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条
耳边传来碎瓷片的声音,和头上的钝痛感同频。
那一瞬间,叶徒深像是要失去知觉,他手上力道一松,倒进江漾的怀里。
江漾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推开叶徒深,就跑了。
叶徒深身子无力地向下滑,额间渗出血液,渐渐模糊了眼睛。
女人仓促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他伸手想抓住,却只能抓到空气。
她跑掉了。
江漾砸了他的头,逃了。
江漾疯狂按着电梯,很怕下一秒,叶徒深从地上起来把她抓回去。
如果不是为了沈哥留下来的念想,她才不会回到这里。
那个浑蛋竟然把她的娃娃撕成了碎片,那早晚,她也要把他撕扯成碎片。
叶徒深没有跟上来,她从公寓跑了出来,刚到楼下,她就撞上了温蕴。
温蕴本来就腿脚不好,站不稳,江漾轻轻那么一碰,她就跌倒了。
江漾看着摔倒在地的温蕴,淡淡垂头,她没打算扶她起来,径直绕过她,想走。
正当她要推门而出的时候,温蕴叫住了她。
“江漾,你的项链不错嘛?”
她没来由地夸奖了这么一句。
江漾垂眸,看见了挂在脖子上的那根项链,这阵子忙得恍惚,忘记把叶徒深送她的这根廉价项链扔了。
她眯了眯眼,抬手就要解开。
温蕴的声音讽刺响起,“没想到一个赠品,你还当个宝似的,怎么你走得这么匆忙,是被深哥给赶出来了?”
江漾的手挪到了那个项链上,她哼笑一声,指尖摩挲着项链,原来是赠品啊,她说呢,叶徒深今年怎么舍得给她准备礼物了。
“哦,赠品啊。”
江漾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她回身看着地上的女人,勾勾唇,“起不来吧,我扶你啊。”
温蕴看着她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冷淡了笑了下,“怎么,怕我在深哥那告你的状啊。”
温蕴的手就要搭上江漾的手时,江漾却把手抽开。
江漾把项链拆了下来,直接砸在了温蕴的脸上,说:“你俩挺配的,疯狗配杀人犯,温蕴,我可真羡慕你,是不是幸福死了。”
她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嘲弄道。
温蕴的脸痛了一下,项链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等她想骂人的时候,江漾已经走了。
杀人犯?
温蕴脑海里回荡着这三个字,江漾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的,她杀了人的事,除了当年的温舒意谁都不会知道。
温舒意不是失忆了吗,江漾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温舒意一直都是装的?
温蕴片侧过头,看着地面上静静躺着的项链。
不管了,知道又怎么样,就算他们温家都知道了,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有司徒家仰仗,又有叶徒深护着她,难不成还会进去坐牢不成?
温蕴一把抓起项链,紧紧地捏在手心,她一会儿就拿这个跟叶徒深告状去,让他收拾江漾那个小贱人。
温蕴乘着电梯上了楼,电梯门刚打开,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地的碎瓷片,混着泥土。
她嫌弃地看着地面上,啧了一声。
转身,她就看见坐在地面上的人,额间还渗着血。
这一幕,把她吓坏了,赶紧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叶徒深依稀有意识,看见眼前模糊的人影,他低喃一声,“江漾。”
回来了吗?
她还是舍不得他,对吧。
叶徒深自欺欺人的想……
江漾离开了公寓,当即买了第二天早上的机票,要离开这里。
打了叶徒深,她痛了大篓子了,北城这个地方她是别想呆下去了,消停一阵再说,起码要等叶徒深暂时忘了她,她再回来。
她要回景市,跟沈阿姨一起生活。
景市虽然不大,但是也有自己的律所,江漾想找一份工作很容易。
而且,她目前并不缺钱,这笔钱也够她花好久的了。
父亲走了,她现在更要专心学习了,拿下律师证,她要亲自为沈哥当年的案子平反。
她不相信沈哥的死不是阴谋,救护车为什么出现的那么快,当年的人究竟是死在了手术台上,还是因为医生的摘除了他的心脏,才被宣告的死亡。
为什么连尸检都来不及做?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拿到律师证件后,她要重新调查当年案件。
沈哥出事以后,她跟沈阿姨一起找了很多律师,但是没有一个愿意接这个案子的。
她们去找警察,可连当时那个肇事者,他们都查不出来,偏偏那天的视频调不出来。
沈哥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死了。
江漾有预感,能调动这些的人,一定不简单。
这些年,她也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调查当年的事,除了那个车牌号,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就像是被人故意抹掉了似的。
飞机起飞,江漾离开了这个城市。
叶徒深在医院昏迷了一整天,伤不重,除了皮外伤以外,没对他的头部造成任何的损伤,就是看着吓人。
温蕴把叶徒深送到医院就走了,不打算久待。
司徒舜最近一直抓着她的把柄,就等着起诉离婚呢。
之前的事,被司徒母亲压了下来,虽然暂时没什么事了,但是母亲对她的印象也差了很多,就连冉冉也不曾亲近了。
为了保住地位,她还是避嫌得好。
于是她打电话给了楚然东,把叶徒深受伤的消息告诉他,自己则是离开了。
楚然东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会所里醉生梦死。
他是有些蒙的,什么情况?
叶徒深刚走不久,就进了医院,还是温蕴打来的电话。
难道是他被司徒舜揍了,不能啊,司徒舜合该是打不过叶徒深的才是,他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这么多年了,两人要打起来早打起来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呢。
楚然东没再玩下去,陈塘撩了下眼皮,他跟身边的两个妹子都要搞起来了。
楚然东忽然说不让他玩了。
“怎么了?”陈塘拧了宁眉心,垂头瞅了瞅自己,他都箭在弦上了,这人可真讨厌。
“什么事啊,现在非去不可?”陈塘不情愿地说。
“叶徒深受伤了。”楚然东声音平静。
陈塘觉得不可思议,“受伤了?”
发生什么事?能让叶徒深受伤?
“不会是出车祸了吧。”
陈塘猜想。
楚然东摇了摇头,一口否决,“不像是,电话是温蕴打过来的。”
陈塘拧紧了眉心,“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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