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大家一起来
第二天，顾凡的分工就定了下来。
他分管文化、卫生、人口计生、新闻出版、广播影视、民族、宗教、妇女、儿童工作。
组织部长肯定跟县委曹书记说过了，反正今天一早，曹书记把高县长叫到办公室，两人商量了好久。
下午，简单地开了个会，就把顾凡的工作内容定下来。
初到清平县，顾凡把清平县的资料都找过来，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研究，看这些资料。
他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只是去挂职，而这次呢，是踏踏实实工作。
他要在这里待多少年？自己也不知道。
到清平县，是自己要求的，顾凡心里早就决定，自己的仕途崛起，就从这里开始。
待在办公室里看了两天的资料，哪里都没出去。
平时这些副县长之间，也不怎么往来。
顾凡知道，被调到这里任职的，无非都是一些不得志的人。稍有些背景，想破脑袋也要挤出去。
他看过清平县的地图，处于最贫瘠的丘陵地带。很多土地闲置，一片荒芜。
清平县这地方面积并不小，但没什么资源，这才是他们这里，最穷的原因。
顾凡曾经研究过，但凡穷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资源贫乏，没有好山好水，什么都搞不起来。
长期干旱，农作物常常颗粒无收。
人们的思想落后，跟不上时代。
办公室里没有秘书，整个政府班子的领导，只有县长和常务副县长才有专职秘书。
其他人需要秘书帮忙，必须去秘书科借调。
看了两天资料，顾凡决定抽时间下乡，亲自去考察一番。看看这里的现状。
从彤在下午到来，她是老爸的司机送过来的。
刚刚进城的时候，她看到城墙上写着清平两个大字，还是石刻的，从彤就惊讶了，这是要穿越回古代吗？
在这座四四方方的城里，的确看到很多古代气息。
司机把车子开到县政府大楼，看到这里的建筑，刹那间凌乱了。老板的女儿，就要在这里过几年吗？
这房子，简直就是危房啊！
司机说，这里的一切，根本就处于原始状态。
从彤见到顾凡，随他一起来到二楼办公室。
天啦！
墙壁上，挂着马，列，毛。
从彤道：“我怎么感觉到回到了五六十年代？”
顾凡笑，“这里的氛围，你肯定觉得不自在。”
从彤说，“不管了。嫁鸡随鸡。”
顾凡拉着她的手，“晚上我请你吃饭。”
从彤撇撇嘴，“难道你不请我吃饭？”
在这样的办公楼里，从彤很怀疑，自己的高跟鞋，会不会扎出几个洞来。或者一不小心，走着走着，人就掉下去了。
下了班，两人决定去外面吃饭，庆祝一下这种新的生活方式。来到大街上的餐馆，也没有包厢，顾凡和从彤挑了一处地方坐下。
点上六个菜，要了一瓶酒。
本来顾凡说还要点的，这里的菜便宜，一个羊肚才十几块，一个水煮牛肉，二十几块。一盆好大的羊肉，也只要二十八，六个菜加起来，百八块钱。
从彤问顾凡，“这地方，你真能待下去？”
顾凡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说我还有退路吗？”
从彤问，“你干嘛非得来这里？”
顾凡说，“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职责。”
从彤切了一声，“少来，现在有几个为人民服务的。”
顾凡道：“你这觉悟可不行，好歹你也是个副县长的女儿，自己还是公务员，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从彤吃着羊肉，“这里的饭店这么便宜？那我们天天下馆子。”
顾凡道：“我可没钱。”
从彤道：“舅舅给我的卡里，有二十多万呢！够我们两个在这里吃几年了。”
顾凡就哈哈大笑，“你去买个车吧，以后我们出去不方便。”
从彤问，“什么车？”
顾凡说，“二手的豪桑就行了，别买太好的。”
从彤郁闷了，“还二手车？为什么？”
顾凡告诉她，“高县长的车，也就是辆七成新的桑塔纳，我们不能太张扬，否则就成众矢之的了。而且这地方，你看到的，桑塔纳禁得搞，坏了也不心疼。”
从彤道：“那我知道了。”
两人吃了饭，从彤道：“去街上走一圈吧！”
顾凡陪着她上街，此刻的天气，风比较大，清平县里，少有人穿羽绒服这种高档衣服，大部分人都穿衣袄。
到今天为止，还没出节，很多部门都没上班。
顾凡和从彤两人走在大街上，反正横竖三条街。
从彤问，“怎么会是这么个地方？”
顾凡道：“听说这是当年，诸葛亮屯兵的地方，他七征南疆，终于平定了南蛮之乱。后来这里就建了一座城市。”
从彤双手放在羽绒服里，“这里有网络吗？”
顾凡笑，“哪来的网络，有手机信号就不错了。”
从彤边走边问，“如果你想把这里搞起来，我觉得不大现实。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顾凡看着远方，黑漆漆的天空，清平县里，没有太多可以娱乐的地方。什么KTV倒是有，但很垃圾。洗浴中心就没有了，宾馆和酒店，数量也不多。
从彤说，这样的城市，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很难想象他们在这里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顾凡道：“所以我劝你三思，是不是真的决定留下来。”
从彤说，“我还能去哪？都被你绑上贼船了。”
顾凡就笑，“那好吧，跟我在一起吃点苦头。”
从彤站了会，“回去吧，我想洗个澡。”
洗澡可是个麻烦问题，顾凡想到房间里那状况，心里发毛。经过一家杂货铺的时候，顾凡拿七块钱，买了一只很大的塑性盆。
从彤问，“你买这个干嘛？”
顾凡说，“洗衣服用。”
领着从彤来到宿舍，看到这黑乎乎的两层楼房子，从彤傻眼了。顾凡从腰上拿出钥匙去开门，从彤问，“我们就住这里？”
顾凡嗯了一声，“这就是单位分的房子。”
从彤叫了一声，天啦！怎么会这样？
这里有几栋房子都一样，一条走廊，一排单身宿舍似的，根本不是其他地方那种套房。
唯一的就是，有里外两个房间。
顾凡开了灯，“楼上住的是一位副书记，旁边住的也是县政府的领导。”
从彤说，“还有没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
顾凡说，“应该没有了吧？”
从彤要洗澡，发现没有卫生间和浴室。她现在明白了，顾凡干嘛买那么大一个盆。
顾凡说，“你先休息下，我给你去打水。”
唯一的待遇，就是可以去开水房打水。
顾凡把提着桶，给从彤打了一大桶开水。
从彤坐在床边，“怎么洗啊？”
顾凡说，“我帮你把水温调好，你就在盆里洗吧！”
从彤挺郁闷的，顾凡帮她把水温调好，她就关了灯，脱了衣服坐进盆里。
顾凡在旁边待着，从彤喊，“你出去啊！”
顾凡说，“我留下来照顾你啊！”
“出去，出去，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顾凡被她轰了出来，从彤就在里面的房间里洗澡。
天气冷，盆里又不好动作，从彤很快就洗完了，穿了衣服叫顾凡去倒水。
顾凡把这大盆水倒出去，拖干净了地上。
两人坐在床边，顾凡说，“要不早点睡？你也累了一天了。”
从彤嗯了声，脱衣服上床，顾凡在黑暗中抱着她，想干那事。从彤有些担心，“这床会不会响？”
顾凡说：“应该不会吧！”
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而且很用力，床沿撞着墙壁，咚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从彤一脸郁闷地望着顾凡，顾凡一动，自己的床也嘎吱嘎吱的。顾凡还想猛一点，从彤死死地抓住他，“就这样吧，别动了。”
顾凡哪里肯干？不动有什么意思？
他说，“我轻点，轻点行吗？”
好吧，轻点。
嘎吱嘎吱——头顶上，又传来一阵床板响，副书记也开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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