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妃知道错了但就是不改
后面的,也不用说了。
很显然,她不是什么安分过日子的人!
君九悔脸上都是无辜,真正的无辜!
“不是我不愿意安分,是麻烦得找上我!”
她振振有词地道:“郑伯父,你也该知晓,我踩进了这个漩涡里,要么被别人耍得团团转,要么就耍别人团团转。”
“这世上的事,本来就不是天生的仇怨。”
“总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先给别人下杀手,才能引来恩恩怨怨。”
“我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难道,还不能让我反抗了么?”
“你说对不对?”
一个“郑伯父”,无限拉近了距离!
郑杨脸色一整,忙道:“你是王妃,可不敢胡乱称呼!”
开玩笑,本来没有什么亲缘关系。
王妃一个“伯父”,这是要把大理寺卿往悬崖上逼呀!
君九悔乖巧地笑了笑,道:“那不是私底下这么说的吗?对外,我还称呼你为郑大人!我拎得清,知道分寸的!”
郑杨:“……”
他摇头,无奈失笑:“罢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下官斗胆提点王妃一句,性子太锐利并非好事。枪打出头鸟啊!”
君九悔眨了眨眼睛,认可地点点头:“郑伯父说得很有道理!”
就在郑杨以为她听进去了,准备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却又丢出一句:“但我不改!”
我知道错了,但我不改!
叫人不由瞪眼。
这是什么逻辑?
郑杨不解地问:“你这样,容易惹麻烦知道吗?在皇家生存,明哲保身最重要!虽说别人欺负你,是避免不了的。可你用点手段,不要如此硬刚,总是好的。”
君九悔点头:“对,我明白。”
她唇角向下一抿,耸了耸肩:“但我就这脾气。我这人,虽然怕死却也未必贪生。就算我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如果别人没想对付她,大皇子办的赏荷宴,又怎么邀请她这个新寡妇去呢?
从严烈的种种可疑行为,她有理由怀疑——
这里面的坑,怕不是夺命连环坑!
并不是她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听言,都君蹙了蹙眉。
郑杨也是无可奈何。
君九悔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笑嘻嘻地又道:“既然无论如何我都要踩坑,那不如把坑挖深一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在泥坑里跳来跳去呀!”
见郑杨一脸担忧,她又安抚:“放心吧郑伯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迟早会来。我不怕死,但要我死的人也别想好过!干不死他,也要恶心死他!”
面对她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郑杨哪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最后只留了一句:“若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你便来找我吧。”
君九悔眼睛恢复了亮光:“要的就是这一句,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她那双眼,仿佛盛满了星河似的!
都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敛下眼睑。
回王府的路上,君九悔心血来潮,没坐马车。
连瑛和银霜,自然都跟着她。
都君也不例外。
走着走着,君九悔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小哥哥,我有个疑问。”
对于天外飞来的“小哥哥”这个称呼,都君似乎已经习惯了。
他瞧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反正,只要她君九悔想问的,不管对方是否愿意听,她都会问的!
果然,他不吭声并不妨碍君九悔的独自美丽:“咱们家王爷,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对吧?”
因为是问都君的,所以银霜没有回答。
连瑛对皇家的事,这两日也正在了解中,这些话自然轮不到她回答。
都君只甩了个鼻音:“嗯。”
君九悔眯起眼眸,又问:“咱们王爷都没了,还有人盯着荣王府……是因为这个吗?”
虽然司徒舜死了。
兵权是已经交出来。
但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既然有这样巨大的财力,必然还有势力。
这些势力,以后为他亲生弟弟夺嫡所用,未必不行!
那么问题来了——
这种节骨眼,皇帝为什么还要给他娶个老婆呢?
如果没有荣王妃,荣王府的一切就能顺理成章被皇帝收回去。
所以,司徒涯的做法,也很可疑啊!
面对她的重重疑问,都君看着她,并不答话。
但那眼神里,却仿佛给她讲了许多!
君九悔与他对视一会儿,倏地笑了:“算了,我问这个做什么!”
她不问了,冷面小侍卫反而开口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为何不想想,荣王之所以中毒,并不是西南蛮族所害,而是另有蹊跷?”
君九悔一顿。
她眨了眨眼睛,果断说道:“你这话说得好笑!难道我还能跑去查明他的死因?”
开玩笑呢!
她什么都不干,就有人来搞她了!
要是她真的去查司徒舜为什么中毒、谁对他下毒、谁容不得他……
那她不得满脑门的官司!
九命猫妖也不够死好吗!
死的原因只有一个——
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不是好奇荣王中的是什么毒吗?”都君淡淡地问。
君九悔撇嘴:“好奇他中的是什么毒,跟好奇他是被什么人害的,这不搭噶好吗!”
她振振有词地道:“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不过,你不明白不打紧,我可是清楚得很!”
她君九悔,或许是个不安分的人。
可她绝对不是主动找事儿的人!
比起找事儿,她更愿意躺平。
玩毒药不香吗!
但她不找事,不代表她就怕事儿。
仅此而已!
都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不说话了。
君九悔外表吊儿郎当,但这懒散的背后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她自保意识很强、她不信任他人!
如今她在荣王府做的这一切,场面话说的是为了荣王府的荣光。
实际上,都是为了让她自己能在这一步一坑的险境活下去。
为了更好地活下去!
回到书房内,留在身边伺候的,只有连瑛。
“王妃,我怎么觉着,都侍卫说的确实是有道理?”
连瑛给她沏了一杯茶,寻思着说道:“荣王死因确实蹊跷,咱们混江湖的人都有江湖地位的争夺,就不要说皇家子嗣夺嫡了。”
君九悔看了她一眼,道:“你当我没想过这问题吗?”
她叹了一口气,道:“我怀疑的更多!”
连瑛询问:“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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