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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雅兴大变


这话一落,她目光紧紧的落在叶渊面上,心底也起伏剧烈,浑身上下,也紧张而绷。

奈何,那叶渊则满目幽远的望她,并不言话。

凤紫心下着急,再度扯声而道:“国师可要凤紫将画卷送至国师面前?”

这话,她问得极为直白,语气中的紧张与厚重之意浑然掩饰不住,甚至无知无觉之间,那只握着画卷的手莫名发紧,最后竟是将画卷全然捏皱的都不自知。

然而,纵是满腔的紧张与期盼,待得这话落下后,那立在门边的叶渊,仍是不曾言话。

正这时,沉寂压抑的气氛里,君若轩突然轻笑一声,朝凤紫懒散而道:“凤儿姑娘还是别白费功夫了,国师不喜你便是不喜,凤儿姑娘又何必非要朝国师如此而呼,你看,你此际都扰了国师清净,逼得国师开门了呢。”

懒散邪肆的嗓音,调侃十足。

待得这话一出,他浑然不顾凤紫微微而僵的脸,目光则径直朝叶渊落去,悠然而道:“倒是打扰到国师了,望国师莫要见怪。凤儿姑娘这人啊,着实欠缺了些规矩,国师莫要在意,本王,愿为国师好生调教调教凤儿姑娘,定让国师满意。是以,此番便不打搅国师了,国师几许回屋清修吧,告辞。”

悠然懒散的嗓音,兴味盎然。

这话一落,却也不待叶渊反应,他指尖再度一动,这回却是反过来强行扣住了凤紫的手腕,拽着她便要淡然往前。

整个过程,凤紫终归未再言话,心底冷冽四起,淡漠悲凉。

所有的努力,都已去争取过了,而今这叶渊无动于衷,她也无可奈何。

也许,命运如此,是以便难以逃脱了,只是不得不说,日后这叶渊的话,或是叶渊的承诺,定也是,不可多信了。

思绪至此,凤紫强行按捺心神,垂眸下来,足下也顺着君若轩的拉扯缓缓前进。

而待足下刚刚行了几步,沉寂无波的气氛里,身后之处,突然有幽远厚重的嗓音平缓而起,“瑞王亲自来这国师府,便是专程为了替本国师调教这婢子?”

突来的嗓音,着实是幽远厚重得厉害,隐约之中,语气中那股威仪之气也浑然掩饰不住。

这话一出,凤紫与君若轩双双驻足。

思绪一涌,凤紫顿时回头一望,目光径直落在叶渊面上,心底深处,也再度开始起伏开来。

这叶渊突然出声,是因终于想通,准备为她云凤紫解围了?

虽思绪如此,但仍是觉得心头无底,甚至觉得不可置信,毕竟,这叶渊的性子与冷漠,她今日已是见识过了,甚至清楚得刻骨铭心,是以,不到这叶渊当真开口为她解围,她自然也不能提早欣慰与放心才是。

思绪翻腾摇曳,凤紫静立当场,一言不发。

正这时,身旁的君若轩突然勾唇一笑,懒散慢腾的出声道:“本王今日过来,虽不是专程要为国师调教凤儿姑娘,但也是寻凤儿姑娘有事。而今再见国师对凤儿姑娘抵触,是以,便也想顺带为国师调教凤儿姑娘一番,顺带为国师分忧罢了。怎么,国师对此,突然有意见了?”

懒散的嗓音,悠然兴味,待得这话一落,他那双修长带笑的眼,也毫不避讳的朝叶渊望着。

一时,叶渊并未立即言话,整个人,也依旧淡漠清冷,似是不曾被君若轩这话半分所扰。

待得片刻后,他嗓音稍稍一沉,幽远无波的道:“瑞王一片好心,本国师心领便是。只不过,国师府的婢子,尚也无需由瑞王来越俎代庖的调教。”

这话一落,分毫不顾君若轩反应,叶渊那幽远的目光径直迎上凤紫的眼,薄唇一启,继续清冷而道:“身为婢子,便该好生安分,便是再瑞王面前,自也该谨记国师府婢子的身份,虽不可在瑞王面前放肆,但也要略有志气,不可太过软弱好欺,丢国师府的脸。”

这话,他说得极缓极慢,那幽远清冷的话语,却是话中有话,虽明着是在数落凤紫,实则,却是在为凤紫暗中撑腰,言道着她无需在君若轩面前太过卑微受欺。

这话入耳,凤紫也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全然不曾料到这叶渊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只不过他这话虽看似为她撑腰,实则,却着实让她宽慰不起来。

毕竟,她云凤紫满身卑微鄙陋,而今本就无本事与能耐与君若轩抗衡,是以只得由他欺负才是,而今这叶渊所谓的莫要太过卑微受欺,无疑是空口之言,于她云凤紫来说根本就是不切实际。

思绪仍旧翻腾摇曳,心底的复杂与冷嘲之意,也越发的浓烈几许。

凤紫满目复杂的朝叶渊盯着,无心言话。

这时,君若轩则是稍稍挑了嗓音,轻笑而道:“国师这番言论,怎听着是像在针对本王呢?本王可并未对凤儿姑娘做过什么呢,是以,这所谓的‘软弱好欺’落在凤儿姑娘身上,倒也不切实际。再者,国师许是不知,方才凤儿姑娘为了唤国师,竟还主动扣了本王的手指,肆意扯着本王驻足,竟凭凤儿姑娘这般之举,也是凤儿姑娘对本王无礼呢。”

这话一落,叶渊并未耽搁,幽远无波的道:“瑞王误会了,本国师之言,何来映射你之嫌。不过是这婢子性子执拗,太过招摇无礼,是以,本国师有意嘱咐几句罢了。”

说着,目光再度朝凤紫落来,嗓音稍稍一挑,“本国师今日,本是吩咐你在外作画,而今你那画,可是作好了?”

凤紫瞳孔一缩,垂眸下来,强行按捺心绪,恭敬而道:“奴婢已是作好。”

“拿过来。”叶渊仍未耽搁,当即而道。

凤紫心下终归是再度颤了半许,满目复杂的瞳孔,也稍稍漫出了半缕微光,待兀自沉默片刻后,她正要缓缓转身往前,却突然意识到君若轩并未松开她的手腕。

一时,她稍稍用力挣扎,君若轩却是将她的手腕扣得极紧,分毫不松。

眼看挣扎片刻也浑然挣脱不开,凤紫眉头稍稍一皱,目光当即朝君若轩落来,低沉恭敬而道:“国师正唤奴婢过去,是以,望王爷松手。”

她言道得极为恭敬,态度极为认真。

然而这话一出,君若轩却勾唇而笑,满面兴味,那双邪肆懒散的眼肆意在她面上打量,待得片刻后,他薄唇一启,慢悠悠的道:“凤儿姑娘这般着急作何。国师让你过去,本王,便带你过去便是。正好,本王也突然来了兴致,欲亲眼见见凤儿姑娘今日为国师画了些什么。”

凤紫眼角一挑,面上骤然漫出了几许愕然。

却是未待回神,君若轩已将她的手腕扣得越发的紧,而后便蓦的用力,分毫不曾怜惜的拉着她干脆转身,随即淡然踏步朝叶渊行去。

凤紫手腕受制,奈何心底仍是有所顾虑,不敢对这君若轩太过挣扎。

待得沉默片刻后,她终归是再度敛神一番,恭顺的顺着君若轩的牵引缓缓往前,待与君若轩站定在叶渊面前时,君若轩轻笑一声,朝叶渊缓道:“国师的爱好,倒也着实特殊。传闻国师虽喜书画墨宝,但收藏的画作,也皆是名家之作。怎如今突然间,国师怎有雅兴让凤儿姑娘作画了?难不成,见惯了雅燃奇珍的画作,早已腻了,厌倦了,是以,便也心血来潮,突然想看看凤儿姑娘的拙劣之画了?”

这话一出,叶渊并未立即出声。

凤紫则顿时皱了眉。

君若轩这厮着实是嘴里吐不出好话来,邪肆懒散之间,不欺负人,不调侃人,便似浑身不适一般。

她云凤紫的画,虽比不得名家大派,但也算是清新碧玉,虽不是价值连城,但也尚可入眼才是,是以,她的画作又怎么拙劣了?

倘若当真拙劣,这君若轩寿辰之日她也曾当场为他画过,那时,他为何会表现得极是震撼,甚至也不曾对她的话太过鄙夷?

思绪至此,虽心底略有不平,但凤紫终归不曾出声而争。

则是片刻后,沉寂无波的气氛里,叶渊突然出声而道:“名家画作,自有名家画作精妙之处,但这婢子的画,倒也略有过人之处。是以,并非是本国师突然变了雅兴,而是,雅俗共赏罢了。再者,历来都不喜画作,只喜风月的瑞王,此番寿辰之际,不也突然转了性的收了这婢子两幅画?”

幽远无波的嗓音,直白十足,然而那清冷淡漠的语气,却又无端的透着几许不怒自威。

这话一出,君若轩瞳孔顿时一缩,随即朝叶渊懒散而道:“国师怎知本王寿辰之际,收了这凤儿姑娘的画?”

叶渊面色分毫不变,静然观他,整个人从容依旧,淡定如初,“不过是听这婢子自己言道的罢了。怎么,难不成这婢子本就不曾对瑞王送过画,而是在本国师面前言了谎?”

略微挑高的嗓音,仍旧是幽远威仪。

然而这话落得凤紫耳里,却再度牵扯出了一方复杂与起伏。

与这叶渊相处多次,常日也见惯了他的清冷与不可一世,而今倒突然发觉,如叶渊这清冷脱尘的人,竟也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只不过,她着实不曾对叶渊说过她对君若轩送过画,而今这叶渊突然这般底气十足的言道,是以,这叶渊从何知晓她对君若轩送过画的?

难不成,那瑞王府中,竟也有叶渊的眼线不成?若是不然,这叶渊又岂会知晓此事?

思绪翻腾摇曳,越想,便也越发的想得有些远。

甚至刹那之间,心底也蓦的再度浮出了君若轩大寿之际而府中突然失火之事,如此狰狞而又突然之险,甚至惹得这君若轩后来在她面前口口声声的说她差点误了他的事,毁了他的棋,是以,当日瑞王府失火之事,可是,也与这叶渊有所关系?

毕竟,当日她云凤紫被瑞王府的侍卫以凶手的身份挟制之际,满院之人中,也就这叶渊最是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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