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既要破案还要人情世故
一场案情分析会议圆满结束。
至少在刑警队除林凡三人外看来...是真的圆满结束。
对于安局和陈队来说，连续发现两具尸体，压力不可谓不大。
此事已然惊动市局赵德汉局长、李青山副局长，当然也惊动了全弄县委。
今晚安局和陈队就要去县委对两起案子进行工作汇报。
明天安局还要去市局进行汇报。
........
刑警队，林凡小办公室内。
林凡、李浩、唐雪三人正在比对陈素素与杨茗的银行记录、网购记录。
李浩比对的记录最少，或许是林凡和唐雪有点不放心这位公子哥，所以只给了他一张A4纸的记录。
用了十分钟，李浩仔细检查了几遍，最终确认比对完成，没发现问题。
“学长，我看完了...没有共同点！”
“杨茗银行记录很正常...没有大额支出！”
“网购记录杨茗和陈素素更是天差地别！陈素素买的都是10几块钱的东西，杨茗买的都是几百甚至上千的东西！”
林凡点点头：“嗯...你休息会儿，我这里还没对完！”
半个小时后...
林凡和唐雪都放下手中的记录，两人一脸愁容。
很显然...没有任何发现。
“林凡，你真的确认是他杀吗？还是连环杀人案，一个凶手？”
“我们把该查的都查了...”
“陈素素和杨茗两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没有任何共同点的两个人，系同一个凶手所为...”
“那只能是凶手随机杀人...”
“可...你又确定不是随机杀人...这...真的无法解释！”
唐雪脸色透着质疑看向林凡。
要不是林凡能精准发现陈素素和杨茗尸首，唐雪早拉着李浩走人了。
现在唐雪真的一脑门官司。
林凡的直觉或者说玄学，应该是对的。
不然怎么解释，林凡能精准预测杨茗的尸首在千门山？
可...证据表明...林凡的直觉又是错的...
她已经不知道该信证据还是信林凡的直觉了。
此时林凡也陷入自我怀疑中...
心中思索着：“难道真的是随机杀人？”
“不对吧！随机杀人...2034年，怎么会把2024年的陈素素、杨茗案给并案呢？”
“不对！肯定有共同点！究竟是什么呢？”
“我忽略了什么？”
想着，林凡闭目沉思，脑海中快速复盘两个案子，以及有关的人物。
有一个人...一直在林凡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何鹏！”
“何鹏一定隐瞒了什么...”
“突破口就在何鹏身上！”
想到此，林凡打定主意，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盯紧何鹏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对不对，这次真的是直觉。
直觉告诉他，何鹏就是破案的关键...
李浩并没参与林凡和唐雪的案情交流，因为他真的没看出什么。
他心中就认为，跟着林凡走就是对的，其余的不考虑。
李浩有些无聊的站在窗口看向陈东大队长办公室，恰好看到安局走进陈队办公室。
“学长！安局来了！”
“应该是和陈队商量晚上去县委汇报的事！”
听到李浩的话...
林凡抛开思绪猛地起身：“浩子，什么去县委汇报？不是今晚陈队跟安局汇报，结案吗？”
“学长不知道？”李浩有些诧异。
紧接着，李浩将两起案子惊动县委和市局的事。
以及今晚安局和陈队要去县委汇报案情，明天还要去市局汇报的事给说了出来。
当林凡得知安局和陈队今晚要去县委汇报案情时。
他眉头紧蹙，暗道‘不妙’。
警情通报的事，他已经想好了借口，就说为了放松凶手警惕故意放出去的烟雾弹。
这样...县委、市局都不会说什么，反而还会表扬县公安局办案灵活。
可...
安局和陈队去县委汇报...
两位领导肯定会跟县委说，这两起案子都是意外。
这样一来，等他找到证据，揭开这是两起凶杀案。
到那时...安局和陈队肯定会挨批。
难道跟县委领导也说是为了放松凶手警惕，故意没有跟领导说明真相？
这样说...确实不会受处分，不会挨批。
但是...县委领导心里能舒服？
真这样找借口...躲避处分，处分是没了，但后果可能比受处分更严重。
县委领导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你们故意放烟雾弹，麻痹凶手，做法很对。
可...连县委领导都瞒着，就是你们不对了。
咋的...怀疑县委领导班子里面有人跟凶手穿一条裤子，怕泄密吗？
如果不找借口...就坦然当时判断失误，误判两起案子为意外。
这样不会得罪县委领导，但受处分、挨批是肯定的。
因为安局和陈队确实工作失误，或者说重大失职。
县委领导会认为安局和陈队无能...
想到此，林凡内心有些焦急。
他倒并不全是为了安局和陈队和焦急...
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
试想一下，这案子是肯定要破的，凶手是必须要抓的。
不然对不起身上的警服。
可一旦揭开凶杀案的真相...安局和陈队就会挨处分。
到时候...不止安局和陈队。
整个刑警队，局领导。
或许除了林凡三人立功受奖，其余人都得挨处分。
这样的话，那就不是立功受奖，妥妥的把领导给得罪了。
试想一下，全局都被上级训斥了...就林凡三人得到嘉奖...
其余民警心里能舒服？局领导能舒服？
李浩倒是无所谓...有个大领导爹。
唐雪也所谓，局里谁不知道，李浩跟个舔狗一样...被唐雪拿捏。
加上唐雪家里好像很有钱...又有李浩这层关系，加上李青山对这个未来儿媳妇也很满意。
总结：这两人都是有背景的人！
局领导们想出气也不会找他们...那能找谁？
只能找他这个没有背景、没有关系的小民警了！
到那时！
陈队也受了牵连，估计也不会帮他。
即使陈队想帮，估计也不敢帮...
毕竟陈队能爬到现在的位置...也不容易，不会因为一个新警就自毁前程。
想到此，林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个搞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全毁了。
“浩子！安局和陈队什么时候去县委汇报？”
见林凡一脸急切的神情，唐雪和李浩都有些不明所以。
不就是汇报吗？
有什么可急的？
“今晚八点！”
“不是，学长！你怎么这么焦急？”
“就是一个简单的工作汇报呀！”
林凡也没什么好跟唐雪和李浩所隐瞒的。
直接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并且直言不讳...李浩和唐雪都是有背景的人，没什么事。
可他不行！
他父母只是普通的农民！
他也只是个刚入警的小警员，经不起风浪和折腾。
功要立，但一定不能踩着领导往上爬...那会摔死的！
“我确定这两起案子就是连环凶杀案...”
“而且我现在有了一点点头绪，明天就会开始侦查！”
“可...到时候我们三立功？全局受罚吗？那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
唐雪听到林凡的话，轻轻点点头。
她非常认同林凡刚刚的说法。
一旦事情真如林凡说的那样发展...那不用想，林凡的前途到此为止。
立功又怎么样？把领导全得罪了...难道还指望跟你没任何交集的县委领导破格提拔？
李浩也是面露担忧的点点头，非常直白的说道：
“学长！你说的挺对诶，到那时...恐怕我爸都保不住你！”
“他最多保住我和唐雪！”
唐雪朝李浩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往林凡伤口上撒盐吗？
“我现在明白了陈队之前跟我说的...”
“体制内上班，不是能力强就能升的...”
“想想祁厅长，能力还不强吗？结果...还不是要屈服！”
说着，林凡忽然起身，面露严肃：“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县委领导不会怪罪安局和陈队的办法！”
听到林凡的话，李浩悄悄看了一眼唐雪，眼珠子滴溜乱转：
“学长！其实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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