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王爷,跪榴莲吗
司徒舜:“……”
他苦笑,道:“王妃真是心狠。”
君九悔淡淡怼回去:“确实比不上王爷多情。”
“不过,也可以理解。”
“毕竟,一个认识不过两个月的女人,怎么比得上青梅竹马、屡次将自己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小神医?”
“……”司徒舜沉默了一会儿。
他摘取了重点,问:“你吃醋?”
君九悔一怔。
旋即失笑。
也不说话,直接把杯子里没喝完的茶水,朝他脸上泼过去!
他本就动弹不得,泼个正着。
参茶水,从他脸上缓缓流下来,落在靠枕上。
可以说,司徒舜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这么羞辱过脸面。
但——
司徒舜内心无奈,说了句:“我与屠苏,的确是幼时相识。”
先前她问了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的确是不尊重她的表现。
说什么要互相信任,说什么夫妻同心,结果问这么一点小事,他都回避不答。
只关心屠苏是不是惹她了!
知道问题在这里,他主动讲述:“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跟随父皇秋猎。”
“屠苏跟随他的师父,陪伴我二舅,也来了猎场。”
“他师父,便让他陪我一起玩。”
“自小,就这么认得了。”
说完了,君九悔没有任何动静。
她也不说话,也没给他一个眼神。
茶水泼了后,重新倒了一杯,悠闲地喝着。
好像,司徒舜是在跟空气说话。
司徒舜:“……”
正想要问问:我都解释了,还不行吗?
却突然想起来——
严烈转达她的意思,是要他求她?
求!
难道要跪下求吗?
长这么大,跪过天地、跪过父母,就没跪过任何人的荣王,真的要跪媳妇儿?
司徒舜没有思考太久。
他开口:“九儿,我没那么疼了,你先把针拔了吧。”
君九悔终于有动作了。
她把茶杯放下,也没穿鞋,赤着脚走过来。
很快,把他身上的银针全部都拔掉了。
然后,回去坐着。
没好好穿衣服的人,也别指望她能端端正正坐着。
胡榻临窗,她懒洋洋倚在窗棂上。
司徒舜看着她。
若别的女人这么不要形象、毫无闺仪,还敢跟他拿乔到这程度。
他大概会把对方拍死!
可这个人是君九悔。
哪怕被她骑在头顶上作妖,他竟然还觉得——
她这闹脾气的样子,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或许,还有几分叫人心疼?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对“尊重”二字,看得这么重?
一件在他们看来很小的事,却能让她敏感如斯?
如果不是这种事上受过伤害,怎会如惊弓之鸟?
他缓缓坐起来,也不管身上衣裳披散着,慢慢调整了姿势。
止疼针撤了,毒还在五脏六腑翻滚。
他还是很痛,动作快不了。
但好歹,比先前半死的样子好了很多。
从躺着,到坐着。
但没什么力气,靠在榻上小桌上面,问:“要我跪下求你,救我的命?”
君九悔冷哼:“倒也不必!”
但尽管她说不用,司徒舜还是缓缓转换成了跪坐的姿态。
堂堂的荣王,跪在了胡榻上说话:“九儿……”
君九悔:“!!”
她简直被他惊呆了!
“你跪我做什么,我可没说要你跪下求我,你想害我?”
这狗男人,要在现代,是不是键盘、榴莲、遥控器啥的,都要准备上?
司徒舜说道:“不算跪你,只是挨打要立正,这样的姿态显得我更诚恳。我让你不愉快了,便是我错。你我夫妻……”
又说“夫妻”。
君九悔现在可最听不得“夫妻”这个词。
她打断他的话,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嘛!”
司徒舜气息一窒。
他吸了一口气,道:“王妃息怒,原谅则个?”
男人给女人下跪,说出去丢人。
但想想看,又不是没跪过?
没跪过荣王妃,她肚子里带孩子怎么来的?
男人在床上可以跪着,为何生活中就不能对自己的女人低头?
君九悔还怀着他的孩子,为此还正在吃苦呢。
到了认错缓解,君九悔终于转头看他,淡淡的问:“哦,错哪儿了?”
司徒舜:“……”
他尝试着说:“因为我维护屠苏,没及时回答你的问题?”
君九悔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很显然,答案不对!
司徒舜又道:“王妃为我尽心尽力,可我却没把王妃当自己人?”
关于这点,他要解释:“九儿,我并非不把你当自己人。没回答你的问题,只是想先问清楚,若屠苏做了什么事得罪你了……”
君九悔简直给他气笑了,怒道:“为什么要用‘得罪我’三个字?显得我多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似的!难道就不能是,他欺负我、羞辱我之类的?”
这是她生气的第二句话!
他总共没说几句话,有一半招惹她了!
司徒舜蹙眉:“屠苏我还是了解的,他性子冷,不是针对你。对谁都如此,包括养育他的师父。”
君九悔歪着头,嗤笑:“你瞧瞧,你对他多了解啊!他就不是针对我,是我小心眼,非要跟他过不去咯?”
司徒舜:“……”
总算明白,跟他家王妃敌对,她到底有多难缠了!
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提到他心情很不好,我自然而然以为是他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君九悔盯着他,没有相信,也没说不信。
她忽然问:“屠苏他……不算你的下属,而是你的朋友?”
可算是明白了。
这大猪蹄子,对严烈他们信任、维护,却没有对屠苏这样的敬重!
敬重朋友的那种!
司徒舜点头:“不错。以我的身份,的确难得益友。”
“那你跟你的好朋友过得了呗?”君九悔嘲讽一笑,道:“娶什么妻、生什么孩子啊?”
朋友比老婆孩子重要的话,跟朋友过一辈子就好啦!
就好比那些,“妈只有一个”的男人:
既然你妈比谁都重要,就跟你妈过一辈子,至亲至爱,肥水不流外人田!
简直完美逻辑闭环,好吗?
司徒舜被她一噎:“……”
突然觉得,想跟君九悔讲道理,是不现实的。
严格来说,她不是不讲道理。
而是,她的理论自有一套、自成一派,完全不跟他在同一条道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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