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染
杯壁薄凉,贴着唇,冷丝丝的,让人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梁拿开酒杯,随意揽过女人,唇贴上女人的脸颊,勾着唇,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美人,声音散漫开口,“然叔,你这里的女人可真够辣的。”
女人的身段很好,是专门做过医美的身材,直角肩,A4腰,长腿,该饱满的地方也相当饱满,这里每个女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才能来这服务。
会所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自然看不上什么庸脂俗粉。
楚然东眼光毒辣,挑出来的美人都是一顶一的漂亮,各有风情。
陈塘就在这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辣么?再给你点两个?”楚然东漫不经心的品酒。
叶梁拒绝,“不用了。”
他语气轻佻的说:“我突然想起,上次到这玩,在顶楼见过一个,但是记不清叫什么了。”
楚然东笑笑,“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没关系,身边的这个也不错。”叶梁调笑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可余光略过的都是江漾。
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舅舅呢,跟着自己不好吗。
娇气的小美人递过来一杯酒,放在叶梁的唇边,示意他回神。
叶梁盯着怀中的人,却提不起半点的兴致,她没有江漾一半的好看,脸上画着厚重的妆容,身上香水味也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一切都让他不适。
可他却没有办法选择,如果不玩,那他就是觊觎舅舅的女人。
楚然东都看出来了,他总不能把这个罪名落实了。
叶徒深灼人的气息喷在江漾的脖颈处,烫红了一片。
“看到了吗?”
江漾装作不知,抬起倒好的酒斟到叶徒深面前,问:“看到什么?”
“叶梁啊,他也没有那么喜欢你。”
叶徒深唇边勾起,笑容带着轻蔑的讽刺,眼底是试探,想从江漾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
“喜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江漾说得云淡风轻,她视线对上叶徒深,没有逃避,“我这四年心在谁那,深哥不清楚吗?”
昏淡的环境里,她眼里始终载着盈盈的一捧光,深处像是藏了一个月亮。
叶徒深淡淡垂眸,盯着面前的酒杯,里面靡艳的液体,像是啐了毒药。
“这酒能喝吗?”
他耐人寻味的声音响起。
江漾软软的嗓音带着钩子,“喝了就知道。”
他抬起眼,神色倦懒,冷淡勾人,轻启唇,“喂我。”
江漾纤长的手指抬起,鲜红的酒液滑过杯壁,露出她指腹的粉红,比起酒,她这指尖倒是更加的让人着迷。
叶徒深张唇,抿了一口,就不再喝了。
江漾会意,放下酒杯的下一秒,就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太过突然,她粉生生的指尖,抖了抖。
“深哥。”
一声低颤,让人听出了几分难为情。
叶徒深唇碰着她的指尖,接着……
陈塘不合时宜的抬眼,看着叶徒深邪肆的眸子盯着江漾的指尖,然后,他启唇……
“还是二爷会玩。”
楚然东闻声淡淡地掀起眼皮,他看着叶徒深对江漾做的事,轻笑了声,又垂下眼,抿着酒,说:“他只是挑剔,又不是不会玩。”
毕竟找个和江漾一样的绝色,也挺难的。
叶梁却装作醉了,迟迟不敢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对他来说,过于残忍。
醉意上头,叶梁看花了眼。
面前的女人脸,变成了江漾。
叶梁勾起她的下巴向上拖,低哑着声音咯咯笑,“你长得可真好看。”
“醉了?”陈塘瞥了一眼叶梁,问道。
楚然东鼻息发出清浅的哼笑声,“应该吧。”
真醉或者装醉,不都是醉了吗。
叶梁也算是醉了,爱上自家舅舅的女人,实属不该。
纵使叶徒深把江漾当成一个玩意,也是他的玩意,不允许被别人染指的玩意。
只有他能染。
叶徒深按住江漾的手,细细地把玩在手心,他淡声问,“想不想走。”
江漾摇了摇头,走,去哪?顶楼吗。
她才不愿意。
“深哥好好玩,我陪着你。”她不露声色地说。
“不想在这玩了。”叶徒深数着江漾的手指,数了一遍似乎觉得不够,又数了一遍。
终于,手指数完了,他掀起眼皮,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说:“这里玩得不尽—兴。”
“嗯?”江漾眨眨眼,佯装不懂。
“你想去哪,回去还是顶楼。”叶徒深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硬币,单手抛出,又单手接住。
又是选择题,江漾最讨厌他的选择题了。
明晃晃地想让她去顶楼。
又拿回去当幌子。
她也只能妥协,“深哥想尽—兴,我们就去顶楼。”
随即,江漾就要起身,却被叶徒深按住了。
她又偏回了头,盯着叶徒深,有些不解,是她选错了吗?
“江漾,我想听真心话。”他温声说。
江漾顿了顿,垂了下眸,她并不想去顶楼任他折腾。
她表达得很委婉,“我想回家,但是我尊重深哥的意思。”
“想回家?”他拨弄着手里的硬币,正面还是反面,没个决断。
他视线转移到了江漾的脸上,“既然这么不想去顶楼,上次当着温蕴的面,说那些话。”
江漾眸光落得低低的,双手纠结地交缠在一起,似乎在想怎么化解这一局,让她能逃过去顶楼的命运。
“因为……”她怯然的眸光看着他,轻微咬了下唇,“我想留下深哥,尽管不择手段。”
当时,她靠的就是不择手段,豁得出去,才能留在他的身边。
叶徒深幽深的眸子扬起,视线撞上。
江漾睫毛颤了颤,视线控制不住地想躲开。
叶徒深把手里的硬币按在桌面上,拦住江漾的腰,“走,我们回去。”
看着两人起身要走,楚然东忙问,“这就走了?”
叶徒深摆了摆手,头都没回,“走了,她怪矫情的,这里烟味重。”
门被关上,叶梁得没了和女人玩闹的兴致,他整个人颓唐地向后躺,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不经意间,他看着舅舅留下的那个硬币。
他看得清楚,是正面。
舅舅的口袋里总会装着一枚硬币,奇怪的是他从不抛出去看正反。
他的选择题,只有自己能决定,从不靠命运。
每次留下的答案,都是他思虑再三做出的决定。
江漾也是他的选择题吗?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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