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贴心
“什么？受人指使？”
所长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这丫的居然供出来受人指使。
听到这句话，他马上挥了挥手，“你们出去！”
两位民警离开，审讯室就只有所长和裹着浴巾的吴建兵。
吴建兵坐在那里，苦着脸，“真的，你们相信我吧，相信我！”
所长问：“你受什么人指使？你究竟想干嘛？”
“这个不能说，真的，我要是说出来，你我都有麻烦。”
所长拍着桌子，“混蛋！说不说？”
吴建兵道：“我真不能说，如果我说出来，你肯定会后悔。要不，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这个吴建兵也是个怕死鬼，他看到所长脸色不好，又透露了一句。
“这个人，你我都惹不起。真的。”
所长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事也有些古怪，那我不如跟顾秘书打个电话，先透露个底。
否则他们上面神仙打架，我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
于是他就走出了审讯室，再次给顾凡打了个电话，把这情况说了一遍。
顾凡当然知道，这记者肯定受了别人指使，否则他一个小小记者，哪里敢跟踪市委书记？
顾凡道：“我知道了，你务必把他逼出来，看看幕后主使是谁？”
然后，他给吴承耀挂了个电话。
“你帮我查一下，那个吴建兵是什么来路。”
吴承耀道：“怎么？你认识他？他就是一个流氓记者，黑得很。”
“哦，原来如此！”顾凡道：“他竟然暗中跟踪杜书记，企图制造花边新闻，被我撞见了。”
吴承耀道：“这家伙是不是受了黄裕松的指使？”
顾凡心里明白了几分。
“谢谢你，我先挂了，还得去现场看看，能不能拿到什么证据。”
赶到派出所，顾凡进了所长办公室，所长很殷勤地给他敬烟。
“放心吧，马上就有结果了。”
“什么结果？不要把人打坏了，注意工作方式。”
顾凡抽了口烟，看着这位所长。
所长嘿嘿地笑，“你要不要去看看？精彩得很。”
顾凡跟他来到审讯室的隔壁，隔着玻璃看着吴建兵。
吴建兵坐在那里，身上被泼了一桶凉水。
虽然这个天气不是太冷，凉水泼了也没什么事，可审讯室里开了空调，制冷的。
空调风对着他吹，吴建兵眉毛上都要结冰了。
看他冻得全身发紫，哆嗦着身子缩在那里。
顾凡笑了起来，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打他，也不骂他，就让他这样待着，看他能熬多久。
果然，不到十几分钟时间，吴建兵就扛不住了。
苦着脸，“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两位名警看看表，“不急，还早着呢？”
吴建兵道：“求求两位，我真的不行了，我肚子痛，肚子痛，我要拉——”
噗——
正说着，审讯室里传来一阵臭屁声。
然后，一股臭烘烘的黄水从椅子流下来。
擦——
两位名警站起来，捂着鼻子。
“这混蛋居然拉了。”
吴建兵糗大了，扑通一声跪下来。
“两位大爷，求求你们了，让我去上厕所。”
“行，那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干的？”
“我说，我说，黄裕松，就是黄裕松，黄副省长的儿子。”
听说是黄省长的儿子指使的，两人均是一愣，其中一人猛地拍着桌子。
“信口雌黄，居然敢污蔑省长公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句句属实。”
两人相视一眼，走了出来，跟所长汇报。
所长一听，居然与副省长儿子有关，不由有些犹豫。
顾凡站起来，“你们忙，我先走一步。”
结果，与自己预料的差不多。
但顾凡相信，这应该不只是黄裕松的主意，更有可能是他背后人的主意。
上次黄省长视察工作，把自己儿子也带上了，用意很明显，他这是跟人家暗示，不久的将来，黄裕松就会进入官场。
顾凡回到房间里，琢磨着此事。
黄柄山的案子，看来还得再添一把火。
顾凡就想，与其这样深挖下去，不如先拿下黄柄山，免得夜长梦多。
现在这形势下去，黄省长肯定与杜书记誓不两立。
杜书记对付一个黄柄山，已经精疲力尽了。不过深挖下去的结果，顾凡几乎可以预料。
黄省长如此迫切，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杜书记查下去，究竟在掩饰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保护黄柄山？
顾凡突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这次能把黄副省长一并拖下水，这个局就太完美了。
只是这种想法，太不实际了，光靠杜书记的力量，远远不可能实现。
杜书记在京城的关系，完全无法跟黄省长相提并论。
这天晚上，顾凡想了整整一晚，以致根本没睡好。
第二天上班，杜书记看到他那双熊猫眼，心里就明白了，这段时间小顾可是出了不少力气。
得此秘书，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杜书记问，“小顾，昨天晚上又没睡好？”
顾凡有些尴尬，“有点。不过我能挺住，不会影响今天的工作。”
杜书记笑了起来，“走，我们去吃个早餐。”
两人来到大街上的米粉店，要了两个粉。
顾凡轻轻地说，“昨天晚上中心派出所扫黄，抓到一名记者，在对方的照相机里，发现一些东西。”
杜书记问，“什么东西？”
顾凡道：“他好像在跟踪你。”
杜书记明白了，冷哼了一声。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有什么招，尽管使吧！”
杜书记当然明白，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派出所抓了个嫖娼的记者，刚好让他手里的东西落到警方手里？
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幕，他不由吓了一跳。
吃米粉的时候，杜书记一言不发。
回到办公室里，他还在想，这事应该不能怪小顾。他要是有异心，也不可能如此帮我。
但是小顾为什么会知道有人跟踪自己？答案只能有一个，他也要跟踪自己。
如果自己的秘书要跟踪自己，用意何在？
杜书记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分析这些问题，或许，小顾是无意中碰到，或许，他是在保护自己，但愿是这样吧！
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杜书记，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些因素。
因为目前的处境，容不得他有半点闪失，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黄柄山就是一个教训，他可以说是死在秘书手里。
不过黄柄山为人，也太扯蛋了。连秘书的老婆都不放过，做人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杜书记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要去怀疑顾凡。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要是有心害自己，就不会把这事情说出来了。
下午三点，杜书记突然喊顾凡。
“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他没有说去哪，顾凡隐隐猜测到，他应该是去省委。
这个时候也只有去省委争取支持，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十几分钟时间，陈达意就把车子开过来，停在大楼前面。
杜书记穿着西服，昂首阔步，顾凡提着包跟在后面，感觉到杜书记格外的豪迈，颇具英雄气概。
车子飞驰在去省城的大道上，杜书记喊了句，“给我支烟！”
顾凡把烟递过来，又打上火。
杜书记却不急着点，“小顾，最近有没有跟晓静联系？”
顾凡很奇怪，老板突然问起这事，令他疑惑不已。
“没有！”
杜书记这才点上烟，“晓静今年有十九岁了吧？”
顾凡愣了下，“好像是吧！我不太清楚。”
杜书记道：“到了省城，你抽个时间替我给她买个礼物。”
“什么样的礼物？”
“生日礼物。也不要太贵，一两千块左右吧！”
顾凡觉得有些奇怪，老板居然对左晓静的情况如此熟悉？
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生日，他为什么如此关注呢？
难道杜书记和左晓静有什么渊源？顾凡在心里暗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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