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云熙的马车很快就到了有间医馆，不过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医馆早就关了门，樊老头也已经睡了。
楚云熙让莫桑去拍门，把樊老头叫出来开门。
却又怕引起四周其他住户的注意，让她尽量小声一点。
莫桑拍了几下门，还没出声，里面就有一个女声传了出来。
“谁啊？大晚上的有什么要紧事吗？大夫已经睡了，若是没有什么急事明日再来吧。”
是翠姑的声音。
她不怎么认识莫桑，楚云熙便主动开口道：“翠姑，是我。”
楚云熙的声音翠姑十分熟悉，听到是她之后，连忙打开了医馆的门，见到果然是楚云熙之后，顿时一脸疑惑和担忧。
“大小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是哪里不舒服，或者府里出了什么事？”
翠姑自从过年的时候去了一趟楚家，在楚家过了一个年之后，就将对楚云熙的称呼改为了大小姐，楚云熙也没有多说什么，由着她去了。
听到翠姑的话以后，楚云熙便道：“没有什么别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这次来是来找樊老头的，他睡了？”
“已经睡了，大小姐先进来等一下吧，我这就叫他起来见大小姐。”
翠姑说着，打开门将楚云熙她们几个人都迎了进来，然后掌上灯。
“好。”楚云熙应了一声，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翠姑往后院去，走到樊老头的房门前拍门将他叫醒。
樊老头听到楚云熙来找自己的时候，脸色也瞬间严肃了起来。
他和小师叔认识一年多的时间了，每一次小师叔有事来找他的时候，也都是白天前来，从来没有大半夜就赶过来的情况。
现在她大半夜突然过来了，肯定是有十分着急的事情。
樊老头不敢耽搁，连忙穿上外衣跟着翠姑往前堂走。
等到了前堂，果然见楚云熙和莫桑莫莲两个人在前面等着。
樊老头连忙上前：“小师叔，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楚云熙没说话，看了一眼翠姑。
樊老头立刻心领神会，然后道：“翠姑，我在这里就行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翠姑也是一个很有眼力见的人，连忙道：“好。”
其实楚云熙也不是不相信翠姑，毕竟她也是自己人，但是现在美人香的事情牵扯很广，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越少人知道越好。
等到翠姑离开之后，楚云熙便给莫莲使了一个脸色，莫莲这才将装着美人香的小匣子拿了出来。
楚云熙打开小匣子，露出里面的瓷瓶，然后道：“樊老头，你可认识这是何物？”
樊老头皱了皱眉，小匣子打开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闻过。
过了一会儿，樊老头突然恍然大悟一样，开口道：“这瓷瓶里面可是福寿堂售卖的美人香？”
原本福寿堂就很看不惯有间医馆的红火，觉得抢了他的生意，所以总是给有间医馆下一些绊子。
虽然对他们的影响并不是特别大，每一次也都逢凶化吉迎刃而解，可这就像是被一只苍蝇盯上了，不咬人，但是恶心人。
后来福寿堂出了这个美人香之后，声名鹊起，将有间医馆彻底压了一头，每一次美人香发售的时候，这条街都被堵的水泄不通。
樊老头每日在有间医馆里看着这群人来来往往，也被福寿堂的人趾高气昂的甩了不少脸色，当然有幸闻到过几次这美人香的味道，自然能够认得出来。
而楚云熙也立刻点了点头，道：“正是。”
她将目光看向了樊老头，然后继续说道：“这一瓶美人香，是我从昭和长公主府中拿出来的，今日晚间，明月郡主苏倾月派人请我去了长公主府，因为长公主出了意外，全身红肿起疹子，瘙痒难耐，请了太医都没有查看出来缘由。”
楚云熙话说到这里，樊老头立刻接了下去：“难道小师叔的意思是说，昭和长公主会发生那样的情况，都是因为这瓶美人香引起来的？”
楚云熙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将自己对这瓶美人香的看法告诉给了樊老头。
“没错，这瓶美人香的确非常诡异，福寿堂对外说的是美人香是由很多种名贵药材调配而成，还加了很多种珍贵香料。
可是一般的香料绝对不会像美人香一样像是猪油质地，而且在长公主府的时候，我对这美人像做了一些轻微的研究，也仔细闻过了它的味道，里面药材的味道虽然有，但是似乎被另外一种味道给彻底遮掩了下去。
这种味道的来源我并不清楚，这里面的确添加了大量的香料，可是这香料并不是为了增香调配，反而是为了掩盖什么味道一样。
美人香中应该有不少的药材，可是我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些什么药材。但我可以很确定这瓶美人香之中含有很多毒素，也正是这些毒素才会引起昭和长公主身体上的不适。”
樊老头听着楚云熙的这些话，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可是小师叔，美人香面对的销售群体都是一些达官贵族，如果真的有毒，福寿堂怎么会敢把它们买出来呢？除非……他们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樊老头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确定了。
这件事看起来就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樊老头，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美人香从面市开始就处于一种千金难求的情况，后来福寿堂甚至开始用拍卖的方式来售卖美人香，如同你说的，美人香的出售人群都是达官贵族，最不济也得是富户乡绅。
他们售卖美人香，获得了大量的现银，那这些银子又都去往了哪里？福寿堂的老板只不过是明面上的老板，真正的东家到底是谁恐怕也没有人知道。
那么这么巨量的银子他们究竟拿去做了什么？
而且，美人香虽然不能说一直以来都有毒，但是这一瓶，或者说这一批，都含有毒素。
这一批的毒素含量较多，才会引发这样的事情，如果一直以来都含有微量的毒素，而且背后人是想要等着这些微量毒素侵入到每一个使用美人香的达官贵人体内，从而控制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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