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决意
自在天，童谣小筑。太一不想看那些人无聊的测试属性，便拎着一坛老酒自顾的在谷里转了一圈，却也没有人阻拦。慢慢饮者快要见底的老酒，抬头望着小筑匾额上面的童谣二字就这么停了下来，后面子野尾随而至，也不打扰太一的兴致，兀自进了小筑独揽天霞一色红万里的难得美景，心思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否也可以这样红红火火。
“此处是老人们带着孩童玩耍之地，经常在这里传唱童谣教育小童，也顺便享受天伦之乐。因为童谣附载了他们的快乐，也凝固了这里的欢愉，所以就叫童谣了。太一兄可是在缅怀过往？”涂非念喜形于色，与其在解释二字由来，倒不如说是在故意打扰太一。
子野收心回眸浅望，意外的收在眼底一抹太一少有的落寞。“这么高兴，测出了什么好属性？”太一能有过往缅怀，他不过是在试着体会人类的情感罢了，不过已经学会顾影自怜了吗？
“你猜？”涂非念见太一不动觉得无趣，便进了小筑找上子野，“你说的功法可以拿出来了，不管什么属性的先拿出来给本少主看看。”子野：“哦，难不成你是全属性？”“不是，不过自在天这么多人，总能占个差不多吧，你快拿出来给我看看1涂非念心急难耐，压在子野面前就差抢了，可惜储物空间的东西抢不出来。
忽然背后什么东西过来，涂非念一个不备被拎了起来，提起放远一米的距离，却是客气。涂非念见是太一不敢发飙，只好赔笑说道：“太一兄无需惊慌，我只是离子野近了一点，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举，你也知道我打不过她。”太一手上客气，嘴上可不客气，“谁管你会做什么，能离她这么近的只能是本座，再有下次，死。
”子野一愣，诧异的看向太一，脸上阴郁之色未散，也不知道在匾额下站了良久都想了些什么有的没的。“不过是两个字，还能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不成？”仔细看着太一的神色变化，显然是在打趣，“你怎么就能离我那么近，不行哦。”太一有些气恼，一屁股坐到了子野的身侧，紧挨着子野，活活一赌气的小孩，“你为什么要一个人？”等了一会儿见子野不答继续问道：“你本可以有人同行的吧？”“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吗？”好端端的问什么奇葩问题，莫名其妙。“爱的越多伤的越多，喜欢一个人生活的多了去了，你该不会孤独到害怕了吧？”“害怕？本座还会害怕？”“你为何不会害怕，害怕然后掩饰隐藏，然后逃避或者面对，你和其他种类并没有什么区别，纵然力量在强大，心智也是要从头开始慢慢磨练，不可能一蹴而就。”子野不想再跟太一扯心理问题，直接向涂非念说道：“你是什么属性？正式同意交易，凃天主和几位长老可还没有点头，你所修炼的功法我可以先给你，其他的不行。”“、、、我就是想看看，看完你可以拿回去。”涂非念也知道这般要求不合理，奈何就是敖不住心里的奇痒。
“急什么，等他们答应下来你不就可以随便看了，还是说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来应付了事？”邪笑挂在嘴角，目光越过涂非念看向那正在跑来的小厮，眼神更是凌厉了几分，涂鸿鹄的架子有些大了。
那小厮径直前来，朝着涂非念额首示意了一下，便对子野说道：“子野殿主，天主在聚金殿等候，还请子野殿主过去一谈。”眼内难掩激动之色，但刚开始的狂热已经退去，他们这些自在天的人已经恢复作为神殿一员的本分了。自然，做为一殿之主的涂鸿鹄和那些个长老们也恢复了自己的本分。
子野秀面微寒，定睛看的小厮一个哆嗦，只淡淡两字“引路。”那小厮赶紧转身在前面跑开了。子野撇向涂非念却没有跟着小厮离开，邪笑更为浓郁了两分，“一同去吗？”“恩。”涂非念知道那边快要测试完了，所以才跑过来想要先看几眼，若是到了那些人的手里，不是自己属性的功法，想要看可有的等了。可谁知他老爹来了这么一招，这是要临阵杀价啊，也不看看对面那两人怎么可能占的到便宜！只好硬着头皮恩了一声，在前面引路和子野两人一起去了聚金殿，希望不要闹的太僵才好。
聚金殿，殿如其名，处处金碧辉煌，四面皆以金物为饰，就是地砖桌椅也均为纯金打造。在世俗人眼里那整个就是一宝库，但对于修道之人却是俗了。
聚金殿正中两把交椅只在左面坐着涂鸿鹄，两边八把金椅分坐着五位长老一位不少，涂非念一进门也不吭声自觉的坐到了两位长老的那侧末位，也就是他自己的位子。却是没有给子野引导什么，如今的局势已经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太一双眉紧皱，杀心已起，只是想着子野那句“都让你灭了这世间与西北慌海有什么区别，你我岂不是要寂寞死。”有些犹豫，应着在童谣小筑的忧伤没有完全转醒，只是看起来忧伤抑郁，却隐了杀气。
子野也不管其他，拉着太一直接走向正中右面空着的座位，将太一按在了上面，自己站在近前毫不客气的质问道：“凃天主看样子是该想的都想清楚了，怎么交易可有了计较？”“哈哈哈，小友还是那么豪放，我等这般对待小友，小友不生气？”涂鸿鹄显然对子野的举动也无所谓，即使几位长老的鼻子已经皱的不能在皱了，涂鸿鹄还是看都没看一眼。
子野一扫五位长老在涂鸿鹄面前的表现，自在天的情况也猜到了八九，没想到这有志的大老粗还是位独裁者，能让其他两位主神级长老敢怒不敢言，怕是实力不俗。“当然生气，所以这不是来找场子了吗，凃天主决意如何，大可开门见山，又何必藏着掖着。”涂鸿鹄：“哈哈哈，不错，我就不喜欢藏着掖着的。这么说吧，那些妖我们对付不了，你也说过不用我们应付，所以对付妖族我们不会出手。”子野：“好。”涂鸿鹄：“但，除了那些妖族，以你的身手真有需要我们出手的地方吗？属性修炼之法在盘古神殿之外是人人争抢的宝物，也是众矢之的，我打算召回所有自在天兄弟，休养生息，专心修炼属性之法。
”子野：“可以。”涂鸿鹄：“真的？”这话别说涂鸿鹄不信，就是太一都不信，这些人在修炼短时间内能修炼到什么地步，对于子野来说根本没用，子野要的是打乱一潭死水的石子，石子却想平静的躺着不动，同意了就是傻子，子野可不傻。
子野：“真的。只要涂少主能够跟我一起出去闯荡江湖，自在天想怎么样随便。”众人大惊，涂鸿鹄也是立时制止道：“不行！我们就是想隐藏属性修炼之法的迹象，小儿跟在你身边，就算是什么都不干其他人也会妄议不断，自在天在闭门不出，必然引得众人猜忌。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行不行。”子野：“我们做了这交易，我身边总得跟个人吧？”涂鸿鹄：“不必，你我在玉简内留下神识，可以随时联系，小友有何事需要涂某来办，涂某定会竭尽全力及时去办。”子野：“不行，我身边必须跟个人，以便我了解神界现况，而这个人就是涂非念，别无他选。”涂鸿鹄：“小友过了。若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我们给些赔偿便是，但非要小儿跟随左右，怕是这交易没法做了。”涂非念乃涂鸿鹄独子，跟在子野身边就是他也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之境，更何况那半吊子的儿子，这不是要他绝后吗。
子野佯怒，美目微寒，语气却是平静如常，“哦，涂天主的意思，已经测好了属性，可以翻脸不认人了？”涂鸿鹄：“非也！非念乃老夫独子，实话实说小友身边乃是绝境，涂某不想绝后。
”子野冷笑：“涂天主年轻力壮，自在天美女如云，怎么会绝后？”“哼！我自在天以信义立本，小友要熟悉神界现况之人，涂某给你找一个就是，要保护自身安全，自在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必拿小儿要挟。小友若是信不过自在天，那么交易到此为止，得小友相助测明属性，我答应小友为你办一件事，两不相欠。”涂鸿鹄竟然生气了，还是个钟情之人，就不知是真是假。
“两不相欠？”子野环顾一周，几张会稷嘴脸实在引不得她的注意，最后还是定在了涂非念的脸上，苦的不能在苦的苦瓜脸，怎么看着涂非念和他们并不合呢。“难怪自在天被叫做土匪，还真是强买强卖的自然。你说土匪的信义我能信吗？”涂鸿鹄也注意到了涂非念的脸色，狠狠的瞪了两眼以示警告，家丑归家丑，不能外扬。“怎么不能，自在天若不讲信义，怎么可能靠着做交易做到这般地步。小友尽管放心，自在天既然存在还是有存在的本钱的。”“你这是在威胁？”言语微寒，一圈圈涤荡开来，应着一层层黑色的冰花啪啪开落，几人一个哆嗦，眼前未见一物，还以为是子野施了幻术，转眼才看见说话的并不是子野，而是一直坐在那里的太一，竟是把他给忘了！
“不，不！我是说我们有本钱和小友交易，小友莫急，既然小友不认同我们的做法，那换换就是。
”涂鸿鹄微微动了下身体，压抑着并不想让人察觉，越是修为高深越能看清那一招的可怕，背脊冷汗直流，恍惚有股死里逃生之感。太一，神界他未曾听过这号人物，自称本座怕是身份不低，那只可能是来自妖族，冰花内实质跳动的乃是火焰，黑色的火焰，太炎！你吗，那小儿去了哪里还有活路，分明是炮灰。
太一：“怎么换？”涂鸿鹄：“好说，小友不就是想用自在天吸引注意力转移盘古神殿的压力吗，我们照常营运就是，这样十几万人修炼属性之法总有被人发现的，到时候神殿的压力自然就小了。不过跟随小友云游之人，涂某给找一个能说如何？”子野：“不如何。”“爹，我和她去1涂非念脸被憋成了猪肝色，他就是不喜欢老爹的土匪王风格，才躲的远远的不理自在天事务，但这次是他引来的交易，总不能再躲。
“闭嘴！就不该让你进来，一边听着！”涂鸿鹄嚎嚎两嗓子喝住了涂非念，马上命令道：“叫肖言过来。”门口等候的小厮马上跑去叫人，奈何子野不等，凭空一摞书本往涂鸿鹄身边的桌子上一扔，拉着涂非念就走。“这是金木水火土风雷七种属性的功法，这七种普通属性并不算罕见，想来自在天十几万人应该是都有的，至于稀有属性，要么你现在告诉我有什么，我将功法留下，要么就告诉贵少主，我会让他转给你们，不过贵少主我就带走了，以后有需要你们动手的事，我会通知的。”“、、、稀有属性只有一个，就是你手里的那个，光属性的。”涂鸿鹄眉头紧皱，气愤不已却不敢发作，见子野一步步离远，还是不甘心，鼓起嗓门大喊道：“他跟着你太过凶险，就算为了保命，给他的功法不能是六阶以下的1“、、、”子野哑然，还真是贪懒自成，有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好，功法我给他最好的。”涂鸿鹄大喜，一屁股坐回去也不管子野能不能听见就哈哈大笑起来，“值了！你们说我们这次是不是赌大了，两边都惹不起，夹缝不好活啊？”“、、、”五位长老难得一致的无语了一次，天主还真是不居小格，豪放的很。“所以天主打算怎么办？”“能怎么办，那不肖子都被她给压去了，总不能让我涂家断后，自在天算是站队了。不过还是告诫弟兄们小心一些，属性修炼之法现在人人争抢的香饽饽，别没练出什么本事把命搭上了。”望着还能看见些背影的三人，目光在子野和太一身上转了又转，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啊，想他堂堂自在天主几千万年，什么时候吃过亏。
“非也，自在天还不能站队，那小友说的不错，天主尚且年轻力壮，自在天美女如云，不愁无后。
软香阁也是天主常去之地，我命人找几个漂亮的专门伺候天主就是。至于转移注意力，随便丢几枚棋子出去，还怕他们敢找自在天的麻烦，我们现在还没必要站队。就算有个万一，我们也可以把属性修炼之法分享给大家，哪里还没有几个叛徒。”山羊胡长老压着声音细细说来，头头是道，可是从一开始就有了计较。
涂鸿鹄怒发冲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去过软香阁？！”震颤的桌椅金戈之响徐徐不断，嗡鸣震颤之下吓的其他四位长老早已跑了出去。
只有山羊胡长老不紧不慢的离开，临出门还不忘又刺激了一句，饶是有些不忿。“做过就是做过，掩饰有什么用，你对不起她就是对不起她，人已死，又何须在假情假意、、、”“关止！”涂鸿鹄大手一握竟然硬生生将抓着的桌沿握了下来，在手中亟亟作响，借以压制着他的怒不可揭。
、、、聚金殿外，又一波嘶吼将喧闹压了下去，众人早已习以为常，只有几人在烦恼着那桌子又要修补了，可是麻烦。还有几人在议论着，天主的那块压缩金会扔到哪里，偷偷捡了又是俗世的一场风流。但子野他们早已听不见了，离开聚金殿的须臾便已经出了自在天领地，不想再多做停留，子野是空间转移出来的。
随便找了一处酒肆，没什么食欲，不过是坐下来调节下心情。
子野不管涂非念的自我纠结，反正等他纠结完了，有的是时间慢慢聊。倒是太一，是不是长的有些太快了？侧目相望，丫的竟然故意躲开了。“在聚金殿，生气了？”太一手倚头看着窗外，明显现在还在生气，子野问了句废话。“你不生气？可真是好性子，宽宏大量。”“到集来镇时还不过一个大个子的孩童，这才几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太炎的奇葩力量还能让你心智骤成？”子野不信，人可以早熟，那也是因为早早经历了应该经历的境遇，可是太一没经历过，之前的表现也不像，除非这丫是装的。
“不、、、我听过童谣。”“谁唱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过，我记得有个人和我一起，被另一个人带着长大，那个大人看不清，但和我一起的那个孩子，好像是玄弥。”“谁？！”感情这俩货是兄弟，“那童谣你还记得吗？唱的啥？”子野眼巴巴的望着太一吃力思索的模样，盼着他能够想起一二，那又是一个惊天大秘密。可惜太一想不起来。不过太一终究曾经为人，曾经为人、、、太一想的头疼终究想不起来，只好作罢，猛然睁开眼睛看见子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吓了一跳，本能的问道：“你相信？”“为何不信？”“、、、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啥？你思维是不是跳的有些快？”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故人已逝落寞异常？玄弥还活着埃“那你答不答应？”太一忽的转过身来，没了方才的犹豫不决，问的坚定不已。
“、、、答应。”能量激荡不停，近身处火焰偶尔已经近乎实质，太一激动的太过了。
“好1一个熊抱扑了过去，躲过子野阻拦的小手，抱了个满怀，“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过既然答应了你就不能走。”“那我不答应了，还有人看着呢。”你倒是注意点影响啊！
太一高兴过头的欢颜忽然严肃起来，环顾四望，众人躲之不及，涂非念无处可躲只好‘啪’一声闷在了桌子上。“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要死了，她还说过在神界等魔公子呢，本来是避之不及的，怎么有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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