，老段就来了，“你没有必要跟他吵吧？”
顾凡说，我没跟他吵啊？
老段说，“外面好多人都在说，你跟他吵架了。”
顾凡很奇怪，“我只不过是跟他就事论事，吵什么吵啊？”
现在的人很奇怪，一点点事情就造谣，屁大的事，满世界都知道了。
老段说，“现在他很防着你。”这句话倒是一针见血，顾凡当然知道。
防就防吧，只要是正确的，我依然会坚持到底。
顾凡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明白的。老段道：“不过这件事情，的确有点过分，增加财政收入也不是靠这上面，得想办法带动地方经济才是。”
顾凡说，“别说了，你回去吧，省得又有人嚼舌根子。”
到下午的时候，顾凡听到消息，关于自来水价格的定位，政府决定开听证会。现在通过电视台，报社发通告，让市民带身份证去登记，参加自来水价格定位的听证会。
顾凡心里想，什么时候这么开明了，居然搞听证会。
顾凡相信，百分之百的市民，对于这个自来水价格，肯定是不接受的。这个价格太高了，高得离谱。听证会是什么结果？顾凡想都能想得到。
听说要开听证会，很多人就在说，“搞什么听证会嘛，群众意见，到大街上走一圈就能塞满耳朵。还用得着开听证会？是不是开了听证会，群众就没意见了？”
这天下午，夏芳菲打电话过来，说她今天接到清平县政府机关的电话，对方自称政府秘书长。顾凡问，“他找你干嘛？”
夏芳菲说，“还不是你，把我拉下水了。人家找我过去，八成是想要赞助。”
顾凡说，“去他妈的大头鬼，还想要赞助？现在我把自己的钱都垫进去了，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夏芳菲哪知道？她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顾凡说，“别提了，他们这些人生财有道啊，居然把水价拉高到一块二，搞得民众怨声载道。”
夏芳菲说，“既然他们要搞听证会，我帮你出个点子吧！搞个媒体参政，让记者全程跟踪报道，让整个证据会的流程暴露在民众眼里。这样一来，他们也搞不了什么名堂了。”
顾凡说，“这倒是个好办法，他们搞听证会，我就搞媒体参政。”
顾凡对夏芳菲说，“你比我还精明，不当官可惜了。”夏芳菲道：“我这个人没有杀心，当不了大官，当小官被别人欺负，自己做不了主，所以你呢要当大官，当一把手。”
顾凡笑，“好吧，总有一天，我会当上一把手的。芳菲姐，如果我真当上一把手，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夏芳菲说，“你想要什么？”
顾凡道：“容我先卖个关子，你就答应了吧，到时别忘了兑现就行！”
夏芳菲笑了起来，“不许使坏，我就答应你。”
顾凡说，“不会，不会！放心吧！”
夏芳菲这才道：“那好吧，只要你当了一把手，我给你想要的奖励！”
顾凡就笑了起来，说芳菲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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