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正反阴阳八卦阵
那个老头儿也是乘船来的,他见到了裴振东之后也没有惊讶,倒是借着这个机会相互介绍了下,他让我们叫他鬼手,这应该是个外号之类的。我也没有说真名,报了个许小仙的号,裴振东用的是猫睛。
真正的鬼市在狼城堡的地下,而且是在北军府大院内。
“北军府就是北军统帅的府邸,现在被改成了开放式的游览馆,鬼市的入口就在北府后院。”鬼手变走边介绍。
我和裴振东都没有插话,一直都是停鬼手老头儿在说。
到了北军府之后,我发现这个府邸规格还是很高的,在古时候“开府”是高级官员才有的权利,三公、大将军、将军等,幕府中一般有“长史”、“丞”、“参军”、“主簿”等官职。在荣城,南北军府的主人虽然是朝廷的将军,但其更是军巡院大将军的幕僚,另外两个长史,则连个朝廷的官职都没有,直接对外称军巡院大将军的长史。
北军府的前院是衙门,办公开会的地方,中院是将军的府内下人守卫等居住的地方,再往里就是将军自己住的内院了。穿过好几进的院落后,就到了后院。
后院很大,比前边几进的院子加起来还要大,四周是将军府兵驻扎地,中间是花园,也叫后花园,在花园的中间有一个小湖泊。湖泊中有一岛,岛上长满了茂密的树木。
我们到了湖边后见到了一个头戴笠帽身披蓑衣的船夫,大大的帽檐压的很低,将整张脸都盖住了,双手也交叉抱在胸前,藏在蓑衣内。(注:笠帽是大草帽,蓑衣是草编的大斗篷)。
“请问三位吃饭了吗?”船夫起身问道。
“未曾,我们都饿着呢?”鬼手的左手抬起,手掌张开,五指扣着,对着船夫晃了一下。
我眼睛看不见,但神识却感应到了,他手心的东西是一枚民国的一元银币。
想来是接头的信物,嘴里说的话也是切口暗号。
船夫测过身子,说道:“上船吧!我渡你们过去。”
这是一条小舟,船夫撑着竹篙把我们载到了湖心岛。
“上来吧!跟紧我的脚步,不要走错了。”
鬼手说道:“这片树林是玄门众人设置的九宫八卦迷阵,走错了是会迷路的。”
我用神识观察了一遍,发现岛上的树林里的确设有阵法,一共有一百零八棵古老的大树与众不同,其他的大都是普通的白杨树,这一百零八颗则是两人合抱那么粗的笨杨树,一共分为两圈栽种,里外两圈为正反阴阳阵,相对相邻的三棵树形成一个三才阵,五棵构成五行阵,八棵树代表乾坤巽震、坎离艮兑,每一挂又与其他的树木形成一个八卦阵,一圈八八六十四小阵,两圈连环交叉又形成了八个六四,为512个八卦阵。
“好厉害,已经达到了阴阳八卦阵的第二级。”我称赞道。
“没错,这个阵法是二百年前的一代宗师董海川的师父云盘老祖云游到此,见到前人设置的阴阳八卦阵非常的震惊,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兴趣,再次闭关十天后,出手将阴阳八卦阵改造了一番,这个阵法立刻就提升了一个等级。许小仙,你也是道门中人,能否猜测出云盘老祖是怎么改造的吗?”
我对八卦阵不是很了解,但是对天地灵气的感知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早在我进来之前就已经发现了,这正反八卦阴阳阵的每一棵树都和树林中间的一口井有着灵气牵扯,而那口井却是八边八卦井。
“这个不难猜,董海川是八卦掌的祖师,他的师父云盘老祖对八卦阵的造诣可想而知,当初这个阵法是北府驻军设置的,最多也就是从军阵中的八阵图演化而来,行军打仗的阵法自然和道家的阵法不在一个级别上。云盘老祖不肯能会移动布阵的大树,也不现实。我想他应该是在阵眼上加了一样东西,将一百零八棵树和阵眼连接了起来,而他样东西现在应该在树林中的井内。”
“高,果然是高人啊!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那么许先生自由进出这个阵法应该没有问题喽?”
“呵呵,惭愧啊!我这并不是看出来的,而是猜测出来的。”我谦虚道:“动嘴还行,真让我闯阵的话我还做不到。”
鬼手依然在前边领路,我和裴振东在后面跟着。
裴振东小声的说道:“成哥,其实我到可以试试,没准能走进去也说不定。”
我惊讶的问道:“阿东,你懂阵法?”
“不懂,但是我却是能感受到危险,我闭上眼后,哪里安全哪里危险我自有感知。”裴振东说道。
“小伙子,看来你是一个武学高手,你的这个本事不行,你要是真的凭感觉进阵的话,那你将会永远被困在阵内。”鬼手回头对着裴振东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裴振东不服,当即就把眼闭上超前走了起来,他走的并不慢,只是走的却不是直线,而是在画一个圈子,这个圈子正好是我和鬼手老头儿为中心的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圆圈。
等裴振东转了三四圈之后,他自己仿佛也意识到不对了,睁开眼一看,立马就蔫吧了。
“我一直在转圈是吗?”
“没错,像驴拉磨一样转圈。”鬼手取笑道。
裴振东不再逞强,在鬼手带领下,曲曲折折的到了中心的一块平地上,这里是一片草地,周围十米方圆没有树木,中间只有几块大石头。
“成哥,你说的八卦井在哪?”裴振东问道。
我摇摇头,看向了鬼手:“还请老先生指点吧!”
鬼手捋着胡须说道:“看我的!”
他又把那枚袁大头拿了出来,嘴里念念有词,脚下踩着莲花步,绕着几块石头正转三圈,然后又倒转了三圈,突然就在几块石头中间冒出了一股白雾,将这片空地笼罩,白雾中见也出现了一口八卦井,井台凸出地面半米来高,八个边上都刻画着八卦的符号。
“这就是八卦井,当初建设狼城堡之前开挖的探井,许先生说的没错,云盘老祖在井中留下了一样宝贝,九华云光镜。这九华云光镜不仅仅将八卦阵提升了一个等级,还将这个做为阵眼的八卦井给隐藏了起来,普通人不知道开启的方法,是找不到的。”
“这就是鬼市的入口?”我疑惑的问道。
“是的,这就是鬼市的入口。”鬼手点头说道。
“只有这一个入口?”
“不,这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也是唯一的公共通道,其他的入口还有好多,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进出通道。”
井口栓有绳索,我们三个抓着绳索下到了井里。
真的有三十多米深,下去之后才发现这底下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是地下河道。顶上是岩石,底下是河水,空间高低不等,最高处有十几米高,矮处只有一两米,里面非常的热闹,卖东西卖东西的,打探消息的,请人帮忙的,什么都有。
“这惊动鬼市一个有八个大门派,对应着八卦,也对应江湖的八大门,八大门有八大江湖之说,是行走江湖之人的谋生方式。江湖人的说法并不单指小说电影中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而是所有离开家门的人眼中的社会,只要离开亲人踏出家门的那一刻,他就进入了江湖。江湖人将各行各业分为了八个门类,分别是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八门。我们现在的社会,除了在家种地,其他的谋生行业都在这八门之中。”
“我也是武林中人,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个什么八大门啊?”裴振东问道。
“武林这个词说的是练武人的一个圈子,就像现在的娱乐圈,商圈,官场一样,只是一个圈子而已,和八大门是两回事。”
“那我属于哪个门的?”裴振东问道。
“你现在吃饭是谁给你的,怎么获得的?”鬼手问道。
裴振东看了看我,说道:“成哥给我的,我是他的小弟,帮他做事,他管我吃穿住行。”
鬼手想了想说道:“你的这个有点类似保镖和狗腿子,要是归类的话,应该属于爵门。”
“爵门是干什么的?”裴振东问道。
“爵门讲的是为官之道,利用纵横术来谋生的,纵横术中的“纵”说的是上下,在你的主人和下属之间逢迎之道,“横”说的就是替主子工作,给主人办事的能力。我将你归到爵门的理由是,你首先要获得许先生的认可,他才会留下你,还有你有替许先生办事的能力。”
“找这么说的话,这个社会中大部分人都是爵门中人了,都是给人打工的,头上都顶着个老板。”裴振东说道。
“社会发展的结果,但这部分人在江湖中却是最为低下的,我之前说的狗腿子就是江湖中人普遍的评价。”鬼手说道。
“要门从名字上看就是讨饭的了,难道我们凭本事吃饭的还不如叫花子吗?”裴振东不服的说道。
“哈哈哈,还真被你说对了,要门是八门中的最后一门,但他们的地位却是最高的。”
“那惊门呢?他为什么排第一?”我问道。
“惊门是最高贵的门派,因为惊门中人都是天赋异禀之人,先天条件优越,不是后天努力就能达到的,所以在江湖人中,惊门之人是神,是贵族,许先生你就是这样的人。”
“不敢不敢,咱们还是去见卖给你黄玉的那个人吧。”
八大门都有自己的标志,所有的店铺摊位前都有,这标志也很简单,有的是人头画像,有的直接写字,就是各门的祖师爷。
鬼手带我去见的是一个画着司马迁头像的店铺,在这鬼市内,店铺分为好多等级,这个店铺明显是最高级的店铺,在岩石中开凿出来的洞室。
老板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和蔼,叫胡老三,人称胡三爷。
鬼手和胡三爷很熟,上前将我介绍给胡三爷后,说道:“三爷,这位许先生想要和那块黄玉镇纸一起出来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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