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聪明应对
高青旸在撒谎这件事上,显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分明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到了高青旸这,竟能信口胡诌。
不过虽然是胡诌,可高青旸也是聪明的。
他从那日进宫,又匆匆返回之事开始说。
他说那天进宫,他就已经发现送出宫的泔水桶里面藏了人。
皇后皱了皱眉,脸色也沉了下来。
“高青旸啊高青旸,你明明知道泔水桶里有人,却不肯说明,还用三言两语帮她掩盖,好让她顺利逃离皇宫,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吗?”
“陛下,我们当然不是一伙的。我带她出去,只是想让她放松警惕。”高青旸理所当然地说,“姜木槿可不是一般人,她最擅长用毒。如果当时在那里和她硬碰硬,她从怀里掏出什么毒粉,一通乱撒,别说我是我了,只怕宫门口的人,都要被她毒害了。”
皇帝显然不信高青旸这一番话。
“姜木槿一个小丫头,就算真的带了毒,又能如何?更何况,朕还听皇后说,在那之前,姜木槿已经在宫里很长时间了。她身上的衣服,还都是皇后帮她安排的,由丫头帮她穿在身上的,她怎么可能藏什么毒药?”
“但我当时对此毫不知情啊。我进宫之前,一直在外面游历,若不是皇后娘娘着急见我,我也不可能这么匆忙赶回来。我还以为,姜木槿是进宫行刺失败,偷偷溜出来,怎会知道她之前就住在宫中啊?”
高青旸这一番话,让皇帝不禁皱了眉头。
皇后在一旁轻声说道:“陛下,高青旸此言,确实是真的。在那之前,臣妾一直派人去他府上找他,但都没什么消息。后来臣妾特意跟兄长说,让兄长尽快把他找回来,臣妾这才见到他。”
虽有皇后作证,不过皇帝还是没有马上停止怀疑。
不止如此,皇帝还反问皇后,为何这么着急召高青旸进宫。
皇后显然一愣,随后才缓缓说道:“陛下也知道,臣妾就只有高青旸这么一个侄儿,臣妾的娘家,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独苗。他现在年纪到了,可是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前阵子兄长来找臣妾,希望臣妾能帮这孩子张罗着,寻一门好亲事。臣妾着急把他叫进宫里来,就是想问问他的意思。”
皇后说完,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反应。
好在皇帝也没继续问下去,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高青旸,既然如此,那你就不怕你把她带出宫后,她会对你下手?”
“我虽未在朝廷为官,但当今皇后是我的亲姑姑,陛下您也是我的亲姑父。有人要害您,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皇帝冷哼了一声,脸上倒是扬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再说了,之前姜木槿为我把脉,治过病,我们还算有些交情。我救她出去,更容易得到她的信任。而且她当时无处可去,我就假装好心,把她接到府上,等着将来时机成熟,好把她送到陛下的面前。”
“若真如此,那为何你之前不把人送来?而且皇后也派人去你府上问过,你可都没说实话啊!你这不就是故意包庇她吗?”
“陛下此言差矣。我不是为了包庇她,我就是想让此时更十拿九稳。另外,我也想以我和她曾经的关系,从她嘴里套几句话。”
皇帝眉头微挑,反问道:“那你可问出什么来了?”
高青旸摇头:“我什么都没问出来。”
皇帝大笑了起来,随后重重地拍了桌子。
“高青旸,你以为真会仅凭你这些话,就相信你是无辜的吗?你把她接到你府上,处处帮她遮掩。若不是那碧云和姜木槿相处的时间长了,对姜木槿身上的气味了若指掌,只怕朕现在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高青旸和姜木槿突然就明白,为何那天碧云看上去十分古怪。
当时他们两个,包括萧云淮,都以为碧云这是想转移目标,打算和高青旸发生些什么。
现在想想,碧云当时确实做出和高青旸很亲近的动作,但她那样做,不是真的为了得到高青旸,而是为了嗅闻高青旸身上的气味儿。
高青旸小声念叨着:“碧云这女人明明是个人,怎么做了狗做的事?”
“你在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呢?”皇帝不悦地呵斥道。
“回禀陛下,我虽然没有第一时间把姜木槿送回来,但这段时间把姜木槿留在我那,也并非没有收获。”
“是吗?那你就说说你的收获!如果你说出来的话,又不能支撑你方才那些为了辩解编造出来的谎言,那朕可就要把你当成姜木槿的同伙了!”
皇帝表情阴沉地盯着高青旸看,好像若是高青旸稍微说了什么让他不满意的话,他就要直接下令,把高青旸给砍了。
在一旁坐着的皇后,这会儿也有些紧张,不停地用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
“姜木槿治好了我的病。”高青旸说。
皇帝显然不认为,这是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
不过皇后立马说道:“陛下!臣妾这侄子,身体确实不大好。本宫也曾找姜木槿,为他治病。姜木槿的医术确实高明,之前这孩子的病,找了许多大夫,哪怕连太医都给他瞧过了,可治疗的效果还是不理想。可是到了姜木槿手里,这孩子的身体确实有了明显的好转。”
皇帝本来都已经打算找高青旸问罪,但是这会儿既然有皇后帮高青旸说话,皇帝还是给了皇后几分薄面。
不过皇帝也不会就这么轻信他们。
“既然皇后之前说,也曾经找太医给高青旸医治,那现在就把太医叫过来对质。朕倒是要听听太医怎么说,也好让太医看看,高青旸这身上的病,是不是真的治好了。”
听皇帝这么说,高青旸更是信心满满。
过了一会儿,太医就来了。
太医一到,就给高青旸把脉。
随后,太医就对皇帝说道:“高公子身上的顽疾,确实已经彻底清除,姜木槿的医术,果然十分了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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